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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西騁戴著氧氣罩,看不清本來面目,臉卻白白的,毫無生氣。
盛茜心口微微一,說不出的心疼。
走到床邊,床邊的凳子斜著放的,位置挪了一下,顯然是白夢瑤剛剛進來過的。
低頭,還看到西騁手上松松的系著一個發帶,就是方才白夢瑤綁在頭上的那一。
盛茜臉微變,氣呼呼地嘟了嘟,手就將那發帶給扯了。
“瞎綁什麼東西,還是醫生呢,一點常識都沒有,也不怕你染!”氣沖沖地嘀咕道,臉頰簡直鼓了包子。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明明……明明知道自己沒資格。
可是,心里還是會不舒服。
反正……這里只有一個,而西騁,也還昏迷著,就再、再讓任一回,霸道一回吧。
只要這一小會兒,一會會兒就好。
盛茜這麼安自己,眼眶卻莫名其妙的紅了。
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彎腰坐下,試探的手了他的手。
而病床上的男人還昏迷著,自然是回應不了,也只能任擺布。
盛茜小心翼翼的握住,心里有些心虛,掃了他一眼,道:
“那個,我就是探一下你的溫啊,沒有別的意思。”說完,還煞有介事地道:“還是涼涼的,跟以前不一樣,看來你還沒有好起來。”
床上的人依然是沒有回應,盛茜盯著他的眼睛,見狀松了口氣,可心里又有些失。
輕輕地舒了口氣,微微低頭,讓自己的下顎抵在男人糲的手背上。
臉上出的一傷和依賴,是自己都未曾察覺的。
一向囂張跋扈的盛大小姐,竟難得的乖巧。
“西騁,你知道嗎?我討厭死你的未婚妻了,剛剛在門口還和大吵了一架。”
“就算,就算是你的未婚妻,我還是討厭。”
盛茜皺著眉,告狀道:“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明明是,也很能裝的。在我面前,跟在你面前,完全不一樣。”
“我以前,以前本沒欺負過,是故意激我的,可是,你從來都不相信我,只會、只會幫著來責怪我。”
盛茜的聲音逐漸哽咽,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
“你說,你怎麼這麼過分啊,我堂堂一個盛家大小姐,需要欺負一個小姑娘嗎?可是你從來都不相信我,我恨死你了!”
“明明不相信我,又干嘛還要救我,我都說了不要你救,誰要你來了!”
如果他不來,就不會變現在這樣了。
寧愿……寧愿自己死,也不要……不要欠他的人。
盛茜泣了一下,將額頭抵在他的手背上,眼角的淚不控制的滾落下來,瞬間浸了下面的床單。
盛茜握著他的手,又不敢用力,額頭輕輕地蹭了蹭。
“等、等你好了,就帶著白夢瑤,離開我的視線好嗎?我一點、一點都不想看到你們,我怕……”哽咽了一下,后面的話竟沒有說出來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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