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關了幾天之后,牧沉沉終于鼓起勇氣決定先去工作室看看,打開手機,都是大家發來的關心的信息。
牧沉沉戴上口罩和帽子,打車到了工作室,和平時一樣,工作室已經沒有什麼人了,牧沉沉有些失,但是更多的是那種悉的溫暖。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后,看見西西坐在辦公桌旁邊睡著了,當牧沉沉打開門的時候,不知道是聲音太大了,西西一下子就醒了。
看見牧沉沉的那一瞬間,哭著撲進了牧沉沉的懷里:“姐姐……不難過……西西相信姐姐……”
牧沉沉的眼淚也沒忍住,吧嗒吧嗒的掉,兩個人在工作室里抱頭痛哭,這時候穆青青走過來說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收拾好了緒之后,牧沉沉看著西西臉上的黑眼圈問道:“西西是不是沒有好好睡覺?”
穆青青說道:“那幾天死活不肯回去,說要在這里等你回來,晚上都是在這里睡的,誰都勸不聽。”
在工作室坐了一會之后,牧沉沉想了想,想去找陸謹之。
這幾天一直將陸謹之拒之門外,并不是怪他的意思,而是牧沉沉害怕從他的眼睛里看到嫌棄。
可能陸謹之并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在牧沉沉的心里,哪怕是有一點蛛馬跡,都會無限放大,所以不敢見陸謹之。
約好了時間之后,牧沉沉就趕了過去,等到了的時候,陸謹之就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陸謹之訂的是一個包廂,他知道牧沉沉現在還害怕見人,所以這一層都被他包下來了,但是看見牧沉沉帶著帽子和口罩的時候,心里還是一陣難。
可是就在牧沉沉座之后,還是不肯將自己的口罩和帽子摘掉,陸謹之靠近牧沉沉,想幫整理一下碎發,卻被牧沉沉驚慌失措的躲開了。
陸謹之的手楞在原地,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牧沉沉,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經歷了這些事,多多還是會有影的吧?
想到這里,陸謹之的眼中劃過了一的自責和心疼,如果不是自己沒有照顧好牧沉沉,那麼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吧?
牧沉沉一直低著頭,還是不敢看陸謹之的眼睛,過了一會之后牧沉沉,鼓起勇氣說道:“陸謹之,我們,取消婚約吧。”
陸謹之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牧沉沉,他問道:“為什麼?”
牧沉沉了發干的,然后是說道:“以前的牧沉沉就配不上你,但是還可以彌補一下,但是現在的牧沉沉,已經沒有彌補額余地了。”
牧沉沉說完想走,卻被陸謹之一把抓住了手,他用力將牧沉沉拉回到自己的懷里,說道:“我不在乎,不管是發生了什麼,我都不在乎。”
牧沉沉這一次沒有閃躲,倔強的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你不在乎嗎?你真的不在乎嗎?陸謹之,你著你的良心問,你是真的不在乎嗎?”
陸謹之愣住了,看著牧沉沉的眼神,他有一瞬間的閃躲,是啊,真的不在乎嗎?當看見牧沉沉那些照片公之于眾的時候,他的心里是憤怒。
是歇斯底里,但是也是無能狂怒,雖然后來牧沉沉說只有照片,自己并沒有被脅迫做其他的事。
但是看見那些照片之后,自己的腦子里總是會腦補牧沉沉在別人下承歡的樣子,這幾天他都不敢閉眼,生怕一閉上眼就看見那些骯臟齷齪的事。
腦子一直告訴自己,牧沉沉沒有做那些事,只是被拍了那些不堪目的照片而已,但是每當自己安靜下來,就會止不住的胡思想。
他相信牧沉沉,可是每當看見牧沉沉那痛苦的樣子的時候,他就會覺得自己無能,面對牧沉沉的清白,他更接不了自己的無能。
如果自己保護好了,如果自己早一些找到,這些事都不會發生在的上,就不會痛苦,每一次看見牧沉沉的時候,他仿佛看見了所有人在嘲諷他無能。
看見陸謹之那痛苦的表,牧沉沉瞬間就明白了,原來那些并不是自己無限放大的猜想啊,陸謹之的心里,本來也會有那種想法吧?
牧沉沉推開了陸謹之,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如果是我,我或許也會那樣,所以,陸謹之,我們婚約取消吧。”
“不。”陸謹之一口回絕,“我不會取消婚約的,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就算不是,我也不在乎,我想要的只有你。”
牧沉沉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不是,你介意,陸謹之,你沒有發現你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嗎?算了吧。”
陸謹之憤怒的說道:“是,看見照片的那一刻我是介意的,我在乎,但是我在乎的從來都不是你的清白。
我只會懊惱,為什麼我沒有保護好我自己的人,我逃避,是逃避我自己的無能,如果我保護好你,如果我早一點找到你,這些都不會發生。
我的痛苦源于你的痛苦,我忍不住會自己想象那些不存在的事,可是我并沒有不相信你,無論你說的是真是假,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是嗎?就算我是被糟蹋了呢,陸謹之,你是不是就不用糾結,不用這麼痛苦了,因為你有正當理由了。”
陸謹之將牧沉沉的手反扣在墻上,一字一句的說道:“牧沉沉,我說過,無論你是什麼樣的,我都不在乎。
這段時間我是很痛苦,如果反過來呢,你會介意嗎?介意和在意并不是一回事,我知道我不應該說這些話,但是我更不想你誤會。
我喜歡的是你,并不是這做牧沉沉的軀殼,所以無論是什麼樣子的我都喜歡,只是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了,我也會迷茫,但是并不代表我介意。”
牧沉沉低下頭不肯跟陸謹之對視:“你在不在意又怎麼樣呢,你們陸家,真的不介意這樣的生嫁過來嗎?
你本來就不喜歡我,現在還發生這樣的事,陸謹之,是我不配,是我這樣的名聲配不上你,選徐若雅吧,起碼沒人能挑的出病。”
牧沉沉心中苦楚,那件事之后覺得自己似乎一下子就跌了谷底,的自卑開始將自己吞沒,開始不斷的懷疑自己,在自我詆毀的循環里看不見出口。
陸謹之放開牧沉沉的手,將擁懷里,他溫的安道:“你是要嫁給我的,不是嫁給陸家,更不是嫁給世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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