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看什麼呢?”顧寧願見他瞇著眼睛,打量著薄靳夜,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好奇地問。
小老頭含糊著咕噥了聲,又盯著薄靳夜看了片刻,冷不丁兒發問,“小夥子,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薄靳夜眉梢微揚,神淡淡道,“您大概是認錯人了,我是第一回到自由洲來,還不曾見過您。”
福伯狐疑道,“是麼?可我怎麼看你這麼眼……”
顧寧願也覺得不可能,“您肯定是認錯人了,他不是自由洲的人,和我一樣,都是第一次來這裡,怎麼可能和您見過呢。”
見他們都這麼說,福伯雖然心裡仍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冇有再深想。
小傢夥們這時候已經跑到武館大堂裡,圍著那些木樁子轉來轉去,一副好奇十足的模樣,這兒那兒。
福伯揹著手,大搖大擺地走過去,睇著三小隻,“你們,對武興趣?”
三小隻齊齊點頭,“嗯啊,福爺爺,聽媽咪說,您的手特彆厲害,能教我們兩招嗎?”
福伯捋了捋鬍子,“教你們?你們這些都冇長全的娃娃,哪裡學得了?浪費這個時間,倒不如跑出去好好玩一會兒。”
星辰一聽這話,第一個不樂意了。
“福爺爺,您不能見我們年紀小,就看不起我們呀,我們可是學過一點的!”
顧寧願頭疼,連忙走過去,“你們幾個,快彆給福爺爺添了。”
結果福伯來了興趣,問他們,“你們學過?會紮馬步麼?紮一個給我看看。”
小傢夥們不甘示弱,當即照做。
雖然看起來呼呼的,可是做起作來,倒是還有模有樣的。
福伯圍著他們轉了一圈,腳輕踢了踢他們的小。
除了寧寶晃悠了兩下,另外兩小隻都不如山。
這讓福伯滿意,“冇想到你們還真不會說,基本功還是有的,跟誰學的?”
小傢夥們嘿嘿一笑,“可多人啦,曾外祖父教過我們打太極,爹地和他邊的那些叔叔們,也都教過我們哦,雖然隻是皮。”
“哦?”福伯眉梢一揚,扭頭看了薄靳夜一眼,“你也會功夫?”
薄靳夜麵不改,“會一點兒。”
結果小傢夥們紛紛嚷著,“纔不是一點兒呢,爹地的功夫很好的!超級超級棒!”
福伯眼睛一瞇,心來,突然朝薄靳夜發難。
察覺到淩厲的掌風朝自己撲來,薄靳夜眸微凝,步伐飛快,一個閃,躲開了。
料,福伯卻不依不饒,調轉方向,繼續朝他進攻,迫他出手。
“小夥子,彆總是躲啊,該還手時就還手,讓我看看你的手有多厲害!”
薄靳夜一邊用胳膊抵擋和化解對方的攻勢,一邊不停地變換著步法,就是不肯出招。
顧寧願看著這場麵,有些莫名其妙。
這是怎麼個況?怎麼說著說著就起手來了?
難道這就是武癡的習慣麼?
登時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阻止。
三小隻倒是樂得看熱鬨,甚至還鼓起掌來,為自家爹地加油好。
那邊兒,兩人正你來我往,不可開。
雖是有來有回,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一直是福伯在進攻,薄靳夜在防守。
而更讓人意外的是,明明薄靳夜是防守的一方,卻冇有顯出毫的弱勢,反而看起來應對自如,從容不迫。
福伯自然察覺到了這一點,心裡也很是訝異。
這小子,不論自己怎麼迫,都不肯出招,在自己攻勢如此強的招式下,也能防得滴水不!
雖然試不出他的深淺,但很明顯,他的手,絕對淩駕於自由洲的一眾高手之上!
這樣深不可測的人,他已經很久都冇有見到過了……
又招呼了兩下,他突然收手站定,像是失了興趣。
“罷了罷了,你又不肯出招,是你防我攻,有什麼意思!”
薄靳夜也站定,整了整微的襟,麵淡淡道,“實在是技不如人,不好賣弄,就不丟人現眼了。”
技不如人……
哼,騙誰呢!
福伯擺了擺手,懶得拆穿他。
隻是,等他和顧寧願帶著三小隻離開了一段時間後,他不知怎的,腦海中冷不丁兒閃過一個念頭。
從一開始,他就覺,那小子似乎有意瞞自己的手。
可即便他再可以藏,但在防守的一些作上,還是不可避免地暴出一些。
而他竟莫名有種悉的覺,就像那傢夥的形給他的覺一樣,好像在哪裡見過。
而那小子之所以不出招,就是為了防止自己認出他來。
想到這種可能,他佈滿皺紋的額頭微抬,眼神變得一些意味深長。
嗬,看來那丫頭的未婚夫,可不是個一般人啊。
說不定,還有另一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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