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雙刀門的謀(上)
蕭天狼滿意的點了點頭,抬手一拱敬過全場,朗聲言道:
“敢問各位江湖朋友,你們加門派、幫派是為什麼?是不是為了學到更好的功法、為了尋求庇護、為了更好的生活,也有為了更好的前途,請回答我是與不是。”
臺下初時只有幾人回答‘是’,慢慢回答的人就更多了,最後全場都在回答‘是’,這裡面可有一半多非門派、幫派員。
蕭天狼將手一舉示意停下,臺下眾豪傑又都安靜下來,就聽蕭天狼繼續說道:
“那如果有一天,門派出了事,這門下弟子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是應該共同進退、榮辱與共……”
此時,臺上的王占山已經意識到有點不妙,心中大急:
‘這蕭天狼太能掰了,這都能讓他掰回來。’跟著就向旁一名弟子使了一個眼,該弟子會意,立即下了主賓臺。
他這是要去給臺下事先安的自己人發信號。
傾時,臺下人群之中,王占山事先安排的人手收到了信號後,立馬向臺上高聲道:
“蕭天狼,你別扯這些,你就回答……”
蕭天狼話被打斷!
只聽,一聲震天怒吼,全場過萬之眾,全都覺得仿佛就在耳邊打了一個響雷。
就見,天山掌門,左臂一、手掌五指張開,正對開口說話之人,五指一曲,那說話之人直接就被蕭天狼從人群中吸了出來,這距離差不多有七八米遠。
那人剛被吸到蕭天狼前,左手變吸為抓,子往前一步,左爪往其咽一扣,怒聲道:
“我可是有言在先的,誰打斷我,就是對我天山派的挑釁。”
話音一落,蕭天狼手上用力一轉,只聞‘哢’的一聲脆響,此人的脖子就被活生生扭斷。
臺下,一眾西平州武林群豪,均是目睹了這一幕,是深吸了一口冷氣;
蕭天狼手臂直,抓著,再次睨視全場一周,隨意的一松手,一就落在了臺上。
落地發出‘啪’的一聲,此音此聲卻是讓人心神震。
這是**的霸道!
此時此刻!所有人才意識到,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剛剛被譽為西平州第一高手的人,是一位宗師高手。
到不是西平州所有人健忘,而是蕭天狼的年紀真是太年輕了,讓這些修為不高的人,很難明白年紀與修為之間,實際上是沒有太多的聯系。
主賓臺上,王占山見按的‘托兒’被殺了,馬上就要發難:“蕭天……”一柄長劍直接就從榮耀臺飛了過來,這長劍之後是一個白白袍長像極為帥氣的男子。
逍上了主賓臺,手持長劍,對著王占山道:
“我師兄說過,誰要是打斷他說話,就視同挑釁我天山派,王門主,某想來,我天山派再有什麼罪過,這說話的權力還是有的吧。”
逍這話剛完,榮耀臺那邊又飛過來四條倩影,只看這淩空飛渡的法,無一不是大修為的高手,在這四人之中:
一持黑白雙蝶劍、手挽淩羅;一持白似玉蕭;一持五尺大扇;最後一位,卻是端了一碗茶過來的??
……
主賓臺上,是有天山派席位的,只是蕭天狼沒有坐過來而已。
端茶的那一位,走到武侯府席位上,緩緩坐下,揭開茶碗、吹了吹茶葉沫子,輕聲說道:
“這江湖大會好象是我武侯府組織的吧。”說話的是任瑩瑩。
王占山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沒了脾氣,但又不能示弱,試想天下二十五州武林盟,又有那家的武林盟怕過武侯府?
剛準備開口反駁,只聽丹辰子突然向旁邊坐的白馬寺主持問道:
“方丈大師,就貧道所知,這西平州正副盟主分別是雙鶴堂與你白馬寺對吧?”方丈大師點了點頭,並不說話,只是對丹辰子施了一禮。
聽了丹辰子這一句話,王占山又把話咽了回去,心中的不安迅速擴大:
‘不好,武侯府與丹辰子都站到了天山派一邊。’
比武臺上,蕭天狼又開始問話:
“剛才被人打斷了,不好意思,我就問大家,如果自家門派被人攻打,你們是跑還是不跑,是選擇忠心以報,還是明哲保。”
這個問題不要太簡單,臺下眾人都是會回答,那怕是真到那時做不到,但現在也會非常明白告訴你正確答案。
“不跑、不跑,堅決不跑!”
“忠心以報!”
“誓與師門共存亡!”
蕭天狼又是抬手示意安靜。
此時,比武臺中間被圍的二十多人,就已經有人開始發抖了,多數看向主賓臺上的王占山。
蕭天狼見差不多了,回過頭對那二十多人,以全場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
“安鏢局謀害死我天山派門人,江湖有句話,江湖事江湖了,你能害我門下弟子,我天山派難到就不能滅你滿門乎?!”
此聲巨大,如九天雷,稍有膽小者,已然心中發虛,接著蕭天狼再道:
“更何況,當時大多數安鏢局的人是被你們自相殘殺而死,與我天山派又有何幹”蕭天狼這話說完,那安鏢局老者就打了一個寒。
還沒完,蕭天狼跟著又道:
“再來說說你快馬幫,為安鏢局助拳未果,又想襲我天山派車隊,被我師妹以兩鋼針擊斃馬匹一雙以為警告,事後我天山派還賠了你們馬匹的錢,那想你快馬幫仍舊不識輕重,拒絕歸還我師妹獨門兵,這才引火燒,我記得當時只殺了你們數十人,何來殺你滿門?第二天你們以銀錢買命,這在安府可有不人見到。”
蕭天狼頓了一頓又道:“你日照峰……”
那二十多人中的一人,馬上道:“我不是日照峰的,是王占山我來冒充的,跟我沒關系呀,我只收了一百……。”
“嗖”的一聲,一條淩羅緞帶突然飛出,仿有靈一般纏住了說話之人的脖子,就見淩羅的另一端頭,手持緞帶的公孫璃道:
“我掌門師叔說過,他說話時不讓人打斷。”公孫璃小手一,鮮紅立見、赤紅噴灑,一顆頭顱緩緩落下。
這緞帶之中竟然藏有利?!!又或是這是家束帶刃的本事?!!
蕭天狼贊許的看了看公孫璃,繼續道:
“日照峰,跟我天山派從無怨懟,卻乘我閉關之際,本派空虛之時,傾全派之力來犯,還好本掌門出關即時,否則我天山派就有派毀人亡的危險,既然你要滅我山門,我就不能滅你滿門麼?”
蕭天狼轉過來,又對著臺下群豪,說道:
“今日,我知這二十來人是人挑唆,但這些人,在師門遇難之時,不能共患是為不忠;而後不思努力練功報仇是為不義;這人財帛來挑唆我天山派與西平州眾豪傑關系,是為無恥;剛剛他們中又有人出賣挑唆之人,是為無信;這等不忠不義、無恥無信之徒,大家說,是殺還是不殺。”
不得不說,作為穿越眾而言,蕭天狼‘遁’的功夫已然登峰造極,天下無出其右者。
在蕭天狼的能言善辯之下,俄傾之間,全場都是喊殺之聲,卻是不見了一幹雙刀門的弟子。
比武臺上二十多人,這下都慌了,有跪下求蕭天狼和天山派饒過的,也有大聲向主賓臺求救的。
“王門主救我呀!!”
“王占山,你當初派人來怎麼說的,這就見死不救嗎?”
“救我呀,王門主,我不想死呀!”
“王門主,你不說喜歡奴家嗎?救救奴家呀。”
王占山站在主賓臺上,他打死也沒有料到,事會發展如此景況。
按王占山當初的設計是:
先讓這些人上臺,以弱者的份講述一番,並且還是誠實講述,不帶半點虛假;
如此一來,定能搏取眾人的同,再讓安排在人群中的‘托兒’推波助瀾,自然能引起群激憤。
介時,自己再說點大義之言,死死咬住天山派滅人滿門、濫殺無辜的罪名不放;
只要罪名坐實,看還有誰膽敢與天山派沆瀣[hàngxiè]一氣,這便堵了武侯府與丹辰子的。
到時自己揚手一揮,立即讓自家弟子引領江湖群豪上前群攻,以天山派門下的武功,肯定會給江湖群豪造大面積的死傷。
到了那時,自己再以武林盟第三把椅的份,讓各派高手出手制止天山派。
在此種況之下,相信各派高手都是願意的,誰也不希西平州出現一個有宗師高手坐鎮的超一流門派。
真到了這份兒,天山派肯定已經殺紅了眼,如若再能造各派高手損傷,就算武侯府與丹辰子想救天山派也是無能為力,因為這是眾怒。
最後,不論你宗師高手修為如何之深,武藝又有多高,只要你蕭天狼不拋下門下弟子逃跑,在如此眾多的高手圍攻之下,便是宗師也絕無幸免。
說白了,宗師高手也就是力粹、回複速度快,按蕭天狼前世的話來說,就是續航能力優秀;
除了這續航能力與力粹外,在本質上宗師高手和一流高手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區別。
在王占山的計劃中,只要解決了天山派,後面的好可是大大的;
是這‘帶頭人’的份就能搏來不的名聲,到時西平州武林盟分盟盟主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再利用盟主之位,好好謀算一下這個白馬寺老和尚,以後西平州就是雙刀門說了算了。
但王占山沒預料到!!
天山派掌門蕭天狼這麼能掰呀!
現在,況完全倒了過來,自己反而卻落了個百口難辯,勢是完全翻轉了呀。
王占山不由的心中大是後悔,早知如此,行事之前就該做的再周詳一些;
本以為天山派是沒什麼江湖經驗的菜鳥,而且在謀劃時間上也倉促了些,就做的不夠仔細,才讓這二十多人反了水。
這廂,那二十多人還在求饒,只聽蕭天狼輕輕的吐出二個字:“殺了。”
一旁天山門下齊手!
瞬間比武臺上劍影、掌風四起,只是幾個呼吸之間,這二十多人就沒有一人還能站立著。
蕭天狼抬起頭,看著主賓臺上的王占山道:
“王門主,你我是舊賬未了,新賬又起,你說此事如何善後呀?”
王占山知道,今天要想全而退已是萬難,子向後急退了幾步,手往口襟一,一支甩手響箭手。
逍江湖經驗不足,等他看清時,王占山已將響箭往空中一丟,一聲尖銳的聲響起。
只聽,王占山大聲道:“今天是我雙刀門與天山派的仇怨,與他人無關,無關人等速速離開。”
話音一落,王占山手向後,立時拔出雙刀,後面有二名老者跟隨,三人一起品字型就向逍、君莫愁、蕭清音、細風柳葉四人襲來,這就是要拼命了。
還沒上手呢,就見一個背雙刀之人從‘名門正派’的大門跑進來,邊跑邊:
“師兄不好了、不好了!弟子們都被錦衛和六扇門的人用強弓弩圍住了,進不來呀。”
王占山與那二名老者聞言均是一驚!!
這高手過招,那怕只有一點點分心,都會倒置嚴重的後果。
就見,任瑩瑩手中茶碗一丟,其中一個老者本就沒防著這邊,又被來人的話一驚,了幾分心神,恰好就被茶杯丟中。
任瑩瑩是大修為、一流高手,這一擲,是灌注力的一丟。
只聞一聲慘呼“啊~~!!”茶碗碎裂,碎片均是老者面夾之中;
君莫愁乘此機會,雙劍遞至一手,空出一手,一式玄冰神掌拍出,玄冰真氣悍然,老者瞬間就了霜人;
接著一個天羅步轉到老者後面,黑白雙劍一齊遞出就在老者的兩腳筋一挑,老者跟著又是一聲慘烈的聲,應勢倒在地上。
一旁,王占山與另一老者本想相救,一巨風襲來一時間飛砂走石,使人睜不開雙眼,二人連忙穩住形,兵刃護於前。
這是細風柳葉五尺大扇‘香扇墜’所造的效果;
傾時,一柄長劍擊襲而來,王占山目不能視,全憑聽聲辯位,用刀一檔,剛好檔住來劍,卻擋不住劍上傳來的勁道;
但見逍用劍撐著王占山,兩人直接就飛離了主賓臺。
臺上另一名老者,剛剛站住形,兩點寒芒直奔其面門,老者也是了得,風砂影響,雖雙目閉著不能視,但憑聽力就如看見一般。
老者聽聞有破空之聲,連忙舉雙刀往面門一架,就聽‘鏜鏜’兩聲,這是金屬被擊穿的聲音;
正是蕭落音鐵簫中暗藏的鋼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