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再次無語。

和這個男人真的沒有辦法通。

安靜了，沉默著等了幾秒，卻發現他卻毫沒有要開車的意思，單手掌著方向盤，目冷冷的看著前面。

蘇糖也朝前面看了看，什麼也沒有。

好奇，「你看什麼呀？」

祁夜也沒，只是低低，「蘇糖。」

蘇糖偏頭，「怎麼了？」

祁夜又沉默了幾秒，忽然問，「那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蘇糖下意識問，「什麼話？」

祁夜轉眸，眼底深邃。

他是從蘇糖對蘇珍說『你哭死在這裏，你的阿夜他也是我的老公』時走到門口的。

不過只憑著蘇糖那幾句話就聽得出來，知道真相了。

可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從梁哲，到蘇家的事，其實祁夜和蘇珍他們一樣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告訴了蘇糖這些？

祁夜把蘇糖邊的人都篩過了，沒有任何可能。

也是因此，他才更好奇，蘇糖邊還有他不知道不認識的人，真心為好，甚至還知道蘇家這些事？

是人，還是男人？

他只盯著不說話，蘇糖和他對視幾秒，腦子裏轟的一聲，忽然就懂了。

那瞬間，蘇糖周的汗都豎起來了。

知道祁夜這個人不好糊弄，幾乎是一秒間腦子裏就已經轉過了無數個借口，最後道：「是我那天不小心聽到蘇珍和謝雲說話，聽來的。」

祁夜：「哪天？」

蘇糖：「就，就我們結婚前。」

說完之後蘇糖在心裏頭給自己點了個贊，反應真是太快了。

可祁夜卻沒這麼簡單放過，而是淡淡問，「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們是怎麼說的？」

蘇糖：「……」

咬，忍不住了，「你現在這是不相信我，在審犯人嗎？」

祁夜目微閃，還沒說話，蘇糖已經低下頭，「其實你不信我也是正常的，畢竟，我做的錯事的確太多了。」

聲音帶著失落，細聽似乎還有一份哽咽。

祁夜的心忽然就了，也不忍心再質問什麼。

暗自一嘆，他的頭，哄，「好了，沒懷疑你，只是擔心你被人騙。」

蘇糖其實心虛得很，低著頭完全只是怕他會看出來，聽到這話才忍不住抬頭，「誰會騙我呀？」

祁夜勾了下，卻沒什麼笑意，聲音也輕，「你這麼傻，誰知道呢？」

蘇糖咬咬，實在聽不出他這話到底是調侃還是什麼，祁夜卻也沒準備再繼續這個話題。

不管說的是真是假，他總會查出來的。

沒有那個人就好，如果真有那個人……

他眸微狹，眼底閃過抹夜。

那人沒有什麼其他心思也就算了，如果有，他絕對不會放過。

祁夜發了車子，蘇糖從後視鏡中看著越來越遠的蘇家別墅，好久，才問祁夜，「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這些事啊？」

祁夜冷笑，「你說呢？」

這事兒除了蘇糖這個小傻子，恐怕沒幾個人不知道。畢竟他們這圈子裏的人，個個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