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神沉了幾分，低聲問他，「查到什麼了？」

秦玦把手機拿出來，點了點遞給他，「自己看吧。」

祁夜接過手機，看到屏幕上那張照片時目微微一晃，浮出幾分迷茫，還有幾分懷念。

手機上的照片看起來就已經很陳舊，照片上是一對，可祁夜的目卻只落在照片的角落。

只有一個小小的側面，他卻一眼就看出來。

那是，九歲的蘇糖。

穿著白的連，扎著馬尾，背著一個的卡通挎包。

和他第一次見的時候，一模一樣。

正仰著小腦袋，看著自己面前那座建築。

那是一座寺廟。

匾額上書：歸臨寺。

祁夜著照片上小小的蘇糖移不開眼，指尖輕輕著那小小的廓，「這是c國？」

所以，他的方向並沒有錯，真的去過c國。

秦玦看著他的樣子緩緩瞇眸，「這張照片我也是前幾天才得到的。」

秦玦得到照片的時候正好是秦寶失蹤的時候，而且他還需要讓人確認況，也就沒有第一時間告訴祁夜。

可現在瞧著祁夜對蘇糖的態度，他忽然就想起來了這件事。

祁夜低低問，「去這裏做什麼，一個人？」

那時候才九歲，一個人跑去c國的寺廟做什麼？

「我讓人去歸臨寺問過，沒有人記得了，畢竟已經過了十一年。」

這話的意思也就是，蘇糖應該沒有在那裏待多久，也就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所以說，調查也就停滯在這裏，到底蘇糖是後來從c國又去了z國，或者是還發生了其他事，也沒人知道。

祁夜閉上眼，煩躁。

秦玦卻忽然抬眸，看向包廂里洗手間的方向，洗手間的門打開，容璃從裏面出來。

那張臉，和蘇糖七八分像，說是姐妹也有人信。

秦玦目微閃，忽然道：「你有沒有想過，也許當時救你的人，本不是蘇糖。」

祁夜眼底的暗了下去，「什麼意思？」

秦玦低嘆，「容璃從小在c國長大，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當然，我以前沒見過，也不知道竟然是這幅模樣。可剛才見到之後后我就已經打電話讓人去確認了，很容易查，在你來之前剛好收到了結果，容璃九歲那年的確曾經回來過，一個人。」

祁夜握著手機的手驟然收。

他盯著照片上的小姑娘，小半張側臉，看不到神，也看不到那雙眼。

如果只是看模樣，的確，說是容璃也沒有問題。

他開口，語調已經冷得發寒，「不會，跟我說過，糖糖。」

秦玦彎，「就是這麼巧，容璃有個小名，就糖糖。」

這話說完，他清楚的察覺到祁夜有些抖，秦玦眉心微，緩緩搖頭，「祁夜，其實以你而言，如果想查容璃不會查不到這些事。所以，只有一個可能，你不敢查。」

說著這話，秦玦再次看向容璃，容璃還站在洗手間門口沒，卻朝著他們這邊看。

對上他的目時，容璃咬，似乎在遲疑什麼。

秦玦默了默，「畢竟是十一年前了，有些記憶會模糊，你記得的那個人，或許也並不真正就你記憶中的那個樣子。

他從祁夜手中拿回手機，站起，拍拍祁夜的肩，「就算你再怎麼逃避，有些事，也必須要面對。」

說完，秦玦邁步朝包廂外去。

容衍三個人還聚在包廂的另一邊玩笑喝酒，比起和祁夜秦玦兩個只關心工作的悶葫蘆而言，他們三個明顯興趣更相投些。

秦玦離開，蘇糖還沒回來，祁夜邊的位置便空了下來。

站在洗手間門口的容璃神微，又在洗手間門口站了會兒，見祁夜在秦玦離開後端起茶幾上的酒仰頭飲盡，結隨著吞咽的作滾。

容璃目微閃，雙手微微收，沒有再猶豫，朝著祁夜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