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祁夜沒有給蘇糖打電話,蘇糖偶爾看一眼手機,有些失落,又覺得鬆了口氣。
如果他這時候給打電話,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會很尷尬吧。
就這麼到了晚上九點,剛洗漱好準備睡覺,微信響了一下,是祁夜發來的消息。
話語也很普通,就三個字,「該睡了。」
蘇糖噘噘,總覺得他這三個字有點霸道。
然而就是這麼一條再普通不過又略帶霸道的消息,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連標點符號都沒放過。
一下午的那種空落幾乎瞬間就被填滿了。
歡喜的不行。
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躺上床給他回復,「你還在開會嗎?」
不過幾秒他就回了過來,這次更簡單了,只有一個字,「嗯。」
蘇糖抿,又覺得不太高興了,這麼冷淡,好像才開始,他就已經厭煩了一樣。
這種若即若離患得患失讓很惆悵,難道其他人談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嗎?
只是正糾結,他便又發了一條過來,「怎麼,想我了?」
的臉瞬間紅了,有點被人看穿的窘迫。
甚至能想像他發這條消息時微挑的眉梢和略彎的角,肯定很得意。
就因為之前沒忍住,主親了他一下,他現在怕是已經認定他已經追到了吧。
也太好追了。
蘇糖咬咬,「才沒有,我就是順口問一句罷了,我要睡了。」
幾秒后,他又回,「嗯,乖。」
蘇糖看著那個『乖』字,心裏某就覺得很,很。
就好像他就在面前,的頭髮,帶著笑的說了這樣一句話似的。
蘇糖閉上眼,這瞬間只有一個想法:完了。
一個認識沒多久的男人,輕易就抓了的心臟,隨便一個字都能讓幻想出一堆有的沒的來。
嘆了嘆,卻又不想讓他太得意,噘著回復他,「小狗才乖呢,你去養只小狗吧。我睡了,晚安。」
很快,他就回了過來,「嗯,晚安,我的小乖乖。」
這條消息似乎變了語音,蘇糖甚至覺得自己能聽到他在耳邊低低啞啞的笑。
腳趾頭蜷了蜷,簡直了,又覺得尬又覺得像被人餵了一樣的甜。
把手機放到一邊,拉了被子將腦袋都蒙住,咬著笑。
這個男人,真的是……
只看他的外表,誰能想到他這麼麻啊。
另一邊,奇琙頂層會議室,燈火通明。
會議室里很安靜,此刻沒人說話,只看著他們坐在首位的大老闆。
祁夜回來好些天了,不過一直忙的,當然,是忙著追老婆。
算起來,正式的董事會議,今天還是第一次。
奇琙的總部在z國,梓城這邊只不過是分部,以往也都是謝家的人在管著,當然,背後垂簾聽政的,肯定是謝家那個老太太。
在祁夜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以前那個祁夜是從來不管謝家老太太到底怎麼管的,他對這些並不在意。
又或者說,國的所有業務他都不會手,虧也好賺也好,那都是謝家的事。
就當做他還謝家的養育之恩。
所以國的奇琙說到底,基本和z國總部甚至其他國家的分部並不共通,說是謝氏也沒人會反駁。
也是因此,沒人想到,祁夜有一天會忽然回來。
然後以一種很強勢的姿態進了奇琙,一副要將奇琙收歸總部的模樣。
當然,他本就是奇琙最大東,擁有60%以上的份,有絕對的話語權,所以也沒人敢有什麼異議。
差不多半天的會議,董事們都已經說得口乾舌燥,祁夜卻從頭到尾沒說幾個字,只聽他們說著,神淡淡。
到了快九點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該彙報該計劃的也都做了。
祁夜始終沒什麼反應,他只是忽然拿出手機。
然後,所有人便都看到,冷漠了一天的人,眼角眉梢都帶上了和的笑意,懶懶的靠在椅背上,垂眸玩手機。
其他人不知道他到底在幹嘛,只有他邊的余南看到了。
祁夜給蘇糖的備註是「乖乖老婆」,余南心知肚明,除了蘇糖沒有別人。
大老闆發消息發得正開心,他也不好打擾,會議室氣氛一時間就有些古怪。
一直到余南瞄到祁夜發的最後一條消息時,脖子一,皮疙瘩瞬間掉了一地。
他了手臂,眼神古怪心複雜的看了看祁夜。
他跟了老闆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老闆竟然是妹高手。
這麼的話,他都說不出口。
他以前一直冷淡風的老闆到底是怎麼出口的,真的沒有被掉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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