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途平靜多了。
傍晚,終於回到帝都。
抵達帝都,徑直宮。皇上收到消息,親自接見二人。寒王彙報東城的水災況,以及繳獲貪污財。皇上聽后,甚是高興,拍著二人的肩膀,非常欣的連連誇讚。
「寒兒,君瀾,你們做得很好,造福了東城三萬餘名老百姓,朕定要重重的嘉賞你們!」
皇上很高興。
這東城水災發生后,他第一時間撥下災款,但災銀運輸,災救助,其中的曲曲折折,經過數名員的手,到了他這裡,早已辨不清幾分真、幾分假了。
他必須坐鎮帝都,無法離開。正愁著東城一事,卻收到暗衛來報,水災已經完解決了。
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
宗政寒淡淡頷首,「此乃兒臣分之事,嘉賞不必。」
「你呢,君瀾?」皇上深知寒兒的子。寒兒眼下什麼都不缺,國庫里那些金銀珠寶的賞賜,不過是些俗罷了,寒兒未必看得上。
葉君瀾默了默。
狗男人不要賞賜,卻著臉說要錢,豈不是拉低了份?一點面子都沒有?
這麼一想,昂起頭來,板著一張非常正義的臉:
「皇上,您這樣說、君瀾就不高興了,為百姓解困、為皇上分憂,君瀾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敢索求賞賜?更何況,錢財乃外之,君瀾豈是這般庸俗之人?」
說起謊來,眼不眨、心不跳。
其實,刻意咬重了『錢財』這兩個字。
皇上這麼聰明,應該聽出的言外之意了吧?言外之意,就是想要錢,越多越好的那種。
皇上怔了怔,被這般反常的葉君瀾弄得,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
足足七八秒后,才拍著葉君瀾的肩膀,十分欣:
「君瀾,你長大了!」
「?」
「國師見到你這樣,必定會喜極而泣。你也離家數日,國師念想的,來人,立即送君瀾回國師府。」
「?」
一名太監走了進來,恭敬的請葉公子出去。
葉君瀾出宮的路上,一直是這個表的:???
說不要賞賜,皇上就真的沒有給賞賜。於是兩手空空的宮、兩袖清風的出宮。特麼的……圖啥啊?
剛才就不應該在乎那一點點面子。
剛才就應該開口要錢的。
後悔的捶頓足、掐著脖子失聲尖,悔恨的抱著柱子,砰砰砰的撞。
啊!
錢!
又一次推開了暴富的機會。
葉君瀾,你這個煞筆玩意。
「葉、葉公子……」太監睜大雙眼,恐慌的看著年抱頭撞牆,嚇得魂兒都沒了,「葉公子,您撞鬼了?!」
葉君瀾姿勢一僵:「……」
太監說的沒錯,一定是撞鬼了!
……
國師府。
國師收到宮中的消息,早早的就在門口等候,當遠遠的看見一輛馬車駛來,迫不及待的奔了上去。
「瀾兒!」
「爹!」
「瀾兒!」
「爹!!」
不待馬車停穩,葉君瀾激的一個彈跳,飛了出去。撲進帥爹的懷裡,雙夾住帥爹的腰,摟著帥爹的脖子,在那張穩重的臉龐上重重親了一口。
吧唧!
國師渾僵、表錯愕,只覺得臉頰上熱乎乎的……
葉君瀾離家數日,想死帥爹了。在外面闖后,才能知道,還是帥爹最疼。
趕馬車的太監趕調轉馬頭:「我什麼都沒看見!駕駕駕!」
快走快走。
太可怕了!
都說葉公子好男風,沒想到竟連自己的親爹都不放過……魔鬼!
國師:公公別走,聽我解釋!
剛剛抬起手,太監已經一溜煙的跑沒影子了,像是後有洪水猛在追趕一樣。逃命理應如此。
國師板起臉,兇道:「瀾兒,簡直胡鬧,下來!」
其實帥爹兇起來的樣子一點都不兇。上呵斥、讓下來,可兩隻手卻抱住的腰,防止摔下去。真是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葉君瀾才不下來,把自己的右手出來:
「我的手傷了,走不了路,爹爹你抱我吧。」
手腕上,那一圈青紫還未消除。和旁邊白皙的皮映在一起,刺眼極了。
國師心頭一,「怎麼弄得!」
他抱起葉君瀾,急促的往奔去,「小七,找大夫來!」
大夫前來診治,不過臉有點兒奇怪……再晚來一點,傷勢都要痊癒了……咳咳,大夫開了一瓶藥膏,叮囑日夜各塗抹一次,便離開了。
國師極其重視葉君瀾傷的事,託人進宮、去皇上那裡求祛疤的葯,瀾兒的手必須不留毫疤痕。
另外,吩咐廚房,燉上大補的老母湯。傷筋骨一百天,必須好好補補。
然後,親自給葉君瀾藥,一邊,一邊輕輕的吹,小心翼翼的樣子,就跟捧著一隻易碎的陶瓷娃娃。
一個三四十歲的大男人了,還小心的跟個孩子似的。
若是常人見了,必定要笑。可葉君瀾此時心中暖意洶湧,鼻尖酸酸的,眼眶沒忍住的紅了一圈。
前世,無父無母,這世,得了個將捧在掌心裡疼的父親。這就是父嗎?
不習慣,的小心翼翼,又貪於這樣的溫暖。
國師抬頭,瞧見眼眶紅了,嚇了一跳:
「爹弄疼你了嗎?別哭,爹吹吹。」
他俯首輕輕吹吹。藥膏涼涼的,塗抹在手腕上、非常舒服。
的手腕早就不疼了,但帥爹待這般細心,沒忍住、一腦袋用力撲進帥爹的懷裡。
「瀾兒,你這是……」
「爹,我你!」
國師渾一震,俊朗的一張老臉頓時如煮的蝦子,紅到耳子上面去了。
……
與此同時,另一個蔽、暗的地方,立著兩道暗影。
一個沙啞的聲音:「大人,雇傭的殺手……全死了,寒王毫髮無傷,已經回府。」
站在桌案后的男人頓了一下,不過片刻,聲音沉冷道:
「罷了,張顯懷已死,所有的證據皆燒毀,寒王即便有通天的本領,也查不到我的上。只是,便宜了皇上,張顯懷這些年來撈的油水,可惜全部落國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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