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命來之不易,會珍惜的。
葉君瀾怕國師多心,便轉移了話題:
「對了,爹,魔宮島已經奪回來了,您通於風水陣法,還勞煩您得空時、設下陣法,將魔宮島保護起來。」
除了自己人外,任何人都休想找到這座島。
國師點頭,「瀾兒放心,此事包在我上。」
不用瀾兒開口,他也會主去做的。
葉君瀾與國師說了會兒話。
吃了午飯後,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葉君瀾想了很多。
想到年的大哥為了、被自己的父親親手殺死,死的時候、該有多麼的絕……
想到大師兄死去的時候,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眼睜睜的看著他一點一點的閉上眼睛,那種絕,那種痛苦,永遠痛徹心扉。
更痛的是……不能報仇。
明知大師兄的死另有蹊蹺,但爹卻不準詢問分毫。
皇上為何要防備著魔宮?
難道魔宮對皇室有何威脅?
若是不弄清楚此事,未來的某一日,皇上恐怕會對魔宮下手。
大師兄替爭取到了一段安寧時間,在這有限的時間,必須迅速發展魔宮,唯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無所畏懼。
仇,會報的。
待羽翼滿,待實力足夠,待查清之後,在有十足把握的前提下,欠的、必須要償還!
哪怕此人是帝王,也不怕!
欠債還債,天經地義!
葉君瀾一邊走,一邊想,眼前忽然晃了一下。
「嘶——」
踉蹌兩步,抬手扶著太,站住了腳,緩著腦中的眩暈。
難道是蛇毒發作了?
著眉心,越是想事,腦袋便越痛,不得不暫時著腦中的想法,朝著寒王府的方向走去。
寒王府。
「見過王妃。」守門的兩名侍衛看見來人,恭敬的鞠躬行禮。
「嗯。」葉君瀾隨和的應了一聲,抬腳邁過門檻,一隻腳剛剛踏進王府,竟再次頭暈,站不住腳。
「王妃!」侍衛嚇了跳。
「瀾兒!」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墨影閃而至,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子險險要摔倒的子。
葉君瀾抬頭,見是宗政寒。
看著這張與皇上七分相似的臉龐,一時之間,的腦中有些恍惚……
「不舒服?臉很差?」宗政寒打橫抱起,「找大夫來。」
話落,大步朝走去。
兩名侍衛,一個去尋找大夫,另一個則把馬牽到後面的院子裏拴起來。
王府。
將寒苑。
葉君瀾安靜的窩在男人的懷中,看著他線條分明的下頷,看著他臉上的擔憂,突然開了口:
「其實,從夜君凌踏上魔宮島的那一刻開始,他便註定了不能活著離開,即便他不被波斯的功法反噬亡,也會死於其他人之手。」
宗政寒的步伐頓了一下。
他聽得出來,話裏有話。
他問:「瀾兒何出此言?」
「因為、」抬眸,看著他,「他不能活著。」
夜家世代效忠於魔宮,夜君凌的能力又驚人,他的存在會為魔宮的一大助力,能夠加速魔宮發展。
他不能存在。
宗政寒不明白的意思。
葉君瀾啟開角,用平靜的聲音說:「皇上讓我爹殺了夜君凌。」
男人眸瞳微,眼底過一抹震然之。
怎麼會……
「他們不能容忍夜君凌的存在,他們瞞著我、控著他人的生死命,而我卻防備著夜君凌,在振興魔宮的計劃上,甚至沒有信任過他,
可他……從未背叛過我。」
葉君瀾垂著目,陳述道:
「我無法想像,他在被我質疑的前提下,在得知自己命不久矣的況下,還能一如既往的待我,那個時候,他的心中該會是怎樣的絕。」
不敢去想。
「瀾兒……」宗政寒到意外。
他從不知曉此事。
倘若他得知父皇要暗中下手,必定會制止的。
他永遠都不會傷害,也不會傷害在意的人。
宗政寒看著葉君瀾蒼白疲憊的臉,想要解釋,「瀾兒,此事……」
「我沒事。」葉君瀾打斷他的話,「皇上雖然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但夜君凌最終因波斯而死,皇上與此事無關,我心裏藏不住話,才會與你說起。」
淡淡的語氣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想哭,但眼淚似乎早已流幹了,淌不出來,取而代之的是平靜。
平靜到不正常。
宗政寒抿薄。
他能夠察覺到低落的緒,夜君凌之死本就在的心上劃了一道傷口,再得知了父皇是幕後之人時,這道傷口就像是被撒上一把鹽。
換作任何人,心裏都不會好。
可事已經發生,無法挽回。
父皇之過,他這個當皇子的無法置之外。
這件事就好像是一刺,橫在了他跟瀾兒的中間……
宗政寒心沉甸甸的,最後,道出沉重的三個字:「對不起。」
葉君瀾只是淡淡的搖搖頭:
「沒事,是非恩怨我懂得,大師兄的死與皇上無關,我不會計較的。」
與其隨和,似乎已經放下了。
「放我下來吧。」撐著男人的肩膀,輕扭腰,便一躍落地,「奔波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回來了,我要休息會兒,吃晚飯的時候再我吧。」
走向床榻。
掀開被子。
掉鞋,躺上去,側過子背對男人,合上眼睛,睡覺。
作很快,一氣呵
宗政寒立在原地,看著冷淡漠然的模樣,眉宇擰了一座山川。
明明沒有放下……
父皇為何要針對魔宮?
他突然想起琉火訣。
前段時間,瀾兒曾問過他琉火訣的來歷,琉火訣是父皇給他的,而此卻出自於魔宮,可魔宮的東西,怎麼會到父皇的手中?
男人思至此,一顆心沉了不。
他給葉君瀾掖好了被角,轉出門,吩咐豆豆照顧好王妃后,大步朝外走去。
「來人,備馬,本王要宮一趟!」
侍衛剛剛把馬拴好,這還沒到半刻鐘,又牽了出來。
王爺不是剛剛才從宮中回來嗎?怎麼又要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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