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天涯
果斷的拒絕了荒月的切磋請求,蕭天狼整個拒絕過程只用了一招,讓荒月明白,不止是他一個人在進步。
他蕭天狼雖然未能繼續突破,但與清音一夜風流之後,咳咳!是行了夫妻倫常之後,修為增長不可同日而語。
荒月暗自己猜度:‘師兄這是又快要突破了吧……’
接下來幾日,蕭天狼一邊思忖著那十三個殘疾弟子的修練模式,一邊期盼著其餘幾人出關。
這日,細風柳葉與任瑩瑩也一前一後出得關來,不用說又是兩位宗師。
蕭天狼自然是高興的合不攏,荒月在一旁就開始慫恿蕭天狼道:
“師兄,要不我出去再抓幾個回來。”
蕭天狼雙眼翻白,直接一腳就踢到了荒月的後。
這種事實在是有幹天合,可一而不可再,當初那五道晦之氣,到現在蕭天狼還擔心不已;
若不是為了莫愁與逍的傷,他蕭天狼斷然不會選擇此種方式,非是蕭天狼迂腐;
在蕭天狼看來,不論是黑還是白,不論是魔道還是正道,都要有一定做人底線的,事出有因,還有可願,若是再三為之,就是不當人子了。
況且,抓個一兩人沒問題,若是抓得多了,你當天下英雄都是傻子嗎?
一但事敗,天山派將面臨天下英豪群起而攻之。
叮囑了荒月,此事不可再提,荒月也是懂事的,此間按下不提。
再說任瑩瑩,突破天地橋後,自然是欣興不已,抱著蕭天狼就啃上了;
一旁細風柳葉也是不幹示弱,一搖三擺,就將凹凸的有致的子靠向了蕭天狼;
二這一陣奪寵的戲碼,直把蕭天狼弄得很是舒坦,差一點便出聲來,若不是與二還未婚,蕭天狼當晚就能把二給辦了。
正在蕭天狼與二**之時,武侯府那邊來了快馬傳書,卻是任曉曉來求助的。
作為妹妹的任瑩瑩自然是當仁不讓的,找蕭天狼討了‘雲中七子’,這就轉向回了武侯府。
任瑩瑩才走,細風柳葉又來辭行,理由也是充分。
一位西夏王親封的公主,出來了這些日子,也是該回去了,恰逢一年將盡之際,若再不回轉,怕西夏那邊就要向武朝遞照會文書了。
二人又是纏綿良久,蕭天狼允諾,此次去北塞關外辦完武林盟的事,就立即帶人來西夏提親。
一連送走三位紅知己,蕭天狼反而淡定了。
有道是:天下無有不散的宴席,今日的離別,只是為了放空自己,只待來日再行聚餐。
……
這日,蕭天狼正在靜室之中修習‘星羅神鑒功’。
星羅即天,鑒為盛,意思就是說裝天的神功。
《星羅神鑒功》從易經的六十四卦中變化出來,其中包含天幹地枝正數,練到極致能演化諸天星象。
演披星戴月:星象天機之道。
化枯木生花:生機之道。
行飛花落葉:萬法自然之道。
作空木葬花:神化識之道。
此功,乃四道之修行之法,是蕭天狼至今為止所得最高深功法之一,先前因自修為不足,不能修練,現下略略一番嘗試;
頓時,蕭天狼立即覺到,玄冰、離火兩真氣,即紅黑真氣,仿如到什麼催化劑刺激一樣,飛速的相融。
‘這應該就是,化枯木生花的生機之道吧。’蕭天狼如是想。
接著,那一當初的異種先天真氣,也開始發生變化,竟然與大的混元真氣相化;
這一變化,讓蕭天狼喜不自盛,這不僅僅是清除了的一暗流,更是一步登天呀,現在的混元真氣,雖說不上先天;
但這是有先天因素了呀,這離先天還遠嗎?
‘這難道就是行飛花落葉,萬法自然之道。’蕭天狼如是想。
本想再繼續練下去,只覺神識一陣空虛傳來,蕭天狼立即就收了功。
能取得兩項大的進步,他已是心滿意足,人不能太貪心,不論何種功法,斷無一蹴而就的道理。
收功後。
蕭天狼仍就沉浸在一種喜悅之中,跟著又是皺起了眉頭,將手撐在上,托著下,就開始沉思起來。
‘鼎中世界’一直沒有靜,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眼看著就要元旦了,離上次開啟,這都快半年了,若是還不能開啟……
細細想來,最後一次進,還是在突破宗師之前,難到說,一但突破了宗師‘鼎中世界’就關閉了?
不該這樣吧!
甩了甩腦袋,蕭天狼略略調整了一下自己;
夫修行者,實乃逆天之舉,行那荊棘之路,自己已有‘鼎中世界’相贈的諸般功法,已然是假天這幸,自當進不息,切不可有依賴之思,否則便有功毀道消之厄!
明了心志,蕭天狼雙目也變得炯炯有神,現在他只擔心一件事;
便是仍未出關的莫愁與逍。
從出關順序來看,清音、荒月、秦娟、柳葉兒、任瑩瑩,除了秦娟未能突破提前出關外,其餘幾人的出關順序也是代表了其自的修為高低。
莫愁與逍卻是因為原本有傷,這才落在了後面。
…………
匆匆白龍駒,金車玉作;
四角揚旗幡,婀娜隨風轉;
躑躅青驄馬,流蘇金鏤鞍;
劍輕飛步,高歌如猛進;
一州全豪傑,來人如穿梭;
齎錢三百萬,皆用青穿;
雜彩三百匹,廣市鮭珍;
從人四五百,鬱鬱登天山。
這是元旦前,西平州各門各派向天山送禮的場面,關系近一點的,都是幫派之首親至,關系遠一些的,也是派重要長老、弟子往來。
金銀、珠寶、兵、名駒,各各樣,各不相同,端是鮮豔奪目、五彩斑斕。
照理說,蕭天狼應該很開心才對,但他確實開心不起來呀;
莫愁與逍還沒出關呢,讓他怎能不焦心,‘鼎中世界’也遲遲不開啟,讓他如何不煩悶。
……
寒跑到石峰,在一面絕壁之上,有一天然的石壁回廊,在回廊裡面,又有一排間距不一的石;
這裡便是天山派的關閉之所——天涯。
此壁高約三十丈,別說上去了,一般人便是從下往上看都不易看清楚。
寒在石壁下尋到一細繩,繩結上系著一個藍子,這是用來送飯食用的,上面有弟子守護,可用軲轆將藍子搖上去。
拉了拉細繩,上面頓時有銀鈴之聲,就聽上面依次傳下呼聲:
“何人搖鈴?”
因為這石壁太高了,每隔十丈就依山勢建有一緩沖,名‘崖上屋’,每間崖上屋都有天山弟子守候。
“弟子寒,起稟掌門師尊,三堂來訪!”
上面傳來歡樂的聲音:“原來是小師兄,稍等哈!”
接著就從上面緩緩降下來一個繩梯,寒輕躍上繩梯,不待上面搖起,手足並用順著繩梯騰躍,一躍數米來高,不一會兒就上到第一層。
守屋的弟子見了,紛紛打趣道:
“嘻嘻!小師兄,好輕功呀,可見在宗廟上油到是頗有效。”
能來‘崖上屋’的弟子都是天山派的護法弟子,要麼就是門弟子,都是第一二批加天山派的,很多人在年紀上都要比寒為長。
對於這些門時間比自己早的‘師弟’寒也是無奈,這就嘟著,說道:
“你們不好好守著,下次也罰你們去上油。”
寒說完也不理會他們,順著一釘在石壁上的椽木,就往第二層去;
這第一層去第二層是斜著向上的,只有通過椽木做為踏腳之,才能憑輕功向上;
就見寒施展飛雁功,於每緣木之上借力向上,每一緣木之間相隔數米,斜著向上釘在石壁之裡。
第一層弟子見了都是發出贊歎:
“小師兄不愧是掌門親傳弟子,才幾年景呀,這輕功可比我等強多了。”
“別說了,資質差了能被掌門看中,你我還是加油練功吧,若是能被派上第二層看守,指不定那天也有機會被那位長老看中的。”
“喂,你說,我要不要主申請去宗廟添油呀?”
“你犯賤呀??”
不管第一層弟子如何議論,寒轉眼間就到了第二層,那裡都是門弟子在守候,就見一手持青鋒劍的長臉青年,倒提劍柄,拱手道:
“寒師弟,輕功又見漲呀,恭喜恭喜!”
說話的是外門長老文海幾年前收下的弟子,歸在門,不例親傳弟子排序,但視同親傳。
寒一落地,也向長臉青年施禮:
“常昊師兄,我去請掌門,等你下了崖便來尋我吧,小弟那裡有……嘿嘿,你懂的。”
常昊的臉不見任何變,語氣卻是變的有些異樣的急切:“你小子是不是又掌門酒了,可得與為兄留點。”
寒知道這師兄非是喜形不茍於,而是因為拜師前練功岔了路子,倒至他面部群癱患,就是常說的面癱,所以臉上才無任何表,但這心卻是熱乎的。
“那有呀,我才剛從宗廟出來呢,這是秦長老心痛我,賞我的。”寒急忙解釋道。
“是嗎?”常昊有點懷疑。
“別鬧了,我急著見師尊。”寒知道自己有前科,解釋不清楚,天山幾年下來,寒終於也是曉事了。
就聽常昊以力向上道:
“春蘭師叔,是小八,請放行。”
春蘭與香蘭是九天織眾之首,若是有師門長輩閉關,二人便換在此值守。
就見,一抹白影淩羅從第三層飛來,於中間纏在一較長的椽木之上,人影順淩羅下,再是一段淩羅如法炮制,三次後,才有一段連接在第二層。
春蘭從淩羅上一個旋下來,白旋飛仿若浮雲輕墜,這一番的輕功展示可是比寒強上了不。
“春蘭師叔!”常昊與寒都是鄭重的拱手抱拳。
就見春蘭毫無架子的,一改往日的清冷,手就了寒的臉頰,笑罵道:
“又是你這個酒的小猴兒,怎麼樣!可讓我抓到了吧。”
春蘭等第一批九天織皆是荒月帶來的,份屬天山弟子,歸君莫愁直屬,守護天山宗廟地。
但就年紀上來說,有一些卻是比君莫愁還年長。
當初收下時,未列天山門牆,卻是傳授了天山傳‘**心經’,多年下來修為日深;
後來,被天山派救下的可憐子也都是加到這一系,均是拜了第一代織為師。
蕭天狼有鑒於此,大筆一揮,春蘭、香蘭等第一批九天織便是天山派第十八代弟子。
“春蘭師叔,唔si來尖長悶的”寒的臉被著,出口說話就變的模糊,卻是不敢有半點怨懟。
春蘭笑了笑,松開手,指了指來時的淩羅緞帶,言道:
“小猴兒,輕功可能過這淩羅緞帶橋?”
寒不服氣,昂然道:“師叔,莫要小瞧了我,還請師叔先行。”
春蘭笑容更盛,卻是說道:
“還是你先‘請’吧。”
春蘭這話的意思是,要在後面護著寒,雖是嘻妮之言,卻是一番關心。
寒在春蘭的陪同下,剛到第三層,就聽到回廊那邊傳來公孫璃的聲音:
“哇!師尊~~~~~~~~嗚嗚嗚!你終於出關了,璃兒好擔心師尊。”
就見,君莫愁與逍已然出關,蕭天狼正在擁抱著師弟,莫愁也抱著公孫璃,一旁是已經傷愈的謝長卿。
寒連忙三步並著兩步湊上前去,向莫愁與逍一拜,口中道:
“寒恭賀師伯、師叔圓滿出關。”
君、二人都是點頭,公孫璃看見寒,立即就附耳在自家師父肩頭說著什麼,就聽莫愁聽完後一笑,也是打趣寒道:
“小八,聽說你又被你師父罰去添油了?”
寒一陣大冏,還好這時蕭天狼發話了:
“兒所來何事?”
寒這才面一整,回道:“啟稟師尊,莫堂主他們來了。”
…………
莫言、琴音、歐野的到訪,到是在蕭天狼的預料之中,這元旦過後,就要一同出小玉關,一探北塞;
這是在江湖大會之後,丹辰子代武林盟安排下的任務。
此次出行,貴不貴多,西平州武林分盟前十的門派都是要出人的。
三堂這時來,不過是順道拜賀,事後方便一起前往。
原本這種事,蕭天狼做為一州執掌,是可以不用自己去的,想來西平州多數門派一把手都是會親前往的,自己若是不去卻是顯得有點太傲。
何況,此事涉及自家生世,又是自己上任後的第一樁大事,蕭天狼必須要親自去的,三堂也是給面子,亦是陪同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