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看著黑死牟,黑死牟也看著無慘。
一時間,這裡的氣氛有點兒尷尬。
黑死牟倒是見過無慘失態的樣子,但是甚見到無慘如此失態的樣子。
無慘也見過黑死牟傷的樣子,但是沒見過黑死牟傷口無法癒合,現在還流著的樣子。
而更戲劇的是,造他們倆這樣的,是同一個人!
這不巧了嗎!
無慘看著黑死牟前無法癒合的狹長刀傷,想到了堀岳那詭異雷電對他們鬼的剋制,猛然大驚:
「黑死牟!莫非你也是被那個使用雷電的傢伙傷到的!?」
黑死牟敏銳的察覺到無慘使用了「也」這個字,有些瞭然:
「莫非無慘大人也是因為那個傢伙發怒的?」
二人互相對視,心裡直呼荒唐。
位於鬼的頂點的兩人,居然在短短的一兩個小時,先後被同一個人針對!這可真是……他們倆一時間也有些無語。
無慘還能說什麼,他兇相畢:
「必須殺了那個傢伙!無論如何也要殺了他!」
黑死牟對無慘微微鞠躬,表現了一個優秀下屬的良好素質:
「無慘大人放心,那個傢伙必定會被我斬於刀下!」
無慘很高興。
黑死牟的實力他是知道的,毫無疑問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鬼的傲慢讓無慘認為,堀岳絕非黑死牟的對手。
「很好,這個使用雷電的劍士,就給黑死牟你了,以後一旦有關於他的報,我會派鬼第一時間通知你。」
「多謝無慘大人,對了,無慘大人,剛剛那個傢伙是主找過來的,當時……」
黑死牟十的說明了剛剛的況,而後一本正經的詢問:
「我這邊是這麼回事,不知道他之前是如何怒無慘大人的?」
無慘無言以對。
他總不能,把堀岳的那段誅心之論說給黑死牟聽吧?那不大大的降低自己威信嗎?
無奈,無慘只能轉移話題:
「一些宵小之論,不提也罷,倒是你,黑死牟,你的傷怎麼樣?」
黑死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口,神沉:
「那傢伙的雷電確實對我們鬼有克製作用,現在我的這個傷口恢復速度,和普通人類癒合速度差不多,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說到這裡,黑死牟又對無慘道歉:
「抱歉,無慘大人,讓您看到了我糟糕的一面。」
對於自己這個合作者,無慘還是比較寬容的:
「沒關係,黑死牟,這段時間你先養傷吧。」
「無慘大人不必擔心,這點兒小傷本不礙事!本不礙於我對無慘大人的忠心!」
「這一點我毫不懷疑,黑死牟,不過……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不是止針?畢竟這個傷口太長了。」
黑死牟有點兒懵:
「對不起,無慘大人,第一次遇到無法癒合的傷口,有些不習慣,這個……止怎麼止?針怎麼針?」
氣氛更尷尬了。
無慘和黑死牟,一個活了千年,一個活了數百年,這麼長時間,他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無法癒合的傷口,這也就導致一個有點兒尷尬的況。
那就是,無限城裡,本沒有用來包紮理傷口的醫療工。
畢竟誰也沒有預料過這種事發生,也就本沒有提前準備。
那……那怎麼辦?
而且現在已經是白天了,你讓他們上哪裡去找紗布繃帶之類的東西?
無慘倒是經常做醫療生研究,無限城裡也有他的那些瓶瓶罐罐,可是這些包紮用的東西,他是真沒有。
這下可怎麼辦?黑死牟口的傷還流著呢。
雖說他們鬼的造功能強悍無比,但也不是這麼流的啊。
正尷尬之間,旁邊的鳴弱弱的說道:
「黑死牟大人,我們是鬼,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您控制自己不流出來不就行了嗎?」
無慘和黑死牟恍然大悟,對哦!
黑死牟稍微一控制,他口狹長的傷就不流了。
冷淡如黑死牟,這個時候也到了尷尬,他只能把之前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第一次遇到無法癒合的傷口,有些不習慣。」
無慘點點頭。
嗯,止是止住了,那麼該怎麼針?
擁有富醫療知識的無慘當然知道,這麼長這麼深的傷口,不針的話,傷口會合不攏的。
怎麼辦?
因為剛剛是鳴出聲,解決了問題,無慘再次看向鳴,質以詢問的眼神,意思是你必須給我出主意。
真是個屑老闆!
你還別說,鳴還真有辦法!
不過這個辦法,不能明說。
鳴只能抱著琵琶坐在地上,看了看那邊的一個壁櫥,又給了無慘一個眼神,然後垂下眼睛不說話了。
無慘看了看那邊自己的那個壁櫥,恍然大悟。
在黑死牟奇怪的眼神當中,無慘走了過去,拉開壁櫥,在壁櫥里翻找著什麼。
黑死牟從他這個方向看過去,雖然壁櫥門被無慘的影阻擋,但是黑死牟還是看出來了,壁櫥里放置的,好像是……和服!?
就是那種藝穿的,很漂亮很華貴的和服。
黑死牟的臉變得有些奇怪,他看向鳴,給了一個疑的眼神,意思是問,那些和服是你的嗎?
鳴一言不發,只是搖頭。
黑死牟的臉變得更加奇怪了。
不過想了想,這幾百年裡,他又不是沒有見過這種況,也就釋然了。
那邊,無慘從壁櫥里翻出一些針線。
拿著這些針線,無慘走向黑死牟,說道:
「雖然不是醫療針線,但是好歹能用,黑死牟你就湊合一下吧。」
黑死牟照例鞠躬謝:
「多謝無慘大人關心。」
然後……無慘拿著針線,走到黑死牟面前,停了下來。
二人,不,二鬼對視,氣氛一時間奇怪起來。
難道……難道要無慘親自給黑死牟傷口!?
不對不對不對!!這氣氛怎麼有點兒奇怪!?
旁邊的鳴看著這一幕,想到了什麼,不由自主的用琵琶遮住了臉。
無慘也察覺好像有哪兒不太對勁,有點兒憤怒的把針線扔給鳴:
「鳴!你來!你來幫黑死牟傷口!」..
黑死牟也實在無法在這種奇怪的氣氛當中待下去了,迅速撿起鳴前的針線,離開了這裡:
「不用費心,我自己來傷口就行!」
黑死牟走後,無慘不知道為什麼,覺渾不自在,迅速離開,回去擺弄自己的瓶瓶罐罐。
只有鳴獨自一人在這裡,偶爾彈兩下琵琶。
如果忽略這裡剛剛被破壞的破破爛爛,今天的無限城,也是和諧的一天呢。(笑)
話說回來了,無限城被破壞這樣,無慘他怎麼修復?找誰修復?
還是說鬼當中也有能工巧匠?
還是說無限城和鳴綁定,鳴可以慢慢修復?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