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琛一邊想著,一邊上樓。
隨即剛到房間外,便聽到裏面響起了手機鈴聲。
他作一停,下意識的聽著裏面的靜。
然後便聽到——
「喂?您好,我是蘇安。」
顧景琛站在門口沒。
明知道這樣聽不好,可不知道為什麼,腳步卻半分也挪不開。
又過了幾秒。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他聽到蘇安回答道,「是,我已經做完手了。」
「好的,謝謝您,我會提前準備好的。」
顧景琛頓時心下瞭然。
應該是那個張醫生,打電話告訴了安安手時間。
顧景琛默不作聲的站在門外,等著裏面的電話結束,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蘇安正靠在床邊,手裏還握著手機,沒來得及放下。
「你回來了。」
蘇安主打了聲招呼。
顧景琛聞言目閃爍一瞬,突然預到了什麼。
這段時間以來,蘇安很和他主說話,從來都是他說一句,答一句的。
現在……
他正想著,突然聽到蘇安問道,「你喝酒了?」
顧景琛聞言一愣,這才察覺到自己上淡淡的酒氣。
蘇安也微微皺著眉,顯然是不贊同他剛出院就去喝酒的行為。
顧景琛反應過來,心底便快速的劃過一抹無法抑制的狂喜。
安安在擔心他!
心裏果然還是有他的!
顧景琛目閃爍一瞬,對上蘇安的眼神,突然覺得有些心虛,又慶幸自己今天沒有喝的太多。
然後便快速的找了個理由解釋道,「沒有喝酒,只是喝了一點含量酒的飲料。」
蘇安聞言點了點頭,沒再多說,心底緒有些複雜。
又忍不住在關心顧景琛嗎?
不……
只是擔心,如果他又把自己喝進醫院,那離婚的時間豈不是又要往後延?
蘇安默默的想著,接著這才繼續往下說道,「既然你和我的都已經恢復了,那明天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不要再拖延了。」
顧景琛角的笑意忽然僵了一瞬。
儘管心裏早就預到了可能會提起這件事,卻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心臟頓時猛地一。
他強行維持著臉上的平靜,在心裏計算了一下時間。
一周。
還有一周的時間。
這就是……他們最後能夠相的時間了。
真的最後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顧景琛飛快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緒,這才開口道,「安安,你才剛做完手沒多久,我覺得可以把再養好一些,再去辦離婚證……」
蘇安聞言一頓,一顆心瞬間就吊了起來。
顧景琛什麼意思?
又想找借口反悔?
這樣三天兩天的拖下去,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
不行!
的時間不多了!
一周之,必須離婚,然後去做手!
蘇安想著,直接拒絕道,「不過就是個流產手而已,不算什麼大事,不影響的,領離婚證也用不了多時間,之後再休息也一樣。」
顧景琛聞言瞬間神一,卻並沒有多意外。
他就知道不會答應。
可一想到兩人明天就要分開,顧景琛便覺得整顆心都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樣焦灼。
該怎麼辦?
他不會再阻攔蘇安離婚了。
也不想耽誤手!
他只是想好好珍惜和在一起的最後幾天……
難道這樣也是奢嗎?
半晌——
「安安,你是不是忘了,四天之後,是的忌日?」
顧景琛突然問道。
蘇安聞言一愣,微微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起了什麼。
顧景琛卻像是醍醐灌頂一樣,繼續說道。
「你知道的,的祭日,爺爺每年都會回去掃墓,我也要一起陪同,之前住院的那段時間,工作也堆積了許多,我需要用最快的時間把它們都理好,然後準備陪爺爺去掃墓的事,等回來之後,我們就去離婚,好嗎?這樣你也可以再休息幾天。」
他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讓蘇安一時間找不到理由拒絕。
掃墓……嗎?
這件事上,顧景琛確實沒有說謊。
顧爺爺和顧的極好,老人家也的確每年都去掃墓。
如果是因為這件事的話,好像……可以答應。
而且只是四天,等他回來辦完了離婚,也剛好可以準備接下來的手。
那就……這麼辦吧。
畢竟死者為大。
蘇安沉片刻,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可以答應你。」
顧景琛立刻神一喜,「好,那我……」
「但是……」
蘇安打斷了他的話,繼續往下說道,「但是也只有這幾天,你要和我保證,等你回來之後,我們就去領離婚證,不然……」
沒有再繼續往下說,語氣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意思也已經表的很明顯。
不然,也不會再留下。
離婚的方法不止一種。
不去民政局,也可以採用起訴的方法離婚。
如果真的鬧到那種程度,那兩人之間的最後一點「面」也徹底沒有了。
顧景琛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
半晌——
他重重的點了點頭,咬牙吐出一個字。
「好。」
蘇安微微點了點頭,淺淺的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
顧景琛答應了就好……
就算他真的反悔,也一定會說到做到,不會再留下了!
……
又過了兩天——
蘇安在悉的環境裏休養,神已經恢復了許多。
早上——
剛一睜眼,便看到早餐已經被放在了床頭柜上。
杯子裏的牛還冒著熱氣,一看就知道是剛放下沒多久的。
蘇安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以為是媽拿來的早餐。
隨即正想著,便突然聽到房門被人推開。
顧景琛出現在了門外,手裏還端著一個小托盤,裏面似乎是放著不東西。
「安安,你醒了?」
他率先打了聲招呼,說著走了進來,把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然後又溫的說道,「先喝點牛吧,我看你前兩天胃口不好,是不是覺得牛的味道對胃部有刺激?這裏有蜂,白糖,還有煉,你要不要試試加一些進去,看喜歡哪種味道?」
蘇安聞言一怔,看著顧景琛準備的這些東西,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兩天以來,顧景琛依舊對照顧的無微不至,甚至還有一天比一天細心的趨勢。
可是不需要。
而且,他不是說有工作要忙嗎?
怎麼這兩天還是留在家裏,總在邊晃?
原本不想計較的。
可如果有這個時間,直接去辦離婚手續豈不是更好?
蘇安抿了抿,沒有管牛的問題,乾脆直接的問道,「顧景琛,你不是堆積了很多工作嗎?這個時間,怎麼不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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