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齊刷刷看向阮初初,包括邵景淮。
面前面容清麗的人,此時正一臉狐疑。
而阮嘉遠看著,腦海里似乎閃過一些零星的片段,可若是仔細去想,卻什麼都想不出。
“我不認識你。”
阮嘉遠搖搖頭,腫脹的眼睛里全都是茫然。
沒有看出他有一點說假話的樣子,阮初初沉下了臉。
采購經理忙站出來打圓場,“看來我們阮總還真是和你們有緣分呢,哈哈哈,來來來,我們去看看原材料……”
阮初初肅著臉走到一邊,邵景淮這才有機會問剛剛的事。
“我懷疑,他是阮嘉遠。”
那個男人是阮嘉遠?
邵景淮突然就懂了為什麼會有剛剛那樣的舉。
不過阮嘉遠他也是見過的,這個男人和他,本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
“可能認錯了?”
邵景淮并未在意,只當是擔憂過了頭。
阮初初抿:“可能吧。”
搖搖頭,暫時把那些奇怪的念頭拋在腦后,走到那些原材料前,開始仔細檢查植質量,生怕混進去一些不符合采購要求的。
好在劉強一家做事仔細,阮初初驗收的結果很滿意。
等手下人錄制好視頻,又談妥采購價格,他們一行人才打算離開。
臨近上車,看了眼蹲坐在門口的大漢,阮初初頓了頓,過旁邊當地的采購商。
“有一件事麻煩您一下,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辛苦你幫我留意一下他的行蹤,要是發現有問題,可以通過這個手機號聯系我。”
說著,遞過去一張自己的名片。
采購商眼神有些微妙,下意識看了眼旁邊姿拔模樣俊的男人,這才接過名片。
“好,沒問題。”
這天底下怎麼稀奇古怪的事這麼多?
放著旁邊的帥哥不注意,去注意一個山里漢?
這是個什麼奇葩的好……
嘖,果然有錢人的樂趣就是不一樣!
回去的車上。
阮初初還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定。
“我總覺得,那個人就是阮嘉遠!”
側頭看向邵景淮,眉頭皺。
“不是已經讓人留意他了嗎?你收到消息,到時候我陪你過來確認。”
邵景淮邊說,邊拿著張紙巾拭著外套蹭上的黃泥,眉頭皺得不行。
看得阮初初莫名想笑。
他看起來,很不喜歡這個地方。
那他干嘛還要跟著來?還說下次還要跟一起。
不知道想到什麼,阮初初的耳垂爬上一層紅暈,在邵景淮抬頭看之前,立即扭過頭去看向車窗外。
……
夜晚。
邵景儀拖著疲倦的從外面往家走,眼圈因為憤怒而發紅。
從來不知道劉浩能無恥到這樣!
居然威脅說,要是不和他結婚,就要把他們在酒店發生的事宣揚出去。
明明什麼都沒發生,可要是有心人宣揚一番,下場會怎麼樣不敢想。
在沙發上坐了半個小時。
拖著虛浮的腳步往房間走,剛走到邵景龍房間門口,就聽到一道聲音——
“媽,你說劉浩那小子上次那麼對邵景儀,還會不會和他結婚?”
是邵景龍。
聽到自己名字,邵景儀腳步停了下來。
“敢不結婚!我懷那麼久,現在終于有用到的地方,要是不和劉浩結婚,就是不孝!”
楊雪萍怨毒的說著,仿佛話里的那個,本不是的親生兒一般。
邵景儀了,險些沒有站穩。
再一次被失籠罩。
這是第一次聽到母親如此直白的說出……
而里面的對話還在繼續。
“等邵景儀和劉浩結婚,你就和劉家有關系了,到時候想在這個家里站穩腳跟也有了底氣。”
“你放心,你媽我絕對不會讓那個死丫頭毀了你的前程。”
“好嘞媽,不過我聽說前陣子劉浩差點把景儀給霸王上弓了,沒關系吧?”
邵景龍有些忐忑。
楊雪萍卻毫不在意,“反正是要睡的,早睡晚睡怎麼了,那個死妮子也不知道較個什麼勁……”
話還沒說完,門被人一腳踹開!
邵景儀憤怒而失的站在門口,看著房間里的兩個人!
這是的親媽啊!
居然為了那個兒子,不顧的死活!
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嚇死人了,你干嘛啊大晚上的。”
楊雪萍一點心虛的樣子都沒有,反而責怪起邵景儀舉止莽撞。邵景儀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很是絕,“在你眼里,我就是給邵景龍鋪路的墊腳石,是嗎?”
啞著聲音質問。
楊雪萍當即有些心虛的躲開的眼神,“什麼墊腳石,這麼難聽,他是你哥,給你哥鋪路有什麼問題?你不要在這里小家子氣,劉浩剛剛還給我打電話說找不到——”
“你們真無恥,惡心了!”
邵景儀打斷的話,轉就走。
回到房間,拿起行李箱胡塞著服,忍多時的眼淚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
要離開這里。
這個家,本就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就不該從大哥那里再搬回來,簡直是給平添罪!
……
阮初初接到采購商的電話,已經是從山里回來三天之后了。
“你說,他是被劉強撿回去的?”
阮初初聲音拔高,俏臉出幾分興。
“是啊,聽說在山里撿的,就靠近津市水庫的那個山,說撿回來之后什麼都不記得了。”
“行,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等掛斷電話,阮初初難掩興,立馬給阮穎打了個電話。
“你說,阮嘉遠找到了?”
“是的媽。”
阮初初一邊往包里塞東西,一邊迅速開口,“我現在去山里把他帶回來。”
“現在就去?”
阮穎看了眼天氣,有些擔憂,“我看這天氣好像有點要下雨的樣子,進山是不是有點不安全?”
阮初初啞然失笑:“夏天就是這樣,忽晴忽雨的,您放心……邵景淮跟我一起去。”
想到邵景淮上次說的話,阮初初心莫名冒出幾分甜意。
聽這麼說,阮穎也沒有再堅持,只囑咐路上小心。
而則是立馬上邵景淮,二人開著車就朝深山去了。
天氣是在一瞬間變的。
而今天的雨,比津市今年以前任何一場雨都要大!
車子陷在了泥濘的山路里,無法再前進。
看了眼已經快到車門高度的積水,邵景淮臉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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