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蘇姑娘,先前也有在外地鋪子的大掌柜,想著回來,免得家人分離的,只是這周記藥材行的鋪子就這麼多,回來后也沒有更好的安置,便也只能先等著,蘇姑娘這里需要大掌柜,那倒是個機會。”
李氏滿臉都是笑,“只怕我這話一放出去,他們是要搶著回來了,我到時候也先幫蘇姑娘長個眼,先挑幾個對酒樓有心得的。”
隔行如隔山,這凡事需要去適應。
不過管理這種事,到了一定程度,也是互通的,只需將人管好,旁的事慢慢學也不遲。
“能在夫人手底下做大掌柜多年的人,必定是不會差的。”蘇玉錦笑道,“這事兒我就全權托付給夫人,仰仗夫人幫我解決難題了呢。”
“這都是應該的。”
李氏原本就因為蘇玉錦連續兩次的幫助,對其激不已,也正發愁尋不到什麼事能夠反過來回報蘇玉錦,眼下有了這麼個機會,李氏是上心的很。
將蘇玉錦送走之后,便開始將周記所有的鋪子的大掌柜全都羅列了出來,跟連翹更是商議了許久,最終定下來了兩個得力的人,著人將信兒送了過去,請他們近期回來一趟,好讓蘇玉錦挑上一挑。
至于被挑中之人留下的缺,則是再從那些管事里面挑差不多的補上。
“夫人,此事估著得跟老夫人說上一。”連翹道。
“嗯。”李氏點頭。
管家大權現在雖然盡數在李氏手中,可老夫人放權時間不久,凡事不管是一回事,不說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說起來,這幾日若毅讀書勤勉,時常被夫子褒揚,老夫人心中歡喜,晚上說要做若毅喜歡吃的糟鵝和水晶蝦餃,待會兒若毅下學回來,早些讓他去老夫人院子里頭問安。”
“是。”連翹應下。
“二房三房這幾日如何?”李氏問。
“三房這幾日對老夫人殷勤的很,不是做湯羹就是做糕點,但每每給老夫人送去時,都在說二夫人不像話,不孝順的話。”
“二夫人和二老爺這幾日鬧得厲害,婢子昨兒個瞧著二老爺臉頰上有烏青,二夫人臉上有紅印,估著是起手來了,聽幾個管事說,二房每日都是爭吵不休,沒個安寧,老夫人這幾日因為這事兒正不高興呢。”
說起這些事,連翹一臉興,“我還聽說,因為二夫人侄子這幾日被吹捧的厲害,人已是飄飄然了,對外只說自己往后便是大掌柜,被三夫人的外甥好一頓揍,二夫人因為這事兒要跟三夫人要說法,三夫人連理都不帶理會的。”
“這兩房現在鬧得厲害著呢,這陣子的好戲是足足的,絕對夠看。”
“他們鬧騰,我這里也松泛一些。”李氏臉上帶了笑意,“不過還是得小心提防一番,尤其是若毅邊的事兒,一定要代底下人盯的仔細一些。”
“這天兒漸冷,眼瞅著了冬,若毅梅花過敏,記得到時候叮囑底下人,莫要讓若毅沾了梅花,什麼梅花,梅花雪水什麼的,也都不能進了院子。”
“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或者存了什麼心思的,盡管攆了出去,不必再回我了。”
“夫人放心,婢子一定代下去。”連翹連連點頭。
李氏“嗯”了一聲,接著低頭看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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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子的買賣手續,在兩日里便辦理妥當。
蘇玉錦尋了上次給蘇記吃食鋪子做裝修的木匠,來進行修整裝飾。
這里原是茶樓,一樓是大堂,二樓是雅間,布局也算合理,倒無需有過多改,連桌椅都是現的,可以直接拿來用。
但也有部分不大順暢之,需得略加改。
譬如樓上雅間的部分裝飾,以及門窗時間長有些發舊,需要重新打磨拋上漆。
此外,柜臺和后面的架子需要更換,后院因為要增設后廚,也需要許多方便后廚使用的菜架子,碗櫥等。
木匠皆是老師傅,也有多年經驗,在蘇玉錦仔細描述和簡單圖紙的解說下,木匠師傅已是明白,只照著蘇玉錦所說的,仔細來做。
蘇玉錦趁著鋪子里頭這會兒忙著裝修,便帶了艾草日地往福運巷跑。
尋鄭明遠來確定酒樓開張后的菜式。
蘇玉錦笑道,“我這兒的意思是,酒樓的菜式,若是太多太雜,容易讓客人挑花了眼睛,每日也不好把控食材的購買和儲存,難免會有浪費。”
“酒樓要有幾樣招牌菜,一樣滋味極好,且能滿足大多數人口味,老咸宜之菜,一樣足夠便宜,滋味好當然好,若是滋味不好,也能讓人覺得便宜大碗而必須點的菜,還有一樣是青河縣中旁的酒樓都做不出來的新奇菜。”
“這三樣菜只要能做好的話,便會時常讓人惦記,也讓人一提到咱們酒樓的話便想到這三樣菜,從旁吃到這三樣菜的時候也能想到咱們酒樓,再搭配一些其他的菜式,這酒樓的菜式也就差不多了。”
鄭明遠聽罷,點了點頭,“想法不錯,很有針對。”
基本上是把出來吃飯的各個階層和消費能力的人全都囊括了進來。
“不過這便宜的菜式,掌柜的準備定下來哪個?可有想法?”鄭明遠問。
“這件事我有想過,尋常的菜蔬因為時令的緣故,每年總有一段時間價格會十分昂貴,無法確保這個低價便宜的菜維持不虧本的狀態,能夠做到價格起伏不大,又十分穩定的,大約只有豆腐了。”
蘇玉錦道,“就看鄭叔能不能用豆腐做出來一道老皆宜,滋味好,但是又價廉的菜出來。”
這道便宜菜,往后會為酒樓的一道引流菜。
且這單單一道菜,就會給人一個絕佳的印象,認為這個酒樓的所有菜都價廉。
鄭明遠略略思索,微微點頭,“我明白了,這三道菜容我思考一下,這幾日便琢磨出來,到時讓大勇請你過來試菜。”
“那一切都給鄭叔了。”蘇玉錦笑道。
“我既是酒樓大廚,自然是包在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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