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甚遠,彼此牽掛,不敢忘懷。
墨淩雲擔心嵐依,嵐依同樣擔心墨淩雲的安危。他骨子裏著傲氣,若是醒來,得知自己被滄溟公主帶走,勢必會反抗。夏秋容也是個狠角,也怕,墨淩雲的反抗,讓夏秋容惱怒傷了墨淩雲。
得知他在瓊梧城公主府後,便坐不住了。
若不是腳傷還沒有徹底痊愈,便要想盡一切辦法離開皇城去找他。
日子一天天過去,有秦靈萱的幫忙,風嵐依也沒有遇到太大的麻煩。
這夜,墨淩霄和秦靈萱同留在清玉殿用了晚膳。正是十五月圓之時,嵐依難免心中思念墨淩雲,隻是沒有表現出來。
墨淩霄今日的心似乎格外好,多喝了些酒,天也黑了,嵐依皺了眉頭,見墨淩霄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他該不會想留在這吧?
“時候不早了!”嵐依適時提醒他們,時間不早,該回去了。
秦靈萱笑著說道:“瞧瞧,和你聊得起勁,我竟連時辰都忘了。皇上今日心似乎不錯,不過時候不早了,皇上喝醉了,不如讓臣妾扶皇上回椒房殿歇息,我們也別打擾嵐依,讓早點休息吧!”
墨淩霄一聽,又想讓他走,他心裏頗為不滿。
都這麽長時間了,這人也該慢慢習慣這裏的一切。淩王府再好,能有宮裏的一切這麽好嗎?墨淩雲能給的關心和寵,自己可以給更多。
隻要願意,他可以讓風嵐依集萬千寵於一,為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這些可是墨淩雲給不了的。
不可能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時候的確不早了,所以,皇後,你該回椒房殿了。”
他說的是讓秦靈萱自己回去,而他,還坐在那喝著酒。
秦靈萱愣了愣,自然明白了墨淩霄話裏的意思,可是,怎麽能讓皇上留宿清玉殿,一旦留下,想讓風嵐依離開宮裏,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再說,也和風嵐依說好了,要護風嵐依周全。
“皇上,您看您,都醉了,還是臣妾伺候您回椒房殿歇息吧!嵐依也要早些睡了。”
“皇城之中這麽大,朕想歇在哪裏都可以。今夜,朕就宿在清玉殿,皇後,你跪安吧!“
“這……”
“不可!”
墨淩霄話音剛落,嵐依想也不想就站了起來,直言拒絕了墨淩霄:“皇上不可歇在我這。”
“有何不可?這清玉殿也是皇城中的一間宮殿,你可知道,多人盼著朕去,朕都不去。今日朕偏要宿在這。”
“皇上!您看,您今夜喝多了些,嵐依傷還沒有好全,照顧皇上,恐怕有些吃力。來日方長嘛!皇上何必急於一時呢?等嵐依傷好全了也不遲。”
“清玉殿這麽多宮人,何需伺候!”墨淩霄見皇後這麽說,心裏甚是不悅。
他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耐心,把人接宮裏這麽久,他一直耐著子順著的意思,再忙也要空過來看看,陪說說話,就是怕太悶了,在這清玉殿裏無聊。
再者,又怕這宮裏的人來找的麻煩,他護著,為著想。就算風嵐依這心冷如寒冰,也該被他焐熱些了。
他做了這麽多,難道一點都看不到嗎?
“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是……”
“怎麽?如今,朕宿在何,還要經過皇後的允許不?夜深了,皇後跪安吧!”
秦靈萱始終不敢著來,再說下去,皇上大發雷霆,對誰都不好。若逆著皇上的意思,這些天的努力可全都白費了。
“如此!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離開時,擔心地看著風嵐依,此事,已經盡力幫忙,接下來,就看自己的了。
說來,秦靈萱真的擔心,若是風嵐依半推半就,這生米了飯,恐怕,便不會想離開。以皇上對的心思,若留下,定會為自己最大的敵人,可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看來,今夜這事,隻能把太後請出來了。
先皇走了,太後也十分消沉,這才沒有管後宮的事。可急況下,就不得不去找太後。
可秦靈萱還沒走遠幾步,就被皇帝住了。
“你若想去打擾太後,做了讓朕厭煩的事,朕絕不輕饒。皇後是個聰明人,應當知道,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太後心不好,不可隨意擾了的清靜。”
“是!臣妾遵旨!臣妾呃,這便回椒房殿了,皇上早些歇息。”
自己還不曾走出去,就已經被看穿了心思,秦靈萱心裏一沉,皇上何其明,他這是在警告自己。為了長遠考慮,今日,真的莫能助了。
意味深長看了風嵐依一眼,可千萬別忘了自己的初衷才好。
這麽聰明的子,不希彼此真的為宿敵,最終鬥個你死我活。如今這樣,最好。
嵐依見墨淩霄執意要留下,什麽也沒有說。
這天下都是他的,自己一介區區子,又能如何。
喊了四月扶著自己往寢殿走去,墨淩霄跟在後麵,也不說話。見沒有趕自己,正有些竊喜。
嵐依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墨淩霄,你當真覺得,這麽做有意思嗎?強人所難,你是想死我,還是死誰?你明知道,我不你,為何要強求,你這是在為難你自己,你知道嗎?”
“每日聽著那麽多人對朕的尊稱,朕卻鬼迷心竅一般,偏聽你直呼名諱,兇神惡煞的模樣。朕也很想知道,你究竟對朕施了什麽,讓朕對你如此念念不忘。”
“你何必執著不屬於自己的人,我們之間,該說的我早就已經說清楚了,你心裏也明白得很。”
嵐依說完,便讓人扶著回房了。
墨淩霄看冷漠離去的背影,冷笑了起來,心裏像是被誰驟然攥了,鑽心一般的疼。
對自己,若有對墨淩雲一的好,他便心滿意足了。
他不信,自己做了這麽多,會無於衷。
帶著醉意的墨淩霄跟了上去,推開了剛剛關上的寢殿門,四月和琉璃嚇了一跳。今夜,該不會出什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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