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依沒有料到,風冥皓的人會來得如此之快,眼看著他們追了上來,馬車往林中走去,無需多久,就要被後麵的人給追上了。
嵐依已經做好了手的準備,無論如何,不會跟他們回去。
更何況,風冥皓這架勢,可不是想帶回京都。
“三哥這是想殺了我們。”
“那是自然,放走了我們,不說他回去不好差。我若找到了淩雲。回到大渭,當今皇帝曾做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全都藏不住。淩雲本就得百姓戴,若是被百姓知道,墨淩霄為了地位對自己的手足下手,他這個皇位也坐不久了。”
此事,牽一發則全,已經不僅僅是個人去留的事了。
墨淩霄恐怕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這才又派來了暗衛,務必要將帶回去。
若是事敗,皇位不穩,又怕有居心叵測之人趁機作。被他國知道大渭,定會趁機起兵,趁攻打大渭。到時候,憂外患一並發,苦的還是那些百姓。
嵐依也不知道淩雲對此事有何打算,現在隻是單純想把人找到。至於以後,他要怎麽理此事,那是他和墨淩霄之間的事。不管他有什麽決定,嵐依都會站在他這一邊。
隻不過,眼下墨淩霄是不給這個機會去見淩雲。
風冥皓得墨淩霄賞識,如今前途不可限量。若是這個時候,淩王回來,大渭君王若再換人,以他和風嵐依的關係,恐怕以後在朝中也得不到重用。
就算為了自己的前途,他也不能讓風嵐依找到墨淩雲,更何況還有其他原因。
“三弟不能讓我找到淩雲,又不能讓我回宮,唯一的選擇,便是殺了我。隻有這樣,局麵才能穩定下來。”
“可是……”
“四妹,沒有可是。一會,你有機會就走,知道嗎?”
嵐依知道,如果對上,們沒有勝算,隻能代風靈,有機會的話趕走,知道太多,風冥皓不會放過的。自己若是死的話,四妹也逃不掉。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隻能盡量保全。
“二姐,你可別說這樣的傻話,我們都會好好的。你每次都能逢兇化吉,這次也是一樣。”
嵐依牽強地笑了,每次都逢兇化吉,運氣總有用的那一天,不敢如此自信,自己今天還能逃。
眼看著們就要追上了,四人都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
風冥皓的人圍了上來,們無可退。
風冥皓冷笑了一聲:“夠了!這場戲,總要有散場的時候。風嵐依,你已經賺夠了。”
他剛準備下令,讓所有人上,生死不論。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不知從何跳出了一個白發老翁,三下五除二,踩著幾個人的頭,穩穩落在了風嵐依的馬車前。
他拂著白須,大笑了起來:“今天我老頭子,可算是趕上熱鬧了。老夫今日倒要看看,是誰,敢這麽明目張膽,欺負我天玄子的徒。”
風嵐依仔細一看,坐在馬車前,氣定神閑的人,可不就是自己那神出鬼沒的師父,天玄居士嗎?
“徒?”
風冥皓眉頭一皺,他怎不知風嵐依何時還拜了師?
“師父!你怎麽會……”
“老夫正想看看,你這丫頭能走多遠,誰知道他們這些沒眼力勁的,竟然打擾我看你的表演,實在掃興得很。得我這個老頭子不得不現了。丫頭,你可沒事吧?若是有事,我老頭子這就給你出出氣。”
風冥皓聽說過天玄居士的名號,曾經,太虛道長就是被他所傷,在他手上,那太虛道長竟毫無還手的餘地。可他想,自己帶了這麽多人,他一個人,難不還能撒豆兵?
再厲害,終究是個老頭子,今日來了,那也是送死的。
“不管你是什麽高人,今日來,攔了我的路,那就隻有送死的份。都說天玄居士高深莫測,能一人敵千軍萬馬,今日我風冥皓便來領教領教。”
天玄居士大笑了起來:“以一人敵千軍萬馬不敢當,可對付你們這些人,老夫還是手到擒來的。你們若是不想死,那邊早早離開,老夫今日,不是很想見。”
風冥皓可不信這些話,二話不說,便下了殺令,若是反抗,便一起殺了。
天玄道人靈機一,就在他們過來時,不知從廣袖中掏出了什麽,輕喝了一聲:“幾個丫頭,捂住口鼻。”
隻聽砰砰砰的幾聲,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在地上炸了,頓時,馬車周圍升起了濃霧,手不見五指。天玄居士笑了起來,輕聲一喝,駕著馬車就從人群中明正大地離開了。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發生了何事,為何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甚是奇怪。
等走遠了,風靈還疑不解。
“道長,這……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天玄居士大笑了起來:“不過是些雕蟲小技罷了,撒豆兵?老夫可沒那麽大的本事,還是趕走吧!我們去下一個地方,不然,他們還要追上來的。”
“道長,您剛才用的到底是什麽?為何他們……像是本看不到我們一樣。”們離開時,隻見那些人衝著樹砍一氣,像是瘋了一樣,完全看不到他們。
“師父,方才那些白霧,可是會讓人產生幻覺的東西?”
天玄居士大笑了起來:“我這點小把戲,看來是逃不過徒弟這雙眼睛了,的確是這樣的。所謂的撒豆兵,也正是這個原理。丫頭,這些,給你的書上可都有過。那麽多奇門陣法,你這丫頭不學以致用,還被這些個人追得如此窘迫,實在丟了為師的臉麵。”
天玄居士明明說話時帶著自豪,說出來的話卻在數落嵐依不會學以致用。
嵐依虛心教:“這奇門陣法玄妙至極,我雖然看了,卻連皮都不敢說學到了,匆忙之間,也沒有取材布置陣法。徒兒愚笨,讓失失了。”
他哼哼了兩聲:“你這丫頭,說你你也不頂,如此謙虛,可不像那傻小子教出來的脾氣。行了,為師得知一切,此行,便與你一同前去,將我那倒黴徒弟給救出來。老夫的徒兒,豈是什麽人都能算計,覬覦的嗎?滄溟公主,可有經過老夫的同意?”
風嵐依笑了起來:“這一路若有師父在,自然是最好的。”
如此,便不需要提心吊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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