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雲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聽到這麽大的一個好消息,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上天給他最好的禮。
他一直盼著能和阿嵐有個孩子,沒想到,這孩子竟會在無意間有了。
“是在江北的時候,我也是被送回京都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有了孩子。淩雲,這是上天賜給我們,最好的禮。”
“老夫都已經想好了,等這孩子出生以後,老夫一定要親自調教,將老夫畢生所學傾囊相授,讓這孩子為最厲害的。”
墨淩雲開心得抱住了風嵐依:“阿嵐!謝謝你!謝謝你給我帶來這麽好的禮。我真的,都不知道可以說什麽了。”
大家還是第一次看到墨淩雲將笑容掛在臉上,好不避諱。神策營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眼前開心得像個孩子一樣的人,真的是那個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淩王殿下嗎?
他們會不會救錯人了?
墨淩雲回過神來,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
“你懷有孕,怎能跑到瓊梧城來?你從京都來到這裏,我怎聽說一路還有抓你的人?你是怎麽過來的?你知道有多危險嗎?明知道危險你還要來,你是想擔心死我嗎?為何不在京都,等我回去?”
墨淩雲隻要想到懷著孩子,這一路上不說奔波勞碌,還要對付那些抓回去的人,墨淩雲就心驚膽戰,萬一有一點閃失,他絕不會原諒自己。
嵐依見他責備自己,好脾氣地笑著。
“我自然不能一直留在皇城,難道,你想我一直住在宮裏,讓外麵的人以為,我已經是墨淩霄的人了嗎?”
“我當然不願。”
墨淩雲將抱在了懷裏,輕聲呢喃道:“你隻會是我的。”
其他人知道,他們兩個人久別重逢,肯定還有很多話要說,便留給他們說話的時間,離天亮還有好長時間,他們大概也睡不著了。
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刻,墨淩雲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思念,吻住了懷裏的人。
分開那麽久,兩人重逢,自是一發不可收拾。墨淩雲的吻炙熱中帶著霸道,隻要想到,住在宮裏,那麽長時間,墨淩霄都在邊,墨淩雲就控製不住會嫉妒,他隻想讓上隻有自己一人的氣息。
最後一理智讓他在最關鍵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將人抱著,直到呼吸漸漸平靜下來,這才幫整理好服。
“險些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嵐依紅著臉靠在他懷裏,在瓊梧城,哪怕危機四伏,也覺得踏實,他的疼惜和小心翼翼,早已將融化。
“你竟知道?”
“之前在德善堂,閑來無事翻翻醫書,偶然間看到的。”
嵐依一愣,竟不知道,墨淩雲還看到了這些。
“你回去後如何?他……有沒有為難你,或者……”
嵐依乖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笑著說道:“我就那麽沒用,都不會保護自己嗎?我自然不會讓別人我半分,他也沒有為難我,傷的時候,還要多謝他照顧我。隻是,回去後,皇室變故……”
“我已經知道了。”提及此事,墨淩雲目一暗,自己出事,父皇竟因此重病,去得這麽快,是他不孝。
“你沒事就好,其他的,等回去後,再從長計議。”
大渭已經有了新君,以後要怎麽做,他還需要好好想想。
大渭的淩王和淩王妃已經土為安了,這個時候,他還要再以淩王的份出現,挑起風波嗎?
這些,他還沒有考慮好。一旦做了,可再沒有回頭的餘地。
兩個人一直說話到天亮,嵐依將自己回京後遇到的事一一告訴了他,包括自己如何宮的,墨淩霄強行發喪,對外製造了他們兩個的死訊。
對大渭臣民而言,他們都是已經死了的人了。如今,大渭的新君是墨淩霄。
拋開其他的,墨淩霄繼位以後,國事都被他理得井井有條,朝堂上也沒有什麽,現在已經恢複了平靜。
如果他們以淩王的份回去,肯定會掀起不小的風波,此事,必須要好好考慮。
可是,墨淩霄在江北的時候,故技重施,對淩雲下手,故意不來支援,這筆賬,嵐依記在了心裏,怎能看著淩雲白白吃了虧。
“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過順理章了嗎?先皇就算得知你的消息後病倒,又怎會去得這麽快?連帶著皇後也……”
“你的意思是說……”
“此事我沒有證據,一切都隻是猜測。若是要證實,大渭恐怕要陷一場爭鬥中。如今,惠貴妃了太後,整個大渭,算是他們母子倆的了。”
“此事,等回到北坪再說吧!”
嵐依這才想起,自己隻顧著說京都的況,卻不知道,他是怎麽在公主府度過的。
“你呢?你在公主府,夏秋容那個惡毒人可有傷你,或者欺負了你?”
“怎麽?阿嵐這是想替我出氣報仇?”墨淩雲笑著了的臉,如今能在自己邊,便是最大的幸福。
相對而言,他在公主府的日子其實也算平靜,因為傷得太重,他大半時間都躺在床上,除了醒來後和夏秋容發生爭執,被劃了一劍,再無其他。
嵐依聽聞,他上有傷,那個人還劃了他一劍,便要看看傷口。
雖然不深,可還是在手臂上留了疤,嵐依皺起了眉頭:“竟敢傷你?”
“無礙!不過是一些皮傷,我還擔心你,子太過倔強,若墨淩霄沒了耐心,傷了你,我可不會輕饒了他。”
“這倒沒有,隻是,我當時再不走,恐怕真的要扛不住了。”
墨淩霄對失去了耐,這才讓風嵐依著急實行計劃,離開皇城。
“這次,如果沒有秦靈萱的合作,我想這麽順利來找你,那是不可能的。”
“你們也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秦靈萱聰明,知道把你留下,對而言沒有半點好。”
嵐依點了點頭:“風婉茹,宮了。對外是說,宮陪著風妙雪,恐怕,是要納後宮為妃的。”
想當初,風婉茹對淩雲如此執著。本可以有很好的人生,卻不想,自己選擇了最難的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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