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裏,風妙雪一心盼著孩子安分出生,自從風嵐依刺殺皇上逃出宮以後,便沒有什麽擔心的了。
那個人能對皇上了殺心,就算再有,這一劍,也該徹底毀了皇上對風嵐依的念想。如今自己懷了皇上的第一個孩子,隻要孩子平安出生,母憑子貴,在這後宮裏便有無盡的尊榮。
所以,每天都在自己宮裏待著。當然,最要防備的,就是自己的五妹,風婉茹。
沒忘記自己曾栽到了的手裏,哪怕現在看見了,還有些後怕。
雖然風婉茹雙手被廢,想要用毒是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可還是會的,風妙雪不敢掉以輕心。風婉茹說是進宮陪著風妙雪,可姐妹兩個總是過著自己的日子。
偶爾風婉茹會去探,風妙雪也盡量避而不見。
這一夜,卻看到,傳旨的公公去了偏殿,竟然接了風婉茹去侍寢。
風妙雪就站在窗戶後麵,暗自看著風婉茹打扮好離開了長樂宮,自嘲地笑了起來。這是風婉茹一直計劃著的事,隻不過這一天比想象中,來得晚了點。
實際上,早已經是皇上的人了,注定了逃不出這個金碧輝煌的皇城。
“主子!該歇息了。您現在有孕,不可傷神!”
苦地笑了笑,曾經覺得,那後宮等待恩寵的子最是悲哀,也曾看過二姨娘和三姨娘的笑話,那些個都是不被父親寵的人,每天隻能翹首以盼,等著父親去看們。
其餘的時間,就隻能自己一個人打發,在漫長的等待中,一天天熬過去。
風妙雪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過上這樣的生活。現在的,和曾經的二姨娘、三姨娘又有什麽區別。隻能看著自己心的男人和別的人在一起。
若這個人是別人,可能還沒有這麽傷心。
偏偏,這個人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對風婉茹沒有,心痛的是,此事還是父親默許同意的。那是自己的父親,竟沒有為的終幸福考慮過。
最後也隻留下一句: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不管以後如何,你必須走下去,沒有回頭的可能。
當初,母親也對說過這句話,知道,以後的路可能很艱難,卻不知道,竟會艱難到這種地步。
“春喜!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主子何必這麽說,等孩子出生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主子生下的可是皇上的長子,地位無比尊貴,您還在擔心什麽呢?主子有孩子傍,就比那些人強上千萬倍。”
“是這樣嗎?”
隻有提到孩子的時候,風妙雪的臉上才有些笑容。
“我現在這個模樣,皇上不會再喜歡我了。以後,孩子見到我這個樣子,他怕是要嚇死。從中毒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以後都隻能戴著麵見人。”
隻有待在這屋子裏的時候,才不用戴著麵,可以做最真實的自己。
可是,也害怕麵對真實的自己,本不敢照鏡子,每天隻能安自己,還和以前一樣漂亮。
一夜侍寢,次日一早,風婉茹便得到了聖旨恩典,封了茹嬪。
後宮尊位,那都是有規矩的。凡是進宮的子,侍寢後封,也沒有像風婉茹這般,直接給了嬪位的人。
當然,秦靈萱自己心裏明白,風婉茹也不是頭一回了,皇上親口定下的,也不會反對。
如今,風清揚兩個兒,在後宮位分都不低,朝堂上紛紛賀喜,這風家的地位又上去了一層。
風家兒,個個都是厲害的。兒都嫁皇室,兒子又是朝中重臣,頗皇上喜。最大的贏家,可不就是如今位高權重的風丞相嗎?
隻是如今,這風丞相和秦將軍,一文一武,站在了對立麵,恐怕是擔心對方超越了自己。
都是朝堂上的元老,其他人也隻有在一旁看戲的份了。
這不,聖旨剛剛下來。茹嬪還有了自己的宮殿,是一宮主位,風清揚眉眼間都是得意的模樣,秦廉看了就來氣。
以前,他一個文弱書生,哪裏敢在他麵前昂首的,如今連走路都帶風,幾乎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散朝以後,兩人在正殿在遇上,那道喜的員們一看形勢不對,趕溜了。
秦廉怪氣說了一句:“丞相大人當真是好算計!這麽多兒,每一個都用在了關鍵的地方,如今,丞相大人可真是雙贏啊!”
風清揚拱手說道:“秦將軍謬讚了!承蒙皇上看得起,老夫才有今日。秦將軍獨可是大渭最尊貴的皇後,兩個兒子又戰功赫赫,將軍手握重兵,那才是朝中一等一的地位。”
“哼!承蒙風相看得起,原來你還記得這些。你別以為這樣,我就不敢對你怎麽樣。我姐姐的死,你也不了幹係。此事,我不會就此罷休的。今後,你別想著有多舒坦的日子過。”
“秦將軍此話何意?你我都是為皇上效力,說什麽對立,我們不一直是一家人嗎?”
“一家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將風婉茹送宮裏,就是放棄了雪妃。那可是我姐姐的親生兒,你這麽做,對得住嗎?”
“喲!原來秦將軍還記得,雪妃娘娘是你姐姐的親生兒啊!那當初,你著臉主向皇上求親的時候,怎麽沒想過,這是你外甥的夫君?你讓他們表姐妹共侍一夫,互相爭搶,這就是你一個舅舅該做的事嗎?是你,親手斷送了雪兒的幸福,你沒有資格說這話。”
“這皇後的位子,就算不是靈萱的,那也不會是雪兒的。與其便宜了其他人,為何不落到自己人手裏,是你們自己一直看不清。”
“既然將軍這麽說,我們之間就沒什麽好多說的了。我風清揚,也從來沒有懼怕過誰,將軍想做什麽,大可放馬過來。”
風清揚怒了,兒自己爭氣,還能怪他嗎?
秦廉這個老匹夫,還真以為自己能橫著走。他可是當朝丞相,何需買他的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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