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婉茹麵若死灰,哭喊著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當然知道,風眠口中所說的藥人是什麽。曾經,便拿其他人來試毒。如今,教會了風眠一本事,卻要淪為風眠手上的藥人嗎?
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不要經曆。
“皇上!臣妾錯了,臣妾知錯了。求皇上開恩,再給臣妾一次機會吧!皇上,您想想,臣妾幫您做過多事,請皇上念及過去的分,繞過臣妾吧!千萬不要將臣妾用做藥人,臣妾不要做藥人,求皇上開恩!”
墨淩霄看著苦苦求饒的風婉茹,心裏沒有半點同。
若是風婉茹不提起以前,墨淩霄興許不會這麽堅定。正是說起過去的事,墨淩霄更堅定了心裏的念頭。風婉茹知道他過去種種,這個人活在人前,隻要他看到,就會想起過去。
風婉茹就是他的汙點,甚至……
風眠說的那些事,墨淩霄猶如親眼目睹了一般。二話不說,他毫不猶豫揮了揮手,再不想看到這張臉。
“拉下去,好生看管。”
風眠跪在地上,對墨淩霄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奴婢叩謝皇上聖恩,能夠讓奴婢親手為自己的家人報仇。皇上的恩,奴婢此生都會銘記於心,不敢忘記。”
一時間,墨淩霄隻覺得疲乏得很。想起母親變現在這個樣子,竟然是被他人所害,他甚至覺得,這樣置風婉茹,都是便宜了。
“太後對一直都很好,朕實在不明白,為何要對太後下手?”
風眠跪在地上回道:“皇上有所不知,風婉茹一直認為,太後老人家看不起,竭盡全力討好,太後許了嬪位,隻可惜野心,並不滿足於現在的份,甚至……惦記皇後的位子。不過是礙於現在無從下手,皇後才平安。”
墨淩霄明白了風眠的意思,這是步步為營,要掃除擋在前麵的障礙,為皇後。
就這個樣子,還妄想母儀天下?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將皇後的位子給風婉茹,在墨淩霄的心裏,也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可是現在,這棋子已經失去了的作用,甚至有些不聽話,那就廢了幹脆些。
置風婉茹,甚至有些遂了墨淩霄的心願。畢竟,這個人知道的事太多了,時間一長,誰能保證不會為威脅?
墨淩霄有自己的打算,他要當一位明君,就容不得史冊上留下自己半分汙點。
皇位是父皇心甘願傳給他的,早就準備好的詔上寫得清清楚楚。父皇駕崩,他也同樣傷心難過。他曾經是有奪了皇位的心思,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對自己的生父下手。
讓他意外的是,等他回到京都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了定局。母親已經手,若是那個時候他收手也來不及了,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唯一慶幸的是,當時一切順利,幾乎沒有半點阻礙。
可如今,母親還沒來得及天倫,就落得這樣的下場,墨淩霄的心裏突然浮現出兩個字:報應。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報應一說嗎?
還是父皇在天之靈,真的來找母妃報仇了?
墨淩霄一時神恍惚,無人知道他在想什麽。秦靈萱很是擔憂地著他,小心翼翼問道:“皇上,您還好吧?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墨淩霄回過神,擺了擺手:“無礙!朕隻是有些累了。”
“皇上累了,那不如回椒房殿,去臣妾那好好休息一下,可好?”
墨淩霄應了一聲,任由宮人和皇後扶著他離開。風眠恭送他們離開,臉上浮現出了冷的笑容。
親人去世時的慘狀仿佛就在眼前,心如刀絞,還天真地責怪自己命太,克死了自己的家人,這才一直自怨自艾,對什麽都不抱有期。
直到前幾天,才知道親人真正的死因。就因為滿足這個人的私,狠心下了毒手,甚至一點愧疚都沒有。還記得風婉茹說的那些惡毒話。
的家人都是賤命一條,活著罪,死了幹脆。
風婉茹手無縛之力,連普通人都不如,如今被關在丟盡了暗室,天不應,地不靈。此時此刻,才真正明白了,什麽是真正的絕。
看著風眠一步步靠近,風婉茹驚恐萬分,一步步後退,卻不知道是被什麽絆了一腳,摔在了地上,還是不斷往後退。
“風眠!你不能這麽對本宮,是本宮救了你,你可別忘了,是本宮救了你的命。你不能這麽對你的救命恩人,你清醒一點,不要了皇後的蠱。”
風眠俯視著,大笑了起來:“蠱?主子難道忘了嗎?風眠可是你一手教出來的,豈是輕易就能被人蠱的嗎?”
“風眠!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家人,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你。”
“不認識就可以隨意殺害是嗎?我的家人何其無辜,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一個人的私,我才會險些喪命。什麽救命之恩,你知道有多可笑嗎?沒有你,我怎麽會落魄街頭,奄奄一息。是我自己瞎了眼,竟然替你做了這麽多惡毒事。”
“你想要什麽?”風婉茹還不想放棄:“你想要什麽,本宮都可以給你。本宮的父親是當朝丞相,你想要什麽,本宮都可以滿足你。無憂無慮的未來?食無憂的生活?金錢,權利,地位?還是男人?本宮都可以滿足你,隻要你放過本宮。”
風眠冷冷看著跪在地上可憐求饒的樣子,隻覺得惡心。
一把將人推開,整個人都被恨意籠罩著。
“我隻記得,你說,我的家人該死。賤命一條,你看著他們毒發的時候,心裏特別暢快。”
“風眠!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風婉茹連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退到角落裏,不知道風眠什麽時候會手,正是因為不知道,隨時防備著,才更害怕。
“你說,看著中毒的人毒發,在痛苦中掙紮,才會有就。我一直都會不到。今後,我們會有很長的時間,還希,主子你能讓我慢慢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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