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回來了,屋子裏下人們趕端了熱茶,拿了熱巾,又讓他們趕坐下。
嵐依笑了笑:“在說,你總是讓人看著我,這也不行,那也不許的,好像我很不安分一樣。”
“你難道很安分?”
“我……”
嵐依翻了翻白眼,難道自己在大家麵前就是這樣的形象嗎?很不服氣,看向了墨淩皓,這個時候,也隻有七弟能為主持公道,說句實話了。
“三嫂,你希我說實話,還是說假話?我怕說了實話,你會生氣。”
嵐依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了,這都是些什麽人。還說什麽,一直都站在自己這邊,要看,他們就是兄弟深,本不是向著自己。
“算了,你還是別說了。”
嵐依不服氣,自己這麽老實的一個人,怎麽在他們眼裏,就了個不安分的人呢?
“你們真的……我究竟哪裏不安分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笑了起來。不僅是他們,就算問其他人,大家也不會認為,淩王妃是個安分老實的人。
好吧!嵐依決定放棄了,既然大家都認為不安分,自己隻好做一個不安分的人,總不能讓大家失。
“還有幾天,就是說好了,滄溟的人帶古玉來京都的日子了。”墨淩雲近日也在忙著這件事,前兩日,墨淩霄召他們兄弟二人宮,正是給他們看了看,真正的凰古玉。
為此,墨淩雲震驚不已。
秦廉在家休養,風清揚也沒有過問這件事,權當做是避嫌。當時,他還問了淩雲,對此事有什麽看法。
他隻道,這件事如何理,隻需要看,皇上想要一個怎樣的結果。
這古玉正是他讓人去準備的,淩雲自然知曉一切。更明白,墨淩霄不會因為一塊玉,就治了秦家的罪。
哪怕今日這古玉是從將軍府搜到的,秦廉也可以說,這古玉是被人栽贓在將軍府,與他無關。隻要墨淩霄不願意,秦廉就不會有什麽大事。
和墨淩雲猜想的一樣,墨淩霄想要的隻是秦廉手裏的權利,他還需要服眾,用這麽大的罪名著秦廉,讓他在府裏休養,墨淩霄就能趁著這個時候,將軍機的人換自己的心腹。
秦廉雖然過去幫著他,可是,墨淩霄不想為一個以後做任何決定都要看他人臉的君王。必要的時候,背後沒有家族勢力支撐的人,更適合做這些事,比如江峰。
再者,這麽做,也能警告朝中員,不管走到了什麽位置,都要記得一個做臣子的本分,若是妄想了自己不該有的東西,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恩威並施,墨淩霄學得很好。
“如今,皇上已經對古玉的事徹底相信了。接下來,恐怕就等著和滄溟簽訂好盟約的那日。祭天,我隻擔心,不會有多太平。”
整件事都是墨淩雲和墨淩皓兩人負責,墨淩霄隻說,為了讓滄溟看到大渭對此事的看重,特地讓他們兩個一起負責此事,絕對不能有半點閃失。
萬一這古玉有一點點閃失,他們兩個都難辭其咎。說大了,那就是破壞兩國好,皇上要是治罪,必定是大麻煩。
“非要發生的事,也不是你我能夠阻攔的。現在憂心這些無濟於事,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好。”
“三嫂說得對,現在擔心這些也沒用。大家經曆了這麽多大風大浪,不差這一次了。”
天玄道人就那日帶來了畫卷以後,又不知去了哪裏。管家都不知道人什麽時候出去的,還是前去喊他用餐的時候,發現房間裏沒了人,這次連個紙條都沒有留下。
好在,嵐依對這個師父行蹤飄忽不定也了習慣,見怪不怪。若是有朝一日,師父每日都能見到人,嵐依反而要覺得奇怪了。
他們都以為,師父怕是遇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就這麽走了。
嵐依擔心那日師父所說之事,拿了畫像來,是不是也意味著,滄溟的皇帝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會不會……
越是臨近日子,這嚴冬裏,越是讓人張了起來。
這日,嵐依總覺得會有什麽事發生,到了午後,這沉沉的天竟零零散散飄起了雪花。
“主子!外頭下雪了。”
“竟然下雪了?”這是京都的第一場雪,嵐依起,掀開了簾子的一角,一陣寒意去了大半倦意。
“王爺呢?”
“王爺和瀟王殿下出去辦事,要晚些才回來。”
嵐依點了點頭,放下簾子,這才覺得暖和了許多,這樣的天,出去也覺得冷。再過些時候,紅梅就該開了吧!到時候,又會是一番景了。
嵐依待在屋子裏,格外暖和,時而看看外麵,日子過得慵懶。外界有什麽流言傳聞,也都與沒有什麽關係。
現在,不管自己聽到什麽,都要當做沒有聽見才好。
本以為,能安定一直到將孩子生下來,誰知道,有些事該來的,不管人在哪裏都躲不了。
天逐漸黑下來的時候,這雪便越下越大了。墨淩雲趕回來陪嵐依用晚膳,還帶回來了含苞待放的紅梅。嵐依十分高興,在了花瓶裏,連晚飯都多吃了些,府裏其樂融融。
這剛吃完沒一會,管家便來回話:“王爺,王妃,道長回來了。”
“師父嗎?快請師父進來,這麽冷的天,他也不怕凍。”嵐依沒有多想,隻讓管家把人請進來。
“道長這次帶了一位客人前來,說是,想見見王妃。”
“師父的客人,自然可以。快請進來!”嵐依看了看淩雲,師父鮮帶客人來,都是獨來獨往,想必是師父的朋友,才會帶來府裏的。
就連淩雲也這麽以為,卻不想,天玄道人帶來的,竟然是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
這人雖然穿著大渭的服飾,說話卻略帶著滄溟國的口音,若不仔細聽是分不出的。墨淩雲留意了,這才發現,師父帶來的客人,竟是滄溟國人士。
他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此人,是來見阿嵐的。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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