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容凜的話，顧夏夜忍不住冷笑。

“說了這麼多，這就是你最終目的吧？讓我離開容衍。”

“顧小姐……”

容凜似乎還想說什麼，被顧夏夜冷冷打斷。

“不用再說那麼多沒用的，這次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離開容衍了。”

扔下容衍太多次了，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離開。

容凜倒是沒有再勸說什麼，而是笑道：“我聽說最近容衍似乎很忙，一直都待在藥房中配藥，你知道他在配什麼藥嗎？”

顧夏夜的眼皮莫名一跳，反問：“難不你知道？”

“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容凜話鋒一轉，又說了件不相干的事。

“容家家規森嚴，男孩子到了一定的年齡，都要進行一些特殊的訓練。容家的孩子，年后大多都是位高權重的管理層，所以容家的孩子，從小都會接一些如何馭人，如何讓屬下忠心耿耿的教育。”

“我們年紀小的時候，自然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本事去訓練下屬。所以，家族老師為孩子們制定的第一課，就是最簡單馭。”

“老師給我們容家的孩子，一人分配一條無主的狗，先讓我們和狗子通，為伙伴。因為是第一課，難度也并不是很高，只需要天天在一起玩鬧，按時喂狗子吃飯，很容易建議，也很容易培養。”

“一個月之后，老師來驗收果，除了容衍之外，我們所有人的績都是合格的。容衍那個時候，格就極為孤僻，不說話，也不與人相，就算是……也是如此。”

“那個時候，容衍的父親已經不在了，家族中不看容祁不順眼的人，便將緒發泄到了容衍的上。故意買通了老師，給容衍分配了一條曾經有過主人，格很烈，特難馴服的狗子給他，想要給他弄點麻煩。”

“老師的第二課，測試狗子對我們的忠誠程度，看看那些狗子會不會被食、或是其它的東西引，而離開自己的主人。”

“容衍的那條狗本就剛烈，又有過主人，本就不認可容衍。別的狗還得用食去引呢，可容衍的狗……”

說到這里，容凜停頓了一下，出一抹頗為燦爛的笑，似乎只要一想到容衍小時候吃癟的事，就極為開心。

“老師剛把籠子打開，那狗就跑了。老師命令容衍，讓容衍想辦法，或是跟它培養，讓它在打開籠子之后不會跑，或是把它打怕，讓它再也不敢跑。”

“可是，一段時間過去了，每次老師打開籠子，那狗還是會跑出去，這可把老師氣壞了。老師給容衍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連個都搞不定的話，以后就不要再來上課了。”

“沒想到，第二天那狗真的不跑了。”

顧夏夜正聽得神，聽容凜這麼一說，下意識的問道：“他給那狗子下了藥，讓它沒力氣跑嗎？”

容凜朝笑了笑，“顧小姐說的辦法是不行的，老師的要求是，打開籠子之前，那狗一定要有行力，不能昏迷，也不能因為傷而跑不。”

顧夏夜看著容凜，“那麼，容衍究竟是怎麼馴服那條狗的？”

容凜的聲音低，語氣變得詭異起來。

“老師打開籠子之后，容衍一刀就把那狗子捅死了，然后他對老師說，只要把它殺了，就再也不擔心它會跑了。”

狗濺了老師和容衍一，當時的容衍也不過十多歲，說出那番話的時候，表極其冷靜，簡直就像個小惡魔，直接把老師給嚇傻了。

顧夏夜一呆，還沒想好說什麼，容凜就又跳轉了話題。

“有些事，再一再二不再三，顧小姐離開了兩次，難保不會離開第三次。以容衍的格來說，這次絕對不會再給你離開的機會了……有什麼辦法，能夠永遠將你留下呢？”

顧夏夜的手指一。

容凜沒有再說什麼，而對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后，直接離開了。

容凜剛離開沒多久，顧夏夜就接到了容衍的電話。

“你在哪？”

“我在湖邊散步，馬上就回去了。”

“我去接你。”

顧夏夜剛想說不用，電話就被人掛斷了。

顧夏夜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眼睛深了深。

和容凜總共也沒聊上幾分鐘，容凜前腳剛走，容衍的電話就來了。

恐怕是……有容衍的人在暗中監視著，看到和容凜之后，向容衍匯報了。

顧夏夜站在原地沒，著湖水。

過了一會，容衍過來了。

他的俊臉繃，眼神冷，好看的薄抿一條直線。

他走到的邊，上下的打量著，似乎在觀察著有沒有傷。

見安然無恙，容衍的神緩和了些許。

他開口問道：“容凜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顧夏夜搖了搖頭，“沒有。”

遲疑了一下，顧夏夜還是說道：“他……跟我說起了你小時候的一些事。”

容衍眼神一暗，“我小時候的事？”

顧夏夜沉默了幾秒，緩緩抬起頭。

“他說，你在課上曾殺死過一條不斷逃跑的狗。”

聽到顧夏夜的話，容衍的表并沒有什麼波。

他淡淡道：“我沒有殺掉它，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讓它留下。”

“換一種……方式？”

“很多時候，死亡并不意味著結束，而是一個開始。”

顧夏夜的睫細細的抖了起來，“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花了那麼多的時間和力去對它好，可每次一打開籠子，它還是頭也不回的跑掉了。既然對它好沒用，那麼……徹底能夠留住它的方式，就是殺了它。其他人的狗，會被各種各樣的方式引走，可我的永遠都不會。”

顧夏夜莫名有些全發冷。

想起容凜意味深長的眼神，下意識的問道：“那人呢？”

容衍眸輕，垂眸向。

顧夏夜看著他的眼睛，又問道：“你永遠留住一個人的方式，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