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名沒分,被帶回來的瘦馬。
要如何逆襲為公府世子心尖尖上的人,然后功獲得籍文書呢?
首先,按照宅斗文流程,要為小通房,然后從小通房升級為姨娘。
做了姨娘,這個籍文書應該就到手了。
雖然干掉了紅袖,但陸枕并沒有給名分的打算。
所謂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
蘇邀月決定給陸枕做好吃的。
開玩笑,的手藝絕好嗎?
自從陸枕為了蘇邀月而收拾了紅袖與紅杏,院子里的丫鬟都知道,這位蘇娘子是很得寵的。
連這樣風霽月的君子都被迷得神魂顛倒。
因此,大家對都開始產生了表面客氣。
表面客氣就好了,誰管你心里想什麼。
又不是錢,誰都要喜歡。
蘇邀月想要了解陸枕的口味,有些丫鬟看懂了形勢過來討好,有些保持中立,還有的依舊敵對。
蘇邀月跟陸枕剩下的兩個大丫鬟之中的一個名字黃梅的關系突然好了起來。
這位黃梅就是看懂了形勢過來討好的。
雖然蘇邀月從黃梅看向陸枕的眼神之中看出來也是對這位溫潤君子心懷不軌的,但不妨礙。
黃梅跟了陸枕這麼多年,要收早就收了。
“公子喜歡吃紅杏姐姐做的甜品。”
蘇邀月皺眉。
本就不喜歡好嘛,每次看他吃的時候都似乎帶著一不可名狀的嫌棄意思。
蘇邀月發現,這幾個大丫鬟伺候了陸枕這麼多年,卻連陸枕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
真不盡職。
還是自己研究吧。
這邊蘇邀月正研究著陸枕的口味,那邊紅杏和紅袖勾搭到了一起。
紅杏是被送回到吳氏這邊的,紅袖那邊找了門路尋上。
將蘇邀月這個小妖好好說了一通,兩人同仇敵愾,去吳氏跟前告狀。
“夫人,您對公子的護我們都瞧在眼里,公子也一直對您孝順有加。可您看看,自從那蘇邀月來了之后,公子被迷得連晨昏定省都省了。”
紅杏跪在地上,率先開口。
紅袖跟著道:“奴婢伺候的時候,就發現公子連書都不看了,整日里就知道跟那子廝混。”
吳氏端坐榻上,聽到這兩個大丫鬟的哭訴,忍不住勾了勾角,臉上卻依舊要表現出不快樂且苦惱的樣子。
“君聞一向是個好孩子,現在這樣確實……”
深得心。
吳氏嫁進來的時候,陸枕已經十歲,是記事的年紀了。
跟自然也親近不起來。
雖然不親近,但兩人之間的關系十分和睦。
誰提起永寧公府不說一句“母慈子孝”。
可吳氏卻很不安。
雖然還沒有孩子,但知道自己總歸會有的。
等到有了孩子,若陸枕依舊是這副端莊君子的形象,要怎麼讓的孩子在公府立足呢?
當然,經過了這麼多年,的肚子一直沒有消息。
吳氏也做了兩手準備。
本來就跟陸枕的關系不錯,若是真的沒有子嗣,按照跟陸枕如今的關系,以后也不會差。
若是有了子嗣……那麼這個陸枕就不能留了。
吳氏深吸一口氣,朝那兩個丫鬟道:“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紅杏和紅袖看吳氏一臉嚴肅,只覺得蘇邀月那小妖的好日子終于要到頭了。
兩人結伴往外面去,一起說了一通蘇邀月的壞話,然后又提起蘇邀月讓陸枕過敏的事,再提到陸枕跟定遠侯府還沒定下來的親事,覺得這小妖被趕出公府的日子實在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紅袖和紅杏出去了以后,吳氏撐著下頜坐在榻上發呆。
轉頭看向自己的小佛堂。
那里供奉著觀音菩薩。
可知道,觀音菩薩后面的另外一個暗格里是另外一尊送子觀音。
吳氏手覆上自己的肚子。
這肚子為什麼一直沒靜呢?
吳氏擰眉,想著自己這兩手抓的路怕是要舍棄其中一條了。
陸枕到底是年紀輕,不住外頭那些有手段的小娘子。若是此次將這瘦馬置了,也能博得個好名聲。現在陸枕雖然會怨恨一些,但到了以后,他繼承了公府爵位,就會知道是為了他好。
吳氏很不甘心走這條路。
依舊希能有自己的孩子,然后會為他鋪好一條極通順的道路,一路護送他到達公府世子的位置上。
可惜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從這瘦馬開始□□吧。
.
蘇邀月被吳氏邊的大丫鬟喚過去的時候,還在給陸枕擬定食單。
蘇邀月的手藝真的不錯,西餐和中餐都會一點。
不過因為西餐普遍比較簡單,所以更喜歡做西餐,不過依舊是個不折不扣的中華胃。
正當準備給陸枕和準備一份完的燭晚餐的時候,那邊吳氏的大丫鬟焦雀來了。
“夫人請蘇娘子過去。”
蘇邀月沒有名分,現在就只是一個蘇娘子。
放下手里抓著的筆,整理了一下衫,然后從容跟上焦雀。
按理來說,后媽對不是親生的孩子一般都不怎麼樣。
這吳氏對陸枕表面上極好,暗地里……捧殺?
可陸枕也沒長歪。
蘇邀月不太記得劇人設了,猜測現在吳氏無子,說不定要開始真傍著陸枕了。
那麼……就有點危險了。
畢竟這樣看起來不三不四從外面領進來的人,對于一切正經人家尤其是公府人家的公子來說,都是污水,是毒藥。
.
吳氏住在主院,一個才三十多歲的人,養了滿院子花。
正是秋日,花開了滿院,蘇邀月只看一眼就不興趣地瞥開了。
花冷清太過,不喜歡。
焦雀開簾子請蘇邀月進去。
蘇邀月微微側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榻上的吳氏。
天氣剛剛冷,就揣上了手爐,腳下也墊了腳爐。
這麼怕冷?
嗯,也不一定,估計是為了備孕吧。
“給夫人請安。”
蘇邀月按照那些大丫鬟的姿勢行禮。
吳氏坐在那里,也沒讓起,就端著茶盞喝茶。
明白了,下馬威,是來教訓的。
蘇邀月自顧自地站起,著自己的小腰道:“最近公子子不好,奴常常照顧到深夜,真是累死了。”說完,蘇邀月看到榻邊的一張太師椅,小一歪就坐了上去。
吳氏:……
焦雀:……
“你……起來!”
焦雀上前來拉扯蘇邀月。
蘇邀月立刻起往吳氏邊躲,甚至和著挨在一坐。
吳氏徹底傻了。
焦雀也傻了。
蘇邀月親親熱熱地挽住吳氏的胳膊,“不知道為什麼,瞧見夫人我就像是瞧見了我的娘親,特別親切。”說完,蘇邀月隨手拿起一顆吳氏配茶的餞送到吳氏邊,“夫人,嘗嘗嗎?”
吳氏滿臉晦氣,一把開蘇邀月的手,然后掩住口鼻,“拿開,嘔……惡心死了……嘔,這什麼味道……”
蘇邀月把餞塞進了自己里。
惡心嗎?很好吃啊。
吳氏難的,不住惡心。
焦雀立刻大聲呵斥蘇邀月,“你對夫人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喂餞未遂?
咋的,還敢下毒啊?
“快,快請醫士過來,把這個人關進屋子里。”
.
蘇邀月被幾個嬤嬤進了隔壁一間屋子里。
左右看看,往榻上一躺。
幸好,給陸枕留了求救字條。
那邊,陸枕讓醫士上好藥后回來,看到空無一人的屋子和桌上那一張字條。
陸枕手拿起來。
紙上墨水橫飛,那些字全部糊一團,本就看不清楚寫的什麼。
陸枕隨手一放,趁著蘇邀月那個聒噪的小妖不在,閉眼假寐休息片刻。
.
“這,夫人,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呀!”
醫士聽說吳氏不舒服,趕背著藥箱過來。
他一診脈,再仔細努力的看。
終于,他立刻躬給吳氏賀喜。
吳氏滿臉懵,“你,你的意思是我有喜了?”
“是啊。”
天吶!
吳氏高興不已,大喜之外給醫士封了一個大大的紅包,然后立刻讓邊丫鬟通知娘家人,最后又張羅起小孩的。
焦雀也高興壞了,忙前忙后直到日落,才想起那個關在屋子里的賤丫頭。
看守蘇邀月的嬤嬤正巧上來請示。
焦雀正忙著伺候吳氏,過來的人是紅杏。
揮揮手道:“還用問嗎?當然是發賣出去了!賣的越遠越好,最好賣進那種最低等的窯子里去!像這等不知恥,份低賤的東西,怎麼配待在公子邊。”
紅杏拉大嗓門,揚眉吐氣。
正躺在屋子里的蘇邀月聽到了這話,立刻坐起來。
那兩個嬤嬤聽完了紅杏的吩咐,立刻打開屋子的門要將蘇邀月綁了發賣出去。
蘇邀月哪里會讓他們如意?
霸占著屋子,將屋子里能砸的東西的砸了,直砸得那兩個老嬤嬤滿臉鮮,倒在地上哀嚎。
蘇邀月踩著那兩個老嬤嬤的正要跑回去找陸枕,不想還是被吳氏給攔住了。
蘇邀月舉起手里的花瓶,面警惕。
不想吳氏一抬手,躺在地上的那兩個老嬤嬤就被拉出去了。
剛才說要把賣進低等窯子的紅杏也被五花大綁的帶出來,由吳氏當著蘇邀月的面吩咐道:“把紅杏發賣出去,隨便牙婆如何置。”
紅杏想求饒,可被堵住了。
蘇邀月不明白吳氏這一番作是什麼意思,可當看到吳氏屋子里擺置著的那些小孩玩意時,登時就懂了。
在被關起來的時候,吳氏難道是被診出來懷孕了?
畢竟一開始進門的時候吳氏這里可什麼東西都沒有。
吳氏看著蘇邀月這張我見猶憐的小臉蛋子,心中的喜之氣怎麼都掩飾不住。
這瘦馬一來,怎麼什麼好事都跟著來了?
這是的福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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