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拍了拍陸延風結實的肩頭,陸延風只是笑了下,沒有回這句話。
譚亦城點頭,“好,到哪里,在跟我聯系,我讓阿冬去幫你。”
“不用了,阿冬留下了保護很好,我在東南亞還有幾個兄弟,等這個任務理完了,背后的真兇我找到了,我再回來。”
他停頓了一下,“爺,能不能別告訴小姐……”
他眼底有緒洶涌著,譚亦城看得出來。
“那就祝你一路順風。”
“謝謝爺。”
陸延風心下釋然,轉走出了地下停車場,直接坐上了開往機場的計程車。
看著眼前當初每日跟隨譚依依來去的這條路,越拉越遠的影,好像二人之間的過去,也終于即將消失了。
夜深,尹宅。
兩道人影一前一后行匆匆的自大門外回到客廳,前頭那人一腔的火氣,見后頭那人慢慢吞吞,簡直氣不打一來。
“你說你,連這麼簡單的事都辦不好,我為你苦心經營那麼多年,如今倒好,他尹冥爵說進公司就進公司,還直接做進了財務部的辦公室,你這個總裁的位子是白坐的?”
無端被罵,尹冥辰心里頭當然也很窩火,他憤懣的坐在了沙發上。
“媽,他進公司都是爸一手做主安排的事,即使我再不滿,那又有什麼辦法,爸爸最講究一碗水端平,鬼知道老二他媽又跟爸說了什麼,哄得他直接讓老二坐了財務總監的位置。”
陸素英從來沒有今天這般生氣過,看著尹冥辰,更是恨鐵不鋼。
“難道公司沒有董事會嗎?他們如今也不全是你爸一手帶起來的了,也有你的人了,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就不會發揮發揮作用嗎?”
事發突然,尹冥辰又一事務纏,也沒想到這一點上來。
看他默然低頭,陸素英就知道尹冥辰這個悶頭青不是個有準備的人,偏偏在理公司的事上又井井有條,白養著這一屋子的白眼狼。
“前些天我忙,從今天開始,公司的事我替你謀劃,凡事都要問過我。”
“那尹冥爵職位的事呢?”
誰不知道一個集團最重要的命門就是財務部,老爺子如今一心想要提攜尹冥爵,上來就給了他這麼大一個差,誰知道以后會不會把公司都拱手讓人。
尹冥辰虛長尹冥爵四歲,二十出頭就開始接手集團的業務。
又有陸素英撐腰,沒有人敢說他不好。
如今,尹家維持的平衡局面眼看就要被人打破,還是那個平日里最不務正業的廢柴,尹冥辰不甘極了。
“你現在倒是知道著急,”陸素英無奈的嘆了口氣,也知道一切問題不怪兒子,如果不是因為老爺子的話,他們如今的局面也不會這般窘迫。
“對了,媽,譚家的千金失蹤,昨天才失而復得,這里面有些不流的傳聞,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
陸素英日理萬機,平時也不屑于議論這些八卦。
可一聽跟譚家有關,那丫頭又馬上要跟尹冥爵結婚,便也來了幾分興趣。
“失蹤?怕不是逃婚吧。”
尹冥辰點頭,“媽,您怎麼知道?”
看他這般沒出息的樣子,陸素英頗為無奈的喝了口茶,“柳巖心的兒子,誰敢嫁,無權無勢一無所有,況且譚家是大戶人家,我是始終都想不那宋夫人怎麼這麼有眼無珠,不選你,偏偏挑上他尹冥爵。”
說起這事,尹冥辰便有些煩。
“那還不是因為老二他媽親自上門去說的,您要是為我說上一句,沒準現在也沒有老二的事了。”
“你還責怪起我來了。”
陸素英氣不打一來,可又覺得他說得不錯,幡然醒悟。
“是啊,既然柳巖心那個不要臉的可以恬不知恥的去討好宋夫人,咱們為什麼不可以,好歹你也我的兒子,不比上得了臺面多了?”
說是這麼說,可尹冥辰還是有幾分泄氣。
“媽,眼看著婚禮將近,這傳言也早就傳開了,您這個時候再去說又有什麼用啊?”
尹冥辰聽到譚依依失而復得的消息,還是聽公司里有員工議論,明天尹冥爵就要和譚依依去挑選婚紗了。
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怎麼可能臨時更改。
“你懂什麼,和尹冥爵和你,難不你們見過面?誰不知道這一次譚家和尹家,只是一場商業聯姻罷了,他們又沒有,最終只要尹家和譚家結了姻親,結婚的是你還是老二,誰會在意?”
看兒子沒什麼反應,陸素英拍了他肩頭一把。
“從今天起你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神來,明天一早你便跟我去一趟譚家。”
“去譚家干什麼?媽,明早公司還有會……”
他這般拖泥帶水的格也不知道隨誰,陸素英氣得牙。
“這個時候你就不要覺得不好意思了,不是失蹤之后大病了一場嗎,媽明天帶上你,去探病。”
機場,凌晨航班抵達海城西。
誰也沒有想到譚桀會突然回來,而且是在這麼急匆匆的況下,這時節已經慢慢進初冬,譚依依因為生病不宜吹風,因此沒來接機。
而宋沁茹,因為生氣,所以也沒來接機。
黑天幕一直沉沉的到天邊去,譚桀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
譚亦城走過來,“爸。”
“你來了。”
相顧沉默,譚桀也沒說什麼,跟譚亦城的相方式,他早已習慣,。兩人并肩往機場外走去,卻不想有個冒失的影跌跌撞撞與兩人而過。
那人著單薄,但妝容致模樣好看,踩著細長的高跟鞋,只是從邊走過就能聞見高級的香水味道。
“sorry,是我太冒失了。”
的口音帶著一倫敦氣息,即便說著中文,也不難看出長期在國外居住。
譚桀繃了許久的臉這才添了幾分笑意,拍著他的肩頭。
“怎麼樣,慕南方還好嗎?”
這次譚桀從清平縣回來,準備在這里待幾天,然后去國外理一下公司的事,就繼續回清平縣陪著宋明煙。
譚亦城,“還好,爸,您這次突然回來,應該不是為了關心我的個人問題的吧?”
譚桀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我聽說依依回來了,眼下跟尹家的婚約也近了。。”
出了機場,人姿婀娜的上了一輛出租車,心懷期待,因此一上車就給那人打了一個電話,誰知無人接聽。
雖然有些傷心,但想到畢竟國和倫敦有時差,此刻他睡了也能理解。
這一次,回來之所以沒有通知任何人,就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因此,匆匆代給司機一個地址,便滿懷期待的放下了手機。
凌晨三點,計程車抵達在一座別墅面前。
看著周圍悉又陌生的場景,人心頭的忐忑和張難以平復。
深呼吸了一口氣,拖著行李箱走向那扇金屬大門,按響了門鈴。
里頭果然很快有了回應,欣喜不已的朝門揮手,不想那人越走越近,是個傭。
“安覓小姐?”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見來迎接的人不是他,心頭還是忍不住好一陣失落。
“爺呢,他睡了嗎?”
那傭覺得莫名其妙,安覓不是已經離開海城五年了嗎,怎麼在今天的深夜又突然回來了。
即使如此,想到當年爺對的分,傭也不敢將拒之門外。
“爺早就不來這里住了,最近……最近忙著和譚家大小姐的婚事,他應該每天都宿在老宅,我們這兒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人了。”
看吞吞吐吐,安覓也沒有介意,既然選擇在這個時候回來,當然是因為知道尹冥爵馬上就要結婚的消息。
機會就只有這一次,不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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