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只好按照護士說的走向住院部的vip室,沒想到此人,尹冥爵還始終在邊打轉。
“你要是實在閑,就跟你大哥好好學學,現在公司是要關頭,你多去心心公司的事好不好啊?”
譚依依實在是被他弄得有些煩,都刻意和他保持距離了,難道他看不出來嗎?
尹冥爵當然看得出來,但他始終覺得自己猜的沒有錯。
如果按時間來計算的話,一個人懷孕后的二十四天左右,就會開始有這樣的反應,雖然已經嫁過來一個月了,但算算時間差得不多。
這雖然只是尹冥爵的猜測,但足以讓他這般小心翼翼了。
“你不舒服,盡早去檢查。”
“我知道了。”
譚依依煩他,揮揮手打發人便出了電梯,徑直走向vip病房101室。
遠遠就看見幾個護工在門外站著,都是譚依依心挑選的,所以眼。
“你們都在這兒愣著干嘛?”
說完,看見一個忙碌的影正在病房替尹庭瑋拭著手腳,頭發扎了起來,和平時那番弱弱的模樣看起來,此刻臉上寫著剛毅二字。
“柳姨,您怎麼親自上手了。”
譚依依連忙招呼,柳巖心卻擺了擺手阻止。
“老爺子在icu躺了一天一夜了,上肯定特別不舒服,這種私的事他們肯定沒我做得好,我來吧。”
和尹庭瑋雖然沒有共枕眠多年,但是兩人好歹共同孕育過一個尹冥爵。
看著柳巖心忙來忙去的模樣,譚依依不免有些,這種時刻尹庭瑋自己是完全有意識的,也認識邊的人,只是他口不能言,不能。
礙于大家都在,尹冥爵便也不好催去檢查了。
即便心不甘不愿,他也只好放任譚依依幫著柳巖心伺候老爺子,他在一旁看著那張稚卻倔強的臉,久久挪不開視線。
海城,機場。
尹冥辰喝得爛醉躺在vip休息室里,上裝束不似平常,因此陸素英找了好久才找到他人在哪。
四周都是人,陸素英恨鐵不鋼的上前去,將尹冥辰臉上的墨鏡扯了下來。
“你怎麼搞這樣?”
聲音克制而又嚴厲,但足以尹冥辰一下子就認出是他的母親。
看見是,他只吃吃的笑了下,平日里那張穩重的臉上全是油膩膩的,面紅得厲害,一看就是喝了不。
“媽,了,全輸了。”
說完他還打了個酒嗝,鋪面而來的酒氣讓陸素英氣憤不已,可偏偏是自己的兒子,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怎麼好打罵他。
已經引來不人的圍觀,陸素英只好將墨鏡又重新戴回尹冥辰臉上。
低聲來側的幾個保鏢,“把爺送到車上去,不要驚擾任何人,也別讓他說話。”
很快,一群黑人來到尹冥辰邊將他抬了起來,他卻不依不饒。
“你們干什麼?我還要賭,來,我有的是錢。”
這副場景很快被人暗中拍下,鏡頭一路尾隨,最后跟著那群保鏢一路上來到路邊停靠著的一輛商務車面前,鏡頭還不忘拍下了車牌號。
“干什麼?你們別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尹家的大爺。”
尹冥辰還在發瘋,殊不知陸素英鐵青的一張臉已經近在眼前,揮手讓所有人都離開,就連司機也不允許靠近。
“七千多萬,你都輸了個?”
尹冥辰閉著眼,本不知道和自己說話的是誰,滿不在乎的換了個姿勢繼續躺著。
“是啊,不止七千萬,是七千一百六十三萬,全都……啦!”
說著,他還拍起手來,模樣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陸素英打開一瓶水,直接朝他臉上潑去。
一寒冷之氣撲面而來,尹冥辰掙扎了兩下坐了起來,襟和肩頭全都打了。
“媽?”
此刻尹冥辰才稍微清醒了幾分,惺忪的雙眼慢慢睜開,看見陸素英的臉,他后怕的往后面躲閃,可后背已經抵上了車門。
“你還知道我媽?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媽?七千多萬,這麼大的數目都有膽子不跟我商量了,你倒還真是我的好兒子啊!”
陸素英已經氣得不行,看見他這副不中用的樣子,更恨不得一掌打死他算了。
“媽……七千萬,本不夠的,我只能去想辦法……”
清醒過后,尹冥辰很快又恢復那個聽話懂事的兒子,可此時不論怎麼辦也已經于事無補了。
“去賭場就是你想的辦法?你還真有臉說!”
尹家雖然有錢,可本不能和譚氏集團那種上百億的資產相提并論,如今損失的和他們娘兒倆轉移出來的資產,已經占了公司總財產的一半。
如果這個窟窿不盡早填上的話,眼下公司面臨的就不是賬面問題了,而是直接面臨破產。
“媽……這一次外公一定要幫我們,再說了我花的錢也不全是為了自己啊,您也知道,舅舅從我手里拿走了多錢?”
“啪”的一掌,尹冥辰被打得耳鳴不斷,卻也足夠他清醒了。
陸素英氣急敗壞的臉上,又增添了幾絕。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賭場不得,不得,你本不聽,現在竟然將全部責任推到你舅舅上,你也好意思?”
“我怎麼不好意思,”尹冥辰沉默了一陣,卻是再也忍不了了,“前幾天他手里拿著刀頂著我的時候您知道嗎?他為了錢什麼親都不顧的時候您知道嗎?您說我不好意思,那您呢?”
兩人的爭執到此刻便陷了沉默,陸素英氣得膛不停的起伏,才能勉強咽下來這口氣。
沒想到含辛茹苦培養了多年的兒子,有朝一日會與上演農夫與蛇的故事。
尹冥辰也不與爭了,這一掌下來,他也徹底的清醒了。
將服從新整理了一下,他又恢復往日那副穩重的模樣,“這一次我和您是一條危船上的人了,您如果不能從外公那兒要到錢來救公司的話,咱們也只好全面宣布破產了。”
“你這話還是人話嗎?你威脅我。”
面對陸素英的詰問,尹冥辰不予否認,他被控制了這麼多年,只有昨晚在賭桌上殺紅了眼的那幾個小時,是最自由的時刻。
怒氣上頭,干脆一了百了輸了個干干凈凈。
最后走出地下賭場的時候,他渾上下就只有一塊表最值錢了,拿到當鋪去換了一些資金,否則他連回來的機票錢都沒有。
“是不是威脅您說了不算,要想瞞過董事會,公司還得我出面,不是嗎?”
只要他們將資金的事功瞞下來,從此賬面再不讓其他人的話,這件事還能暫且瞞下去一段時間。
也就是這段時間,是給母子倆最后的期限。
片刻以后,陸素英面不好的降下車窗,將遠的司機了回來。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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