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西形的筆直,好似對九皇子的問話,充耳不聞。
“你不用否認。”九皇子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隨手端著熱茶,細細品著:“云皓你也見過,那天在靈山寺里,郡主是見著你了,然后云皓去尋郡主?”
“看不出來啊,雖然是江湖人士,居然得到了郡主的青睞。”九皇子拿出腰間的玉佩,這玉佩是上等的羊脂玉雕刻而,居然還比不上南西那一個錢袋子?
九皇子打量著面無表的南西,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悲喜,他的眼底深邃,同樣給人一種看不的覺。
“南西,令妹在荷花別院呆的特別的好。”九皇子打了一個響指,立刻有人呈上了一封信,他指腹夾著一封信:“這是令妹的信吧?”
九皇子將信側著,讓南西能夠清楚的看到信上的字‘吾兄南西親啟’。
南西瞳孔微,他上前一步,九皇子手指一,便將信在了桌子上,南西的聲音響起:“耶溪河上,郡主給了我一個藏之所。”
“原來,那日他們就在江城了。”
九皇子眼眸微沉,視線落在南西那張冷冰冰的臉上,常年在外行走,他麥的顯得極為的健康,凌厲的五如刀鑿斧刻般。
他往那里一站,英氣十足,玉冠束起的長發,好似也和他的人一樣,無拘束的隨風而起。
“南西,郡主不會看上你這張臉了吧?”九皇子似打趣的笑著。
“殿下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南西眼眸微抬:“郡主大概是因為心善,才好意給了我一個容之所。”
南西在‘心善’兩個詞上加重了讀音,問:“殿下,我什麼時候才能帶我妹妹離開?”
“南門主急什麼?”九皇子將信丟了過去。
南西抬手就將信穩穩的接住,九皇子的聲音傳來:“我請令妹在荷花別院做客,如今正值荷花開放的時節,風景如花,有丫鬟仆從伺候著,保準把令妹養的完好無損。”
“殿下,你讓我令牌,我已經拿到了,你讓我殺了那位王將軍,我也已經做到了,不知殿下還要我做幾件事,才肯放了我妹妹?”
南西有一種將劍直接架在他脖子上的想法,威脅著他把妹妹給放了,可惜,他不能。
九皇子邊看似沒有人,但他約能覺得出來,他的邊有高手在保護,一旦他有異,那位藏在暗的高手,便能瞬間將他給……理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本殿下不過是讓你做幾件蒜皮的小事,怎麼,南門主是不愿意?”九皇子笑瞇瞇的看著他:“只要你愿意歸順于本殿下,本殿下可以送讓令妹做本殿下的側妃。”
“我不愿意。”南西才不稀罕什麼側妃之位呢,妹妹從小養在山莊里,若是真的進皇子府當側妃,只怕要被啃的骨頭都不剩下了。
“我勸你,再想想。”九皇子放下茶杯,揮手示意南西可以退下了。
南西轉就走,回到住,他仔細看著信封上的字跡,確認是自家親妹妹寫的,他才狠狠的放下心,他打開信,信上南北的語氣一如往常。
看完整封信,南西的心才放到了肚子里,看來,九皇子并沒有待小北,否則,小北也不會如往常一樣跟他撒抱怨了,抱怨他這個荷花別院雖然滿塘的荷花,可是看多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挖藕、坐船摘蓮蓬都已經玩了好久了,問他去哪里辦事,要盡快來接回家之類的。
“傻丫頭。”南西將的信看了三遍,他小心的將信疊好,收放在懷里,看來,九皇子只想要收服他,讓他投到九皇子的門下。
可,為什麼呢?
南西閉上眼睛,爹娘離世的突然,他們無影山莊鮮為朝廷人所知,一套無影迷蹤,在江湖上是響當當的。
堂堂皇子,總不可能看中了這套無影迷路吧?
皇子還要靠著這個跑路不?
難道,爹娘的死,還有別的原因?
南西覺得前路仿佛被一團迷霧團團圍住了,讓他在迷霧之中,不知前行的方向。
天,亮了。
南西熬了一個晚上,眼睛里都著紅。
“南公子,殿下說,這一比新到的綢,請南公子送到給玥郡主。”一個小廝端著托盤上前,上面擺放著江城最上等的云霧綃。
這種布料極為珍貴。
“不過是送布料,為何要我送?”南西沒答應,直接道:“你送就行。”
小廝為難的說:“殿下說了,要南公子親自去送,才穩妥。”
南西站起,抿一條直線,轉就往外走,小廝一臉為難,似乎不知道怎麼向九皇子差。
“不是要送布料?”南西挑眉,小廝立刻眉開眼笑的說:“來了來了。”
南西前腳帶著人前往燕書玥住的宅院,后腳,九皇子那邊便收到了消息,他手里拿著兩個核桃在盤著,查證南西躲在哪條船上的時候,他竟然意外發現了趙讓趙統領。
若說讓趙統領印象最深的是哪條船,非燕書玥那條船不可以了,燕書玥的刁蠻千金形象,可讓他本不敢多問。
……
“郡主不在。”
南西本以為,將東西送到就行了,誰知道,居然郡主不在?
“南公子,這云霧綃可不是尋常東西,若不能親自到郡主手上,殿下那里,恐怕無法差。”小廝在南西的耳旁低語。
原本準備起走人的南西,愣生生的坐了下來。
等他找到妹妹在哪,就帶著妹妹浪跡天涯去,隨九皇子想做什麼。
南西問:“郡主去哪了?什麼時辰回來?”
“奴婢不知。”丫鬟搖頭,表示不知道。
南西看著托著云霧綃的小廝,道:“你把東西放下,去打聽一下,看看郡主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
“這……”小廝看著托盤里的云霧綃,賣了他,也買不起啊。
“我看著你還不放心?”南西挑眉。
小廝這放心的將托盤放到南西的面前道:“南公子,你可看好了,殿下說了,這云霧霄就只有這麼點。”
小廝眼見著南西的臉又沉了下來,這才利索的走了,生怕走慢一步,會被打,沒多大一會,他就回來了:“南公子,郡主去醫館義診了,得天黑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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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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