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守儼也就道:“好,那你先洗澡,我去洗服了。”
一時外面響起腳步聲,陸守儼走了,初挽這才松了口氣。
雖然兩個人已經很親近了,但是并不想和他那樣。
再說這幾天混在考古現場,上估計也被熏得一子土銹味,反正不好聞就是了,當然得自己洗干凈了,還要洗得香噴噴的。
等終于洗完了,頭發還著,過去房間,他已經洗好服,正把服晾在窗戶外邊的鐵繩上。
初挽看到,床頭柜那里放了一盒套,還沒拆的一整盒。
他晾好服,回,順著的視線,看到了那盒套,便解釋:“計生同志給的。”
初挽只覺得屋子熱度上升。
陸守儼:“給你吹頭發?”
初挽:“這邊有吹風機?”
陸守儼:“我找旅館服務員借的。”
初挽:“這樣啊。”
說著,陸守儼從旁邊屜拿了吹風機,接好電源,給吹頭發。
吹風機聲音呼啦啦地響,初挽微合著眼睛,覺很舒服。
這個男人做事就是很細致,讓人有種被悉心照顧著的覺。
偶爾他略顯糙的手指劃過頭皮,更是讓人心里發,也有些犯困。
陸守儼把頭發吹差不多了,初挽已經迷迷糊糊,坐都坐不直了。
陸守儼幫梳理著頭發,隨口問道:“這幾天累的?”
初挽便提起來,確實累,考古工作安排鑼鼓的,畢竟經費張時間有限,最怕的是回頭冬天要上凍,工作就很麻煩,所以要搶時間。
陸守儼便道:“我看你每天都睡得死的,估計是太忙了。”
他聲音平和,仿佛只是說說而已,但仔細品味,又覺里面別有意味。
想起那一晚,他應該是有些覺了,親了自己,結果后來好像沒,也許是自己睡著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自己,他自己不是一直不見人影嗎?
當下便道:“我看你每天回來都晚的,那不是比我忙嗎?”
陸守儼低聲說:“我麻煩朋友急趕過來,當時答應了要幫他一個忙。”
這話多有些解釋的意思。
初挽心里那點小小的不滿便被安了,畢竟他也是為了才跑這一趟的。
隨口問:“要你幫什麼忙?”
陸守儼:“他們現在有一位過來支援的同志是云南邊境的,只會當地土語,我以前在那里待過,多懂點,可以幫著翻譯下。”
初挽:“云南邊境?他們走私的路線是從云南出去,途經越南嗎?”
陸守儼:“不知道了,這個需要查。”
初挽便不問了,陸守儼做事老道機警,不該說的,即使和自己也不會說。
當下兩個人各自稍微收拾了收拾,陸守儼看一眼,低聲說:“早點睡吧。”
說著這話,他已經抬手,解開了睡的扣子。
初挽看過去,扣子解開了,可以看到他凸起的結,還有淺淡約的疤痕。
初挽好奇地欣賞著。
陸守儼的指骨輕搭在腰帶扣上時,作頓住,抬眼看:“嗯?不睡覺?”
或許是夜晚的關系,他的聲音略有些沙,低低的,出一種說不出的。
房間的氛圍已經變得很不一樣了,曖昧恣意橫生,小火苗滋滋響起。
有時候夫妻之間就是這樣默契,不需要眼神不要言語,就能覺到對方要怎麼樣。
況且,兩個人分離了這一段,異鄉相見,誰能不想?
他早早準備了一盒呢。
初挽的心便略跳快了幾拍,不過還是很不經意地道:“困了,都要困死了,這幾天累得不輕,我一沾枕頭就能睡著。”
說著,還順勢打了一個大哈欠。
很裝作模樣的一個哈欠。
陸守儼看這樣,眸中便帶了幾分笑意:“你從小就是一個瞌睡蟲,跟睡不飽一樣。”
初挽被他笑得臉紅,覺得這個男人可能看了自己那些小心思。
低聲道:“你拉燈吧。”
陸守儼黑眸定定定地看著。
初挽只覺得他的視線落就是火,燙得口干。
地埋怨:“干嘛還不拉燈,我都困了!”
陸守儼就那麼看著,輕輕“嗯”了聲。
他拉燈,燈消失了,房間瞬間切換為黑暗。
視線一時并不能適應這種黑暗,初挽什麼都看不到。
視覺的消失讓覺更為敏銳,初挽甚至覺得自己生出了第六種知,能捕捉到黑暗中男人的每一次呼吸。
此時的,并不是一無所知的人,也不是一個對他一無所知的人,知道這一段的分離后,重逢的他需要怎樣的酣暢淋漓。
也知道看似波瀾不驚的平和下面會藏著怎樣能把人吞噬的。
而此時此刻,空氣中彌漫著的和男荷爾蒙氣息形一張網,將籠罩和束縛住,口干舌燥,無能為力。
最先打破沉寂的是陸守儼。
此時他的音調帶著異樣的平靜:“怎麼不上床?”
只是簡單四個字,初挽耳中,卻激起心里陣陣的麻。
知道,他這個人就是特別能裝。
他的聲音越是平靜,說明他越是在小心控制著呼吸。
沒吭聲,徑自翻上床,這床是兩張單人床拼在一起的。
上了床后,蓋上被子,便閉上眼。
可以覺到,陸守儼先過去拉上了窗簾,之后才走過來床邊。
他上床的時候,初挽覺側的床墊略往下陷了一點。
之后,有力的臂膀便從后面將攬住。
哼唧了下:“困了。”
陸守儼攬著,掀開的被子,把抱進自己被子里,之后才摟著,低下頭來,在耳邊說:“我抱著你睡,這樣你睡得舒服。”
初挽故作不知,低聲理論:“被子是單人被,兩個人蓋本不夠。”
陸守儼:“沒事,我抱著你,不會讓你凍著。”
這話倒是對的,他著,便覺滾燙,就跟挨著小火爐一樣。
不過還是聲道:“才不要呢!”
這麼說,他卻不聽,有力的臂膀攬著,將按在他膛上。
初挽用手掰他胳膊,沒掰開。
他已經俯首下來,親耳朵,灼燙的呼吸灑在側臉那里,想躲都沒法躲。
陸守儼邊輕輕咬住的耳垂,邊低聲問:“怎麼了,我的挽挽惱我了?”
初挽耳朵發燙,子也發,不過還是撐著說:“就是累了,想睡覺。”
陸守儼聲音越發低了:“好,那你睡覺。”
他口中這麼說,卻越發親,又輕輕啄吻的。
初挽便小聲抗議。
陸守儼略翻,覆過來,溫繾綣地親著,低聲哄著。
其實本來沒什麼,畢竟這些天忙,忙得沒空想太多,但人呢,就是怕一個哄,一旦有人這麼哄著,心里舒舒坦坦幸福著,便滋生出一些不該有的莫名其妙的小委屈。
于是低聲道:“我們好久不見了,我看你也不是多想我,可能有我沒我都一樣吧!“
想起上次見面,話都沒說就各自忙各自的了,便道:“你上次看到我就跟看阿貓阿狗一樣!你一點不想我,也不關心我的樣子!”
陸守儼頓了下,之后低笑,呢喃哄著道:“你的事,我哪件不是放在心上?你給我打電話,我想法設法恨不得飛過來。”
初挽想起之前彭樹林說的話,其實心里很滿足了,滿足得心花怒發。
他一定擔心著自己,才那麼急,扔下自己的工作趕來。
不過還是道:“可你都不搭理我,你趕過來就不想我了!”
陸守儼的指尖懲罰式地輕的腰,沙聲道:“小沒良心的,顛倒黑白,我每晚回來,你都睡得跟個小豬一樣,抱著你你都不醒,哼哼完了還是哼哼,還好意思說我!”
初挽:“還不是怪你,回來得晚走得早!”
陸守儼:“要講理是嗎?那我們好好說道說道,上次我大老遠跑來,為你心多,結果你瞧瞧你當時那樣,也不知道穿了哪個男人的服,就那麼裹著。我的話你就當耳邊風,這是要活生生氣死我?”
初挽笑:“事急從權,不能算數!”
陸守儼:“沒良心,不講理!”
說著,他便有些迫不及待,輕輕咬。
夜濃如墨,兩人分離許久,又這麼親近一番,自然別有一番興致。
可誰知道,這旅館木板床嘎嘎作響,實在是掃興。
陸守儼哪里愿意收住,從后面提起,讓扶著。
初挽便有些抗拒:“不要這樣。”
陸守儼到底心疼不住,不舍得,便干脆讓回過,疼惜地抱起,自己卻微弓著,就住緩緩地來。
沒幾下,他便俯首在耳邊,沙聲道:“挽挽,怎麼了?”
初挽聲音很低,有些弱:“別。”
陸守儼垂眸,視線牢牢地鎖著,看著盈了水的眸子,低聲道:“不喜歡這樣嗎?”
他的聲音低沉繾綣地在耳邊響起:“你覺到了嗎,我進到了哪里,你的心里嗎?”
朦朧的月下,初挽輕咬了他一口,啞聲道:“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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