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葉染每天都給將很多以前的事，開心的不開心的，兩人氣場合拍，即便忘記了，也不會特彆陌生拘謹。

於是臨出院的時候，葉染有些難地對蘇鴻漸說：“君君現在把我當作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了，可我還有不到半年就要死了……”

真的覺得很難，之前因為自己得病的事，林子君不曉得哭了多場，才漸漸接了自己可能要為安排葬禮，選壽，每年去送花燒紙的現實。

現在可倒好了，全不記得了，到時候得多傷心啊。

“放心吧，有我在。”

蘇鴻漸安葉染。

“你這話說的，就好像讓我放心去死似的。”

葉染撲哧一聲笑了。

蘇鴻漸很尷尬：“是吧，難怪子君以前總說我商不高，看起來就冇有姓李的紳士有禮。”

葉染無奈笑笑：“那你得加油啊，君君其實很好追的。不接你從來不是因為不喜歡你，而是因為家庭的緣故，讓極度缺乏安全。喜歡李鳴宇一樣溫穩重的，不接像父親一樣的場老手——”

“我哪裡場老手了！我對很專一的！”

麵對蘇鴻漸的委屈，葉染歎了口氣：“那你就不要假裝自己是啊。給點耐心的和時間，你看……就連顧墨遲都能上我……”

“那你要付出多心啊，我可不想像你一樣英年早逝。”

蘇鴻漸口而出，然後愣了愣：“呸，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像你一樣香消玉殞，呃……”

葉染歪了歪腦袋：“話說你是怎麼當上私家偵探的？就你這樣子整天跟人打道，探訊息的，真的不會被打死？”

“我從小在國外長大，語馬馬虎虎咯。”

蘇鴻漸撓了撓頭，將葉染送出病房。

“哦對了，那事兒你查怎麼樣了？”

葉染頓了下腳步，問的，是有關溫綺的事。

蘇鴻漸點了點頭：“查了一些，但最近忙著幫子君找心理醫生，所以冇有全部力跟進。但我手底下有兩個助理，這幾天一直在暗中跟蹤溫綺的行程。”

“那，發現什麼了冇有？”

“倒冇彆的異常，每天要麼就在顧墨遲租的公寓，要麼就去周棟青的公司。上週六還陪著周棟青家人蔘加過一次聚會。不過有一個細節——”

“什麼？”

葉染瞪大了眼睛。

“一個人去了一傢俬立的產科醫院。”

蘇鴻漸拿出手機，給葉染看了一張單據的拍照。

“就是這家，仁婦，在和平路上。”

“是顧墨遲幫找的吧？比較高階的私立醫院？”

葉染深吸一口氣。

“不。”

蘇鴻漸表示，蹊蹺就蹊蹺在這兒。

他調出另一張照片，出示給葉染。

“這就是一間簡單平價的小醫院，外觀是這樣的。”

葉染一看，心裡也確實跟著犯嘀咕。

紅的大廣告牌上，30分鐘無痛人流。

這，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大鐵子醫院”麼？

“溫綺怎麼會找這樣的醫院做產檢？不會是想把孩子做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