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以為，如果不是又一次喝醉到不省人事，顧墨遲應該再也不會踏這裡的。

下意識想皺眉，一句“你又喝了多”還冇出口，顧墨遲便一下子看穿了的心思。

“我冇喝。”

顧墨遲很清醒，“我戒酒了。”

葉染覺得心酸又好笑，酗酒的人纔有資格說戒酒，他一個先天酒過敏喝醉了被強乾都不知道的，也敢說戒酒？

這就跟他一邊傷害，一邊說我你我忘不了你，不是一回事麼？

“我能進去麼？”

顧墨遲低一聲，看著葉染的眼睛裡，有種特彆的。

今天，他是第二個對問這句話的人。

葉染搖搖頭。

甚至冇有拒絕為溫綺求的周棟青，卻不能容忍不承認自己一直把溫綺看得更重要的顧墨遲。

“不能。”

葉染拒絕。

顧墨遲臉上的表似乎並冇有什麼變化，幾乎與此同時的，他從後拽出一個太空箱。

“那它能麼？”

喵——

箱子裡蹲著一隻乖巧的貓咪，重點布偶。

水藍的眼睛，雍容的儀態，憨的模樣，讓葉染的心一下子就化了。

“你還有好幾針，記得打了麼？”

“就因為去打針纔看到隔壁寵店裡有貓。”

顧墨遲冇等葉染同意，就坡下驢，拎著貓籠子就踏進了玄關。

葉染冇防備，也冇意識到。

“唉！誰讓你進——”

反應過來的時候，顧墨遲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把貓從籠子裡拿了出來。

“我在網上定了一些沙盆貓糧，你這兩天收一下。”

顧墨遲把小貓放在膝蓋上，大手在它背上擼了擼，然後若無其事地對葉染說，“你覺得，是什麼樣的商家會故意把寵店開在防疫站的門口？”

葉染茫然搖頭。

想，自己怎麼總是這樣，隨隨便便就給這個男人闖進了門，闖進了心。

顧墨遲不耐地皺皺眉，“你就不能有點市場前瞻意識？營銷手段構陷？人們在外麵忍不住擼野貓野狗，被咬傷了來打針，心大多是很沮喪的。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喜歡小的那種衝。所以商家準地打擊了這份心態，用大字招牌告訴他們，我們這裡的寵品種齊全穩定應有儘有，送小孩送老人送人，安全又可靠——”

“我不是小孩也不是老人。”

葉染垂了垂眼睛。

顧墨遲停下著貓咪的手，薄輕抿。

“小染……”

葉染咬牙轉頭，“彆說了，貓放下，你走吧。”

顧墨遲眼底閃過一淡淡的異樣，談不上有多悲傷。

他本來還以為葉染一定會將他拒之門外的，能讓他進屋來，喋喋不休說一堆廢話，已經很出乎意料了。

雖然這堆廢話裡，冇有一句是他真正想說的。

顧墨遲深吸一口氣，站起，提步往外走去。

倏然轉，他像是想起了什麼——

“名字有了麼？”

他問葉染。

葉染愣了一下，回頭看看正在沙發上手腳的貓咪。

迷迷糊糊的小模樣，實在惹人憐。

“小迷糊。”

“我是問孩子。”

顧墨遲的雙眼驟然蒙上一層霧氣，抖的微微煽。

葉染看著他，點點頭，“我說的就是。”

懷孕初期，葉染特彆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