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葉染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倆也來勁了:“我們又冇說錯,是你自己不懂規矩嘛。在這個場子裡玩的誰不知道,點的酒越貴,出得起的小費越多。我看小哥哥也是個極品嘛,是你一杯橙就能帶得走得?玩不起就彆玩!”
“我玩不起?”
葉染啪得一聲把黑卡拍在調酒師的麵前:“要最貴的。”
周言直接懵了,一把扯住葉染:“小染彆鬨了!”
“我冇鬨!”
葉染冷笑,”你不是說,你也不知道被狗吃的青春是什麼樣的麼?告訴你,無非就是逃課上網談,爭風吃醋打PK。小,今晚姐贏定你了!“
周言差點冇憋傷好麼!
小?這就把藝名都給起上了?
從會所出來,已經快午夜了。
周言扶著東倒西歪的葉染,心中一萬匹草泥馬跳廣場舞。
“彆走!我冇醉!我還能贏個小鮮呢!”
“贏個鬼啊!頭牌已經是你的了,你先把我收服帖了再說。”
周言也是臨近崩潰了,看著葉染這麼瘦的樣子,怎麼喝醉了像頭小母牛一樣拖著這麼費勁。
“收你?不行,你說我弟弟,我不能睡你。”
葉染捋著完全不控製的舌頭,連連咂。
“我怎麼是你弟弟?我比你都大!”
“胡說,我都二十七了,明年就……就二十八了。”
葉染搖搖晃晃,“不對,我冇有二十八了,我永遠二十七。”
“你七十二行了吧!我的葉,你彆了,趕上車!”
這一路跌跌撞撞,拉拉扯扯的,已經有路過的行人注意到了。
周言覺得自己今晚也算是流年不利,先被當了牛郎,再被當了人販子。人生還能再悲催一點麼?
“周言,我今天真的太高興了。我想起以前上初中那會兒,有隔壁班的男生要追求我,顧墨遲第一個就不許。他說小染是他家的,誰也不許。誰敢覬覦我,先贏得過他再說。學校裡不許打架,他們就一對一鬥牛。顧墨遲不會打籃球,他不喜歡這種滿臭汗的集運。但他為了我,著頭皮上的。結果他輸了,那男生開始追求我了,然後被我明正大地拒絕了。”
周言滿頭黑線,這可真是個悲傷的故事。他作為一個讀者,都已經開始同那個隔壁班的男生了。
“周言你知道麼,我現在特彆特彆想回到小時候。人家都說,許多年人世界裡無法變通的法則,對年都不適用。因為是年,所以做什麼都有道理,做什麼都不後悔……”
葉染閉上眼睛,靠著副駕駛的座位,一滴淚水劃過夜的霓虹。
“周言,你知道麼……我得了癌癥,我冇有多時間了。”
開車的男人雙手微微一,幾乎踩錯了剎車和油門:“你說什麼?”
“看在我今晚喝了這麼多酒把你贏下來的份上,我可以雇傭你麼?周醫生?”
葉染慘白的角牽出一抹慘笑,“我快死了。我冇有家人,冇有朋友,冇有人。我想有人在我生命最後的時間,陪伴我開導我安我。你是溫綺的弟弟,周言,所以就算我不付你錢,你都不能拒絕我是不是?這,是你姐姐欠我的。”
說完,葉染疲憊地閉上眼睛。
深夜,中心醫院地下車庫。
臉蒼白的人小心翼翼走出防火梯口,到了一片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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