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想不通顧墨遲為什麼會選擇留下等。
更想不通的是,如果他隻是過來拿點服的,那麼看到周言上穿著他自己的服,那麼周言為什麼還能活著走上來?
但不管怎麼說事已經這樣了,要麼躲著不出去,要麼直接從二樓跳出去,要麼就隻能下樓去麵對尷尬。
葉染想了想,也好。隻要自己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是顧墨遲。
葉染下地洗漱,換,磨蹭了大約有二十幾分鐘纔下去。
周言已經離開了。
偌大的客廳裡,隻有顧墨遲一個人陷在沙發中。
有點突兀,至在葉染看來是很不自然的。
大概是因為顧墨遲很坐在這裡。他們結婚也不過就幾個月時間,他很回家,很滯留,也很等。
看顧墨遲這麼淡定的樣子,葉染反而有點慌了。開始猜測,會不會是周言不嚴,把自己生病的事告訴他了?
葉染很糾結,因為已經見過了顧墨遲因為不忍和所謂的道德責任,而慚愧疚的樣子。
那是這一生中,最討厭他,最看不起他的時候。
葉染不希同樣的事發生在自己的上,可以不顧墨遲,但不想徹頭徹尾地帶著對他的厭惡,離開這個世界。
“昨天回來的很晚?”
顧墨遲淡淡開口,就好像在詢問一個很普通的鄰居或朋友。
彷彿兩人從來冇有離過婚,也彷彿從來冇有結過婚。
“嗯,出去玩得晚了。正好遇到周——”
葉染見話見答,緒跟他一樣,比著勁兒的穩定。
“你不用解釋。”
顧墨遲咬齒,聲音沉沉的。
“我冇在解釋,隨便說到這兒而已。”
“我跟溫綺分手了。”
顧墨遲深吸一口氣,說。
“哦。”
葉染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總不能說‘恭喜’吧?
而且很想不通的是,顧墨遲專門提這個乾什麼?總不會是想要慷慨地表示一下作為前夫的大度——
反正他已經跟溫綺分手了,所以自己是睡了弟還是睡了爸,都不用顧及他的?
葉染心裡的。
知道顧墨遲是那麼驕傲的人。
既然他不願意認輸,那隻能由著他對自己的腹誹和編排咯。在顧墨遲的心裡,葉染從來就是個不配擁有,隻配妄想的可憐蟲。不是麼?
咬了咬牙,葉染長出一口氣,“你——”
“我——”
兩人的聲音撞在一起,好像是搶了話,但其實誰都冇想好應該說什麼。
空氣凝結得非常詭異。
“我過來拿護照的。”
顧墨遲先說。
“哦對,上次你辦完延期,是我沈斌幫你取的。”
葉染想起來了,顧墨遲還有些個人證件什麼的,都在樓上書房的一個櫃子裡。
“我去幫你拿下來。”
葉染轉就要上樓,卻被顧墨遲提步追了上去,“我自己去找吧。還有些彆的東西,我一起帶走。”
葉染愣了愣:“你要帶走做什麼呢?我今天下午就搬,你可以回來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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