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看著面前的老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方升寧又厲聲呵斥：“你自己看看，這是你的正常水平嗎？”

　【？？？】

　【等下，我怎麼聽不懂了？方院長這是跟云棉認識的意思嗎？】

　【臥槽，這還不是正常水平？那正常水平是什麼，讓我這個沒見過世面的見識見識。】

　云棉自知這不是正常水平，已經很久沒有畫畫了，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發不出來聲音，話到邊又不知道自己該說的是什麼。

　方老師，他是不是也記得自己？

　“發什麼呆？”方院長皺著眉，“你寫書法的時候怎麼手就不抖了，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他可是記得云棉落款的時候，寫字那一個行云流水，怎麼一畫畫就這麼生疏了。

　云棉愣愣搖頭：“不是。”

　表實在是太懵了，方升寧原本是想狠狠地罵一頓的，但看到這個樣子，一下子也狠不下心，畢竟越跟面前的人對話，他想起來的事就越多，也知道這個孩子有多不容易。

　他氣的是，云棉當初放棄的是自己的國畫，而不是秦書余的書法！自己到底哪里不配？！

　想到這里，方升寧看著，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覺：“怎麼，現在愿意把筆拿起來了？”

　聽到這里，云棉再也忍不住，頓時就紅了眼睛。

　“對不起。”低下頭說，“對不起，方……院長。”

　方升寧胡子都氣歪了：“方院長？！”

　秦書余失笑：“你們倆這脾氣，一個比一個擰。”

　看向云棉，溫和地說：“你覺得方老師對你的要求變了嗎？”

　云棉何其聰明，經過秦老師這麼一說，立刻就懂了話里的意思，頓了頓，又特別小心地喊了一聲：“方老師。”

　方升寧這才勉強高興了一點：“這筆先記著，你這畫不過關，自己考慮考慮。”

　云棉抹了抹眼睛，眼底卻是亮的，又像哭又像笑：“嗯！”

　方升寧見這樣，嘆了口氣，抬手了的腦袋：“臭丫頭，讓我掉了多頭發，長這麼大了。”

　【！！！】

　【我沒明白，我上躥下跳的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這踏馬是什麼神展開？！不聽喊院長，要聽喊老師？】

　【啊啊啊我棉皇都要哭了，發生了什麼，快給我一個答案！！！】

　不僅是網上，就連現場的人也是一臉懵，楊導也像個猹似的，讓攝像把鏡頭拉進。

　最后還是安汀問出了大家想問的問題：“云棉姐，你這是怎麼了？”

　他還是頭一次看到云棉這樣。

　方老師不說話，云棉也不太敢說。

　但方升寧又是，學生都不說，自己說了多沒面子，所以兩個人都很沉默。

　還是秦書余笑著開口：“棉棉是我和方院長的學生，方院長對要嚴厲些。”

　安汀：“？？？”

　現場炸了，看直播的所有人也都炸了。

　【臥槽臥槽！棉皇真就這麼恐怖如斯，國兩個大家都是的老師？！】

　【之前說棉皇的那些，現在還敢不敢了？！】

　【震驚我全家，簡直不敢想棉皇到底是什麼教育長大，我現在覺得再怎麼優秀我都不奇怪了。】

　【啊啊啊啊啊這踏馬是方升寧和秦書余啊，我托馬斯回旋轉尖。】

　在所有人都在狂歡的時候，只有一個人沉默著。

　古書也驚訝呢：“云棉居然從小都在跟這兩位老師學習？難怪這麼厲害。”

　裴清樾看著臺上的溫，世界觀徹底混了。

　不是沉睡了嗎？這事就連家里人這都知道，那去哪學習？！怎麼學習？！

　沉睡的到底是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