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樾呼吸都輕了。

　臺下的觀眾都是劇團演員和指導老師，還有一個裴清樾。

　云棉站在那里，抬眸看過來時，最先看到的是裴清樾，按照戲份，在唱完一首歌后，要對臺下笑一笑，這一笑就是轉變份的開始，是的另一段人生，所以至關重要。

　也要足夠有記憶和代表。

　云棉在練習時都笑了很多遍，角都笑僵了，每天回家路上也在笑。

　而這是在舞臺上的頭一次。

　最后，云棉抬起眼，目緩緩地掃過臺下眾人，最后視線焦點卻沒有落在任何一個人上，而是虛空之中，對著空氣笑。

　眉眼都染上了笑意，是那種到了骨子里，卻又仿佛超了一般的“”的笑容。

　因為視線虛無，所以更讓人覺得雖然在臺上，卻是遙不可及，更讓人上/癮。

　這是最致命的毒。

　在云棉笑起來的一瞬間，臺下安靜了。

　包括裴清樾。

　他想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抓住，讓看著自己，卻又覺得自己無能為力的那種覺。

　臺下眾人響起掌聲，尤其是岑希老師，激地說：“我就說我沒選錯人，沒有人會比你更合適了！我們接下來的演出一定會很功！”

　而這時的裴清樾依舊沒有緩過神來。

　直到云棉換下服走到他面前：“想什麼呢？回家啦。”

　裴清樾抬起眼，看著站在下，燈在后映出了黑影。

　“嗯。”

　上了車后，裴清樾卻沒有立刻開車。

　云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問：“怎麼了？”

　裴清樾轉過頭：“我需要抱你一下。”

　抱一下還要預告的嗎？

　云棉毫不猶豫地朝他張開了雙手，下一瞬就被裴清樾地環住，他在耳畔道：“剛才我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抓不到你。”

　“那是演戲。”云棉懂了他的意思，輕聲安道，“這說明我的演技很好。”

　“嗯。”裴清樾沉沉應聲，“所以我需要找一下存在。”

　“好奇怪，明明你就在邊，但我總是在害怕失去你。”

　云棉笑：“如果你不怕失去我，我會生氣。”

　“我也怕失去你呀，我們扯平了。”

　裴清樾把抱得更，短促笑了一聲：“哪里有扯得平的事。”

　“嗯？”

　裴清樾：“就好比我總是想要把自己的喜歡，變得比你的喜歡更多，但也在期待你對我的喜歡更多，這是一件沒有盡頭的事。”

　“哇。”云棉被他說得暖呼呼的，問，“清樾哥，你這小課堂在哪學的，給我也報一個班吧？”

　裴清樾低笑：“不行。”

　頓了頓，又道：“我還學了些其他的，要驗收一下嗎？”

　“什麼”

　裴清樾是真的學了其他的，他現在已經進了階段的學習，那些牽手，擁抱的程序已經走過了，他覺得自己可以繼續下一步了。

　但在這之前，他還是問：“棉棉，我現在想吻你一下，可以嗎？”

　云棉愣了愣，臉猛然紅了，這怎麼還要這麼直接問的！

　“這也是你學的？”

　“嗯。”裴清樾點頭，“應該是到這個流程了。”

　“····”

　云棉一時又是害又是想笑。

　垂眸笑了好一會兒，然后突然抬起頭來，將自己的輕輕印在了裴清樾的上，在裴清樾僵住的時候又分開：“為什麼不行？這是你的權利。”

　倒是親完了，裴清樾卻是覺得不夠。

　他沒有將人松開，而后又低下頭，聲音輕得幾可不聞，在這安靜的車卻更讓人頭暈目眩：“說錯了，不是一下，是想吻你很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