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蘭珍猛地抬頭。
眼睛里帶著淚水,道:“爸,大哥,你們知道我是怎麼出車禍的嗎?你們知道自從出了車禍,這幾年,我,我們一家的日子又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當初政府歸還了我們家族所有的房產,除了我名下的那套房子,歡拿走了政府歸還的,我們趙家所有的東西和房產,還有當年我們我們姐弟三個,在被搬出趙家主宅時,藏在儲存室地窖里面的所有東西……家里剩下的字畫古董珠寶,全部被拿走了。可是我出車禍在醫院昏迷不醒的時候,紅安走投無路,為了給我湊手費,只能將我手上唯一的房產賤價賣出去……還是和男人牽的線。”
“這些年,跟他的人住在我們趙家的房子里,過著最奢侈的生活,而我們一家四口,就住在東河那套兩居室的房子里,家里只有東河和衛安有一點微薄的工資,幾乎不夠我每個月的醫藥費,護理費,還有保姆費……最后還是紅安一邊讀書一邊做著生意賺錢,才算是勉強將生活維持下來。”
說到這里淚如雨下,道,“是,我知道恨我,因為蘭萱的死,因為當年我沒有將給位高權重的父親,而是把給了別人家了多年的苦……可是我已經盡力了。我恨的父親,因為喬家害死了和明,霸占了本來屬于我們趙家的產業,因為父親讓蘭萱未婚先孕又不負責任地一走了之,又任由他的父母兄弟辱迫蘭萱至死,所以我恨父親,我沒有辦法將給父親,但就算是這樣,我也想好好養,但那時候我朝不保夕,這才將給了別人……那些年,哪怕是省著自己的口糧也要寄出東西給養的那家人……我是愧對,因為我沒有想到那桂芬竟會苛待……所以回來之后已經竭力補償……”
“可是恨我,恨不得我去死,我的車禍,都是跟的男人眼睜睜看著,甚至一步步導發生的……爸,大哥,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單純地把當蘭萱的孩子,當我們趙家的骨,上流的,實在是喬家冷惡毒的……”
趙蘭珍一句一句的痛訴。
字字淚,句句飽含著這幾年抑著的痛苦。
而隨著的每一句話,趙外公和趙大舅的面都是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所以,”
趙外公終于忍不住打斷,出聲道,“所以就算是重新再來一次,你還是會一樣親手死蘭萱,還是會一樣將蘭萱的孩子送走……不,以你這麼痛恨的程度,要是重新來一次,哪怕是蘭萱以死相,你也會按著喝下打胎藥,絕不會允許這個讓你痛恨的流著喬家的孩子生出來,對嗎?免得生出來擋了你跟東河恩恩的道,擋了你拿到我們趙家財產房產的道?”
趙蘭珍還滿是淚水的臉一下子僵住,渾的都像是一下子給凍住了。
然后趙外公抄起茶幾上一個東西就往的臉上砸了過去,“砰”的一聲,還好趙大舅及時拖住了趙蘭珍的椅,那杯子一下子砸到了地上,并沒有砸到趙蘭珍的臉上。
但趙蘭珍卻是給嚇住了。
抖著牙齒再喊了一聲,“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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