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耽擱了一點時間, 明芙趕到機場的時候時間恰恰好。
等了沒幾分鐘,便看到鄭薌推著行李箱出現在出口。
明芙揚手揮了揮:“薌薌,這兒!”
鄭薌據聲音一眼鎖定到的方向,踩著高跟鞋跑過來, 行李箱丟到一邊, 一把抱住明芙:“哦我的小芙寶, 可真是想死我了。”
明芙笑著回抱住拍了拍:“好了好了,可以松手了,花要扁了。”
鄭薌這才放開,看到手里拿著的一捧玫瑰和郁金香混搭的花, 眼睛亮起,把花接過去:“我們芙寶真好,來給姐姐親親。”
說著, 撅起就準備去親明芙。
“好了別鬧了。”明芙推開湊過來的臉:“周圍的人一直看我們呢。”
“看去唄, 兩個親親多正常。”
明芙無奈的看一眼, 把丟到一邊的行李箱拎過來, 帶著往外走:“這次回來待多久?”
“不知道,看況吧, 你也知道我在一個地方閑不住。”
鄭薌高三的時候突然燃起了對攝影的興趣,大學學的也是攝影專業,一畢業就開始天南海北的飛, 揚言要拍盡世界上的每一。
鄭薌拍攝的照片風格大膽獨特,拍他人之所不見, 從來沒有一個固定的風格, 拍好的照片會放到網上, 長此以往收獲了不。
也有很多雜志社邀請做用攝影師, 不想被束縛, 所以全部都拒絕了。
前年的時候鄭薌突然想拍攝一組野生的照片,當天邊收拾好行李飛去了非洲,在那邊一待就是兩年多,直到今天才回來。
兩人走到停車場,明芙按了下車鑰匙,打開后備箱把鄭薌的行李箱放進去。
鄭薌看了眼面前這輛高大威猛的路虎,問道:“芙寶,你換車了啊?”
“不是。”明芙還沒告訴鄭薌和陳嶼舟的事,心虛的了鼻尖:“這車是別人的,我的送去修了。”
“修?你車壞啦?”
“嗯,前段時間不小心蹭了一下。”
鄭薌聞言立刻跑到明芙邊,“蹭哪了?你人沒事兒吧?”
“沒事,就是車蹭了一下。”
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明芙說出來也只是白白增添鄭薌的擔心。
鄭薌仔仔細細繞著看了一圈,“開車小心點啊下次,我也不經常在國,到時候萬一出點什麼事,你邊一個親近的人都沒有。”
明芙溫吞的笑笑,心里的那點心虛加重幾分。
陳嶼舟,應該算是親近的人吧。
鄭薌在國外的時候最想念的就是國的火鍋,明芙一早便定好了位置,出了機場直奔火鍋店。
兩人點了一份鴛鴦鍋,等待上菜的時候,鄭薌跟明芙分著自己這兩年多來拍攝遇到的趣事。
最后七拐八拐的不知道怎麼就拐到了相親這件事上。
“我媽現在天天催我回來相親,就想讓我趕結婚最好再生個孩子,這樣就能把我綁在國哪也去不了。”鄭薌端著肩膀冷哼一聲:“我媽太天真了,我要是想跑出去,就是著八個月大的孕肚都得出去。”
“阿姨也是怕你一個人跑那麼遠出點什麼事,不放心。”明芙給倒了杯飲料:“喝點水潤潤嗓子。”
鄭薌正好有點,拿起杯子咕咚咕咚連喝了好幾口,“我知道不放心我,但是把我關在家里我的是健康了,我的心理絕對會出問題。”
明芙又把杯子給倒滿,問:“你和程里怎麼樣了?”
上次在酒吧的時候,明芙便覺得程里撥出去的那個手機號碼眼,后來回家點開鄭薌的名片一看,果然是的手機號碼。
“什麼怎麼樣了,你這話說的好像我跟他有一一樣。”鄭薌奇怪的看一眼:“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來了。”
“前兩天見到他了,就想著問問你。”
明芙不知道該不該把看到鄭薌是程里聯系人列表第一人這件事告訴。
其實好奇這倆人之間的關系的,上學的時候兩人就總跟對方拌吵架,但是也互相惦記,畢業后這麼多年,明芙也會聽鄭薌偶爾提起程里那麼一兩句。
可兩人就是沒在一起。
也不是那種喜歡探聽別人生活的人,所以也沒怎麼細問過,都是鄭薌主告訴。
想到這,明芙遲疑著問了句:“薌薌,你是不是喜歡程里?”
第一次聽到明芙問是不是喜歡一個人,鄭薌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向來和明芙沒有什麼可言,一愣過后坦然道:“開始是有那麼點好,青春年嘛,更何況他這人長得也不差,后來就不了,朋友換的比我都勤,喜歡他簡直拉低我的檔次。”
明芙“哦”了一聲,把那件事咽了回去。
既然鄭薌不喜歡程里,那還是不要說的好,萬一給造困擾也不是明芙想看見的。
“不過也是巧啊,你留在京城這麼多年都沒跟他上過,怎麼前幾天就到了。”鄭薌隨口嘆一句,隨后想起什麼,蹙起眉又松開,最后還是試探的問了句:“我前段時間聽說陳嶼舟回國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問出這句話后好像覺明芙明顯松了口氣的模樣。
明芙點頭:“知道。”
鄭薌沉默兩秒,又試探的拋出一個問題:“你跟他見過了?”
“見過了。”
點的菜上齊,明芙起一邊擺弄著盤子一邊說:“他現在住我隔壁。”
“?”
鄭薌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隔壁?他故意搬過去的?”
明芙張了張,含混道:“我也不知道,他沒說。”
“??”
鄭薌直覺有問題,瞇起眼審視的看著,拿筷子點了點桌子:“你倆和好了?”
明芙眼神閃爍一陣,把一盤牛卷下進鍋里,坐回到椅子上,才小幅度的點點頭:“嗯......”
也不是想瞞著鄭薌和陳嶼舟的事,只是沒想好要怎麼說,總不能突然來一句“我現在和陳嶼舟在一起了”,這也太突兀了。
現在鄭薌問起來,倒是輕松了不。
大概跟鄭薌說了遍他們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本以為鄭薌會怪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沒想聽完之后卻是長吁了一口氣:“總算是和好了,這下可不用再通過我給你送禮了。”
明芙懵懂的看著:“什麼禮?”
“???”
鄭薌頭頂三個問號:“你們都和好了他還沒告訴你呢?”
“告訴我什麼?”
“就他每年都會托我給你送生日禮啊。”鄭薌見明芙一臉茫然,跟解釋:“從畢業之后的第一年開始,每年你生日他都會給你準備好禮,然后先給我寄過來,再托我寄給你。”
說到這兒,鄭薌小小的抱怨了下:“為了不讓你懷疑,這麼多年我都沒送你一份生日禮,都是他送的。”
明芙愣坐在椅子上,順著鄭薌的話喃喃道:“都是他送的嗎?”
“對啊。”鍋里的了,鄭薌先是夾了一筷子給明芙,再夾給自己,“有一回禮還浪漫的,就你十八那年,他送你的是一雙高跟鞋,不是都說生年后的第一雙高跟鞋意義非凡嗎。”
“其實我有好幾次都憋不住想要告訴你真相,但是陳嶼舟不讓我說,說我告訴你之后會打擾到你。”
鄭薌迫不及待塞了一片進里,結果被燙到不行,囫圇咽下去,拿起手邊的飲料含一口在里,咽下去后繼續道:“上學的時候我覺得你倆特般配,怎麼說,就像狼犬和小貓,一個強悍颯爽一個可,雖然品種不同但站一起就特和諧,很互補。”
“后來你們兩個分開,我以為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所以他第一次找到我給你送禮的時候,我特別生氣的把他罵了一頓,他也沒解釋什麼,我以為他就是當時不甘心才有的那個熱乎勁,誰承想一送就是這麼多年。”
“我就在想你們當初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但是我不敢問你,怕你傷心,不過好在你們現在和好了,我也跟著放心了。”鄭薌扭頭看向明芙:“真沒想到陳嶼舟能喜歡你這麼多年,我們芙寶就是有魅力。”
這是這兩天來,第三個人跟說陳嶼舟喜歡。
他總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卻從來沒有在面前提起過任何一次。
明芙突然很想見他,一刻都等不了。
從椅子上站起來,抱歉的看向鄭薌:“薌薌,我——”
不等說出后面的話,鄭薌就托著腮笑瞇瞇的沖揮手:“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給我發個消息。”
“好,你也是,過兩天我再請你。”
看著明芙急匆匆消失在包廂里的影,鄭薌羨慕的嘆了聲:“真好啊,終于得償所愿了。”
-
明芙把車開到限速范圍的最大,所幸晚上車流量比較,也沒趕上什麼紅燈,一路順暢的到了家。
從電梯里出來,明芙直接拐向隔壁,抬手正要敲門,懶散的男聲從后響起:“敲什麼門啊,不是給你錄指紋了嗎。”
明芙回頭,陳嶼舟正雙手著兜從樓道里出來,剛才大概是過去扔了垃圾。
“這麼早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倆姐妹得——”
沒完的話在明芙突然走到他面前抱住他后戛然而止,陳嶼舟短暫的一愣,隨即圈住,笑著問:“干嘛呢這是,投懷送抱啊。”
明芙地攬著他的腰,臉埋在他膛,聲音有點悶:“我考慮好了。”
“嗯?”陳嶼舟一時沒怎麼反應過來,“考慮好什麼了?”
明芙以為他是故意裝不懂,抿抿,從他懷里抬起頭,微抬下,在他角親了一下,抬眼和他對視,清晰又鄭重的重復一遍。
“我考慮好了。”
作者有話說:
陳二這人狗是狗了點,但架不住他浪漫啊。
本來沒想這麼快在一起的,但是氣氛都烘托到這了不在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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