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杉杉這時侯冒出來,活蹦跳,對著娘親聲氣地說道:「娘親娘親,我也喜歡這裏啊。雖然這裏房子沒有原本的家漂亮,也沒有原來的家氣派恢弘,但這裏花草樹木可多了,這裏真香啊!」
小杉杉著鼻子,捂著雙手,聞了聞空氣中飄散著的花香,一臉陶醉狀。
一張臉包木乃伊的曲連池聽了小杉杉的話后,馬上說道:「小杉杉,又吹牛了吧?這裏還比不上你家氣派?你家是皇宮啊?還是天上的月宮?」
小杉杉傲驕地瞧了曲連池一眼,冷哼一聲,頗為得瑟又臭屁地說道:「我家雖然不是皇宮,但我家可比皇宮要氣派些。」
「嘻嘻!」
「哈哈!」
小杉杉這麼一說,眾人都捂笑,覺得小杉杉這是年語,是在吹牛皮,臭屁。只有穆雪知道,九爺的攝政王府確實比皇帝的宮殿還要氣勢恢弘,佔地寬廣。小杉杉只是說實話而已,並非吹牛皮。
九爺的王府在盛京都城的東郊外,面向東南方,佔地面積方園幾千平方,在上京那種尺土寸金的地方,哪是這窮鄉僻壤之地可比?九爺府上的後花園和那個煙波緲緲的釣魚池是他最喜歡的。
小杉杉被曲連池說自己吹牛皮,他有些委曲,想為自己辯駁,但瞧了爹爹一眼,還想說什麼的他,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遂捂住不說話了。
林千雪掃了大家一眼,大聲道:「還等什麼?先打掃衛生,然後馬上搬家啊。」
林月看過這裏的傢之後,不地說道:「我們哪有什麼可搬?這裏的床啊,桌子啊,椅子啊,都是現的,樣樣都比我們的好。」
陸樹生有些不服,梗著脖子道:「誰說沒什麼好搬?我們不是買了新床,新傢嗎?那當然要統統搬過來啊。」雖然那都是最廉價的傢,但好歹是他陸樹生買的,還以為是他這輩子買過的,最好的傢了呢。
林月也沒和陸樹生辯駁,只問道:「那咱要不要擇個好日子啊?」
陸樹生說道:「擇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日的黃曆就最適宜搬家,嫁娶。反正我們家現在剛好有一輛馬車和一輛牛車,要搬家也容易。走,馬上回去將所有的東西搬過來了再說。我們那間破屋不要也罷。」
說到今天適合嫁娶,大家可就有些默了。但是,大家識趣,選擇忽略。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林千雪讓娘親去請幾個村民過來,幫忙打掃衛生。剛好,有幾個閑著沒事幹的,因為好奇過來瞧他們的新屋。林千雪便給了他們每人兩個銅板,將屋子裏裏外外都打掃一遍,還將傢也得纖塵不染。
他們的所謂傢確實也不多,搬過來只需一,兩趟牛車和一趟馬車就沒什麼事了。搬過來之後,就是大家要住在哪間房裏的安排了。
小杉杉聽說要安排房間,馬上邁開短「蹬蹬蹬」跑到林千雪的面前,拉著林千雪的手,聲氣道:「娘親娘親,我要和娘親爹爹一起住同一間大房,可以麼?」
小杉杉冒著星星眼,一副和爹娘一起睡的包狀。這兩天和爹娘一起住是因為沒有多餘的房,只能在一起住。可這卻是小杉杉第一次能和爹娘住在一起,他覺這幾天太幸福了。
林千雪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手颳了一下他的鼻子。雖然喜歡他,但卻還是殘忍地說道:「不行,你都已經四歲了,要學會獨立。反正房間多,你自己選一間吧,你得自己住。你是男子漢大丈夫,要從小學會獨當一面,獨立自主。」
小杉杉馬上泄氣了,小嘟了嘟,想說什麼,又閉上了。他都四歲了,可他四歲之前呢?娘親怎麼不跟他一起睡?現在娘親也和爹爹一樣了呢,不就要他獨立,可他不想獨立,他想沾著娘親,沾著父親。
娘親可不可以補回四歲以前欠他的?
他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才又抬起頭來小聲問道:「那爹爹要和娘親住一間房嗎?」
娘親不願意和他住一間房,是要和爹爹住一間房嗎?爹爹也是男子漢大丈夫了,外公也是。可外公和外婆還睡在一起呢。他這麼小,為何就要獨立?他一點也不想獨立。
林千雪被問得臉蛋紅,把小杉杉放下,一本正經道:「這正房就有五間房。爹娘一間,小杉杉一間,我一間,阿夙一間,還有一間做書房吧。我們各人一間,大家獨立,再也不用擁在一間屋子裏了。我給小杉杉佈置一間像小王子一樣的爺房,而且,讓小杉杉的房挨著我的房,中間打通一扇門。小杉杉有事的話,隨時可以到娘親的房間來,這樣可好?」
小杉杉聽了,雖然還是不太滿意,但能和娘親的房間挨在一起,又打通一扇門,這也和同一間房差不多了。關鍵還是,爹爹也是一個人睡的,沒能和娘親一起睡。
他總算點了點頭,嬰兒的小臉上有了笑意道:「那杉杉要是晚上害怕,或者睡不著,可以找娘親麼?」
林千雪:「可以的。小杉杉可以隨時找娘親噢。」林千雪也知道小傢伙才四歲,年紀還小。
夙九洲聽著兒子在林千雪面前說話時,聲音變得糯糯,帶著撒的味道,一點也不像以前的他時,不大蹙眉頭。以前問過他,晚上睡覺害不害怕,他不是都拍著口說,不害怕的嗎?
臭小子就像兩面人,在他面前充漢子,在娘親面前卻得像綿花糖糯米滋。
以前小杉杉都是一個人睡的。更小的時侯,夙九洲也只是讓娘和丫環陪他。小杉杉滿周歲時,他才注意到,小杉杉天賦異於常人。於是,他自己試著教他讀書。發現他能很快將他教過的書讀得朗朗上口后,他馬上給小杉杉請了幾位有名的夫子,文武兼修,包括琴棋書畫,詩書禮樂。
小傢伙學習能力強,讀書寫字,琴棋書畫樣樣都學得似模似樣,儼然像個小大人,他很欣。怎麼到了他娘親這裏,他這麼小樣兒?這樣下去,就像個長不大的小屁孩兒似的,讓他滿臉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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