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穿好一套服站在鏡子前,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而其他顧客都在看著。不僅看,還小聲討論這些服穿在上有多漂亮。
明星的氣質總歸比普通人好一些, 服穿在上也更漂亮。
溫曉試的幾套自己都覺得非常滿意, 穿在鏡子前左看右看,最后便都拿下了。其中的一套是獎送的,剩下其他的則都是謝東洋付的錢。
溫曉在這里試服買服, 直接把開業慶典的熱度推到了最高點。
白天辦完開業慶典活, 晚上所有參與活的工作人員和被邀請的親戚朋友,以及家里所有的人,全部一起到大酒樓去吃飯。
因為開業活辦得很功, 吃飯喝酒的時候那也是熱鬧得不行。
作為薔薇閣的大老板, 阮溪難免多喝了一點酒。
吃完飯所有人在夜中揮手說客氣話, 讓彼此路上小心些,各自散了回家。凌爻開車載著阮溪和阮秋月,先把阮秋月送回學校,然后載著阮溪回家。
車上只剩下自己和凌爻兩個人,阮溪坐在副駕駛上撐著腦袋看他,一臉不大清醒的樣子,忽開口問他:“你說,姐姐怎麼樣?姐姐是不是很厲害?”
凌爻開著車接話道:“對, 姐姐特別厲害。”
阮溪滿意地笑出來,又說:“別姐姐, 我……富婆!”
凌爻轉過頭看一下,忍不住笑, “好的, 富婆。”
阮溪更滿意了, 忽醉眼如地傾過來,帶著滿滿的酒氣在凌爻的臉蛋上親了一下。可不是浪漫溫的親法,親的時候還發出一聲——MUA~
親完還要說:“富婆的吻,你值得擁有。”
凌爻忍不住笑著接話:“謝謝富婆。”
因為富婆喝飄了,到家不得又要伺候卸妝洗漱洗澡。
折騰到半夜,四合院里才徹底安靜下來。
次日凌爻被鬧鐘聲吵醒,手按掉鬧鐘起床。因為阮溪喝了酒睡得又晚,他便沒有把起來,而是讓在家多睡了一會。
阮溪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起來洗漱一番直接吃午飯。
吃完飯到公司坐下來沒一會,門上響起敲門聲。
說一聲“進來”后,門從外面被打開。
錢釧手里又拿了一份報紙,送到阮溪面前道:“昨天應該還來了記者,我們的開業活又上報紙了,重點報道了誰是到了服的幸運之星,還有就是溫曉。”
阮溪接下報紙看了看,記者居然還采訪了另外兩個到了服的顧客。他們也拍到了溫曉站在鏡子前試穿服的照片,給了不小的版面來報道這個事。
從頭到尾一分廣告費都沒花,上了兩次報紙,該賺的熱度全都賺足了,阮溪自然也覺得十分開心,眉梢角全都掛著掩不住的笑意。
看完把報紙放到辦公桌上,看一下手表道:“通知一下,兩點開會。”
盛放僅靠一個開業預熱和開業慶典,便在本地打開了知名度。當然盛放的這一個門店并沒有太影響薔薇閣的生意,因為兩者定位不同,目標人群也不同。
盛放功開業,開業之后每天的銷售業績也都十分穩定,阮溪上的力便小了不。接下來便是按部就班地做設計生產,保證款式保證質量就好。
春日天暖,午后人犯困。
阮溪坐在辦公桌后面,一邊翻看時裝雜志一邊喝咖啡。主要看雜志里面的彩頁部分,上面都是國和國際的時裝流推薦,最新一期里有幾套盛放的新品。
雜志翻完,杯子里的咖啡也正好喝完。
阮溪合起雜志剛放下杯子,辦公室門外又響起敲門聲。
這兩天給自己招了一個助手,小姑娘程諾諾。
程諾諾打開辦公室的門,帶著個穿著時髦的人進來說:“阮總,溫小姐來了。”
阮溪看到程諾諾后面跟著的溫曉,連忙笑著起,和溫曉打招呼。
見過一面又吃了一頓飯便算是朋友了,尤其阮溪和謝東洋還是多年好友。阮溪招呼著溫曉在沙發上坐下來,程諾諾去泡一壺茶過來,又端了些蛋糕點心。
阮溪和溫曉喝茶聊會天,熱絡一會后問:“要不帶你去我的工作室看看?”
溫曉來公司找阮溪,自然不是來找喝下午茶閑聊天的,是為了找阮溪設計制作結婚穿的婚紗禮服。點點頭起,和阮溪去旁邊的工作室。
跟著阮溪進了工作室的大門,溫曉瞬間就驚住了。
為歌星,其實是穿過不演出服的,但見過的所有演出服,都沒有阮溪這工作室里掛的服漂亮,尤其是掛著的禮服,打眼看過去,得炫目。
溫曉慢慢往工作室里走,看看這里又看看那里,直接就看呆了。
阮溪看看得神,便沒打擾,讓先把工作室里掛的服全部看了一遍。
溫曉看完回到阮溪面前,忍不住驚嘆說:“這些服,都是你做的嗎?”
阮溪沖點點頭,“對,也就這點興趣好。”
溫曉又問:“你這些服都不賣嗎?”
阮溪笑一笑,“這些服都不會批量去賣,只做給喜歡的人。”
這些服更偏向于藝品,也是干裁干設計師的最后的追求。雖然已經開了公司,也有了兩個時裝品牌,了商人老板,但自己也不會放棄做服這件事。
不管環境和份怎麼變,要做一輩子的裁的心永遠不會變。
溫曉太了,看著阮溪問:“我……可以挑嗎?”
阮溪直接笑起來道:“當然可以,這里的服你隨便試,選好你喜歡的款式和風格,我一定給你做一件最獨一無二的。”
作為上過無數次舞臺,穿過很多禮服的歌星,溫曉第一次試服試到停不下來。在阮溪的工作室里試了整整一下午,到傍晚才定下來最喜歡的一套。
其實都喜歡,但做只能做一套。
選好禮服款式以后,阮溪親自給量了形尺寸,跟說:“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先做一個白坯樣出來,到時候你來試穿,哪里不滿意我再幫你修改。”
溫曉耽誤了阮溪一下午的時間,已經非常不好意思了,忙道:“我不著急的,可能到年底才辦婚禮也不一定,你慢慢做就是了,不用急。”
說完又問阮溪:“在哪里錢,我先把錢了吧。”
阮溪也不急錢的事,只道:“等禮服做出來,讓謝東洋來。”
溫曉覺得也行,于是笑起來道:“好,那就到時候讓他來。”
說完這事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時間,溫曉今天也沒什麼其他的事,便約阮溪一起出去吃晚飯。剛好凌爻今天也要加會班,阮溪便跟溫曉一起去了酒樓。
沒有謝東洋和凌爻兩個人在,聊起天來會更隨意一些。
阮溪跟溫曉說話:“我聽謝東洋說你忙的,經常在外面走。”
提到走這個事,溫曉忽嘆口氣道:“別提了,之前因為私下接活出去走,被團里記過通報,又是降級又是罰款,現在已經不敢了。”
阮溪知道溫曉是歌舞團的人,這都是有正式編制的,拿的是死工資。
想了想,又說:“那沒有別的打算?我聽謝東洋說,要給你開一個唱片公司。”
溫曉道:“是有想過要辭職的,但是辭了就不能以歌舞團的名義接活了,又找不到別的去,心里也十分沒底。在本地暫時也沒什麼看得見的出路,好些人都是去南方混歌廳,唱臺灣和香港那邊的流行歌。完全沒有行業經驗,唱片公司也不是想開就能開的。”
阮溪聽完點點頭,“那確實得好好盤算盤算。”
溫曉咽下里的菜,看起來已經不糾結了,只道:“我暫時也不著急了,我這名氣也算不上有多大,基也不大穩,還是先留在團里好好演出吧,不然砸了飯碗可不好。”
看自己有打算有想法,阮溪自然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兩人又聊了點輕松的話題,吃完飯便就分開,各自回家去了。
阮溪到家的時候凌爻還沒回來,拿服先去洗了個澡,然后又去廚房自制了一碗苦瓜補水面,抹到臉上后在正房里躺下來看電視。
電視里正在播紅樓夢,阮溪躺著看了半集,家里的電話突然響了。
阮溪以為是凌爻打回來的,起去電話邊拿起聽筒,直接“喂”一聲。
哪知道電話聽筒里傳出來的卻不是凌爻的聲音,而是一個年齡比較大的男聲,只問:“是阮溪嗎?是不是阮溪家?”
阮溪沒聽出來是誰,便問:“對,我是阮溪,請問您是?”
電話那頭的人說:“小溪啊,我是村里的劉主任啊,白天打你家電話總是沒有人接聽,打了好幾通都沒有人接,我只好守在大隊,晚上給你打過去了。”
阮溪自然記得鄉下的劉主任,忙道:“不好意思劉主任,白天我都在公司忙,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劉主任道:“是這麼個事,因為上頭有規劃,我們這邊這片都要拆了,年初就定下來的事,最近安置補償各方面的政策也都搞好了,所以要找各家各戶來簽個協議。你要是有空的話,近期過來一趟村委會,把協議簽一下,好吧?”
確定拆遷了?這真是突然而來的大驚喜,阮溪下意識兩只手拿電話聽筒,忙出聲道:“哎好劉主任,我知道了,謝謝您,我這兩天就空過去一趟。”
劉主任在那頭接話,“哎行行行,其他的見了面再說,你早點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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