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五公主說完,轉頭去接明公公手里的折子,折子接過來,一回頭,便只見到了韓靖的背影,腳步朝著殿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五公主:
還沒說完呢。
五公主回過頭看向明公公問道,“韓大人,之前對太子也是這樣?”走時,連個招呼都不打。
明公公突然被問,神一愣。
倒也不是。
韓大人對太子殿下,極為尊敬,大抵也是因為,太子殿下比起他更可怕。
但他以為五殿下也已經很厲害了,畢竟沒有哪個人能這般,一日里召見他十來回,太子殿下也沒有。
明公公不想招惹是非,忙地彎腰,裝作沒聽到,“五殿下,太子殿下還等著奴才呢,奴才先告退”
明公公說完便退后了兩步,快速地離開了覓樂殿。
秋揚拿著賞錢出來,便只見到了五公主一人抱著一摞折子,走了回來,韓大人已經沒有了蹤影。
“殿下,這賞錢”
五公主看了一眼秋揚手里的錢袋子,吩咐道,“還是給他積攢著,積多,本宮遲早能給他堆一座金山出來”
就不信了,還有人不喜歡銀錢。
秋揚:
“是。”秋揚進屋,將賞錢全都倒進了寫‘韓靖’專門的木匣子里,算上這回,整整一百兩金葉子,積了小半匣子了。
可單憑這些,離一座金山,還是遠得很。
秋揚暗自一嘆,很想告訴五殿下,韓大人并非是想要的金山,而是在婉拒。
幾個月前,五公主見挖墻角一直沒有功,便去追問了韓大人原因,韓大人給的答復是,“我的酬勞,五殿下付不起。”
五公主不服氣。
同是一個爹娘生的,太子能付得起,為何就付不起了,可奈何五殿下如何去問太子和韓大人,皆沒有問出,韓大人的月錢是多。
“本宮給你一座金山夠不夠。”五公主被惹火了,直接問韓靖。
韓靖一笑,這回倒是干脆地應了一聲,“夠。”可那笑容的輕蔑之意,著實明顯,明擺著就是看不起人。
五公主從那之后,便開始攢金山,不就出手賞賜韓靖,可雖是公主,月錢也不,但離一座金山,著實還很遠。
五公主見秋揚一臉的愁容,將手里的折子往木幾上一擱,坐了下來,開導道,“不著急,等本宮將府邸建好了,接他進去,也能抵過半座金山了。”
秋揚:
五殿下這是要同韓統領扛上了。
明公公送完折子回去后,太子還陪著唐韻在后花園散步。
晚春時節的氣候,正適宜,不冷也不熱,人從屋子里一出來,空氣都新鮮了許多,且東宮后殿,已經不同往日的凋零,種了不花草。
之前溜溜的假山石,廢去了不,種上了花卉,還引了水流,養了一池子的魚。
知道喜歡喂魚,適才唐韻一出來,阮嬤嬤便帶上了魚食。
唐韻已有五個月的孕,大抵是因為子纖細的原因,看上去極為顯懷,走起路來,格外讓人提心吊膽,太子的目一路都在的腳上,生怕走不穩,磕著記著了。
直到扶著坐在了涼亭下的橋面上,太子才松了一口氣,一雙胳膊從后擁著,頭挨著頭,看著慢慢地往底下的水池子里投喂魚食。
“不用扔那麼遠,想吃的,自然會游過來。”
此話一出,跟來的一群人,目都投向了唐韻手里的魚食。
“投的太近,都被幾只大魚搶了。”唐韻仰頭指了一下,魚群之外幾只連子都不過來的小魚,道,“那幾條,一口都沒吃到。”
“所謂弱強食,優勝劣汰,適者生存,吃的都搶不到,活下來也沒用。”
唐韻:
又來。
唐韻回頭看向他,墨黑的四爪龍袍,雍容華麗,眉眼之間著一清冷的貴氣,半年過去,那張臉,還真是越來越有魅力了。
“殿下政務繁忙,先回吧,我坐一會兒就回來。”
如今他那袖上還沾著墨香,誰能想得到,日理萬機的太子,居然還有閑心在這兒指揮怎麼喂魚。
“孤也乏了,陪你坐一會兒。”
唐韻見他面上確實有了幾分倦,心下又是一陣心疼,手去了他的臉,問道,“父皇當真折騰起了菜園子?”
什麼政務都不管了嗎。
之前唐韻也見過太子忙前忙后,但那時候,并不關心,他每日都在忙些什麼。
這半月,接了不折子后,便也清楚,這太子之位,當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大到邊關的戰事,小到宮里娘娘的月奉,都得讓他把關定奪。
陛下和皇后,當真是什麼事兒都不管了。
因他們生了位好兒子。
唐韻一心疼,便有些氣惱,“殿下,今兒咱們就歇息一日,什麼都不做了。”
太子也見到了眼里的心疼,彎一笑,握住了在了自己臉上的手,輕輕地一,低聲道,“孤不累,孤力旺盛,又沒有地兒發泄,只能用在朝政上”
唐韻:
要說這人,為何就不上道呢。
總是在關鍵時候,打個岔,讓人的態度,拐上一個急彎,怎麼也同不起來。
合該他累這樣。
“孤已經問過劉太醫了,太子妃如今這個時期,胎兒穩定,可以適當的同房,孤保證會小心”
唐韻的目,極為無奈得看著他。
他就如此
“太子妃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孤再忍忍,橫豎無論父皇如何同孤說,孤的后宮,都只會有太子妃一人。”太子一笑,目深地看著,“好了,就當孤沒說過,統共不過再堅持半年,六個月,再等你坐完月子,七個月,大半年吧”
唐韻:
他簡直就是個心機男人。
唐韻看了他一陣,臉慢慢地紅了起來,“殿下昨兒夜里不是還說,那,那樣也很很滿足了嗎。”
唐韻說完,實在是臊得慌,目偏向一邊。
半晌后,便聽到耳邊一句輕飄飄的聲音,“這不是,有了更好的選擇,再說,太子妃也不用累,多好。”
唐韻知道,他這念頭一旦生出來,不滿足了他,恐怕是滅不了了,唐韻回頭將盒子里的魚食記,塞到了他手上,“喂完再”
話還沒說完,太子連盒子帶魚食,整個都扔在了池子里。
“周凌,你真是”他就如此重。
唐韻還是勸說了一聲,道,“字頭上一把刀”
太子起,突地一把將抱了起來,瓣在耳邊,低聲一笑,極為不要臉地道,“那太子妃就刀死我吧。”
兩人適才說話,頭挨著頭,又極為小聲,后的幾人只見太子將魚食盒,扔進了水池子里,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便見太子將人抱了起來。
阮嬤嬤和明公公下意識地跟前沖去。
見太子好不費力,穩穩當當地將人抱了起來,兩人的心才落下來,趕跟上了太子的腳步。
到了后殿長定殿,幾人還未進門檻,太子突地出一只腳,勾起了門扇,猛地往后一踢,“嘭——”一聲門板合上,明公公走在前面,險些就到了鼻子。
明公公:
這是又要瘋起來了。
明公公頗有先見之明地,派人將劉太醫請來了長定殿候著。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也不想掉腦袋。
唐韻被太子一路跑回來,直接抱到了床上。
唐韻還是有些擔憂,“殿下,要不”話還未說完,兒便被太子一口堵住,深深淺淺地嘗著的蘭芳。
有孕之后,兩人雖再為同過房,親吻卻不,許是因得不到發泄,每回太子只能發了狠的親,唐韻的一張,時常都是腫的。
如今又被他親上,唐韻下意識地往后躲。
太子這回的作卻是極輕,纏綿輕緩地親了一陣后,到了微妙的反應,太子低沉一笑,含住了耳垂,沙啞地道,“韻兒也是想要的對不對?”
唐韻閉著眼睛,臉一瞬紅了個。
他這般又親,又的,是個人,怎可能沒反應
“你要是覺得不舒服,疼了,便同孤說一聲。”
太子話音一落,唐韻便覺上陡然一涼。
恰逢這時,滴里的水聲傳來。
申時了。
唐韻一下睜開了眼睛,拿手拍了拍太子,“殿下,等,等會兒”
兩人的襟,皆是松松垮垮地掛在了上,眼見就要勢不可擋了,太子愣是停了下來,起張地問,“怎麼了,疼了?”
唐韻來不及去應他,提起上的襦,急急忙忙地下了床榻,去木幾上拿起了那本論語,給了太子,“時辰到了,該念書了。”
太子:
“唐韻,你可真是”
“殿下趕念吧,錯過了時辰,小昭兒又不樂意了”
讀了半月的書,肚子里的小郡主似乎是聽習慣了,到了時辰沒念,便會不停地。
太子看著被唐韻塞到手里的論語,很不想,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什麼兒。
不就是折騰他老子的。
“殿下快些,瞧吧,又開始踢了。”
太子:
“君子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太子的聲音低沉,卻不失清晰,語速徐徐地傳來,唐韻躺在那,肚子里&303記40;小祖宗果真安靜了下來。
唐韻:
唐韻一笑,小聲地同太子道,“殿下,很喜歡你。”
太子心頭還憋著一口氣,沒應,臉極為別扭難看,雖很不愿,可又不得不繼續讀下來。
唐韻看著他很見他被這樣。
平日里多威風的一個人,上回出宮,連皇上皇后都被他耍得團團轉。
如今當真了報應。
太子忍著燥意,讀了一刻,兩頁讀完后,徹底地沒了興致去翻頁,一把將那論語撂在了床頭,抬起頭問唐韻,“,可以了嗎。”
唐韻憋住笑,點頭,“好像睡了。”
太子坐在那,頓了頓,才湊了過去,突地撐著胳膊,俯視著唐韻,目停在了的臉上,“那你呢,孤可以了嗎。”
唐韻:
唐韻見他這模樣,著實委屈,心下一,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上一點,道,“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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