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和以前一樣與他針鋒相對,而是語氣更委婉了一些說,“工作忙,臨時回不來了。不過有跟我說讓我轉達的歉意,還說等回來一定來看您。”
“誰稀罕!”老爺子別過頭,語氣冷,“你把說的那麼忙,干脆說公司沒運轉不了了不更恰當一些?是在楊允謙那小子公司做事吧?工資多高?再高也沒有你收高吧?”
說完,他極其不屑的說,“要我說,干脆辭職,專心當豪門太太才是最正確的,天拋頭面的,哪里像是個富貴人家的人,這樣下去何統!”
鄭疏安眉頭皺的更深。
他剛要反駁,門鈴就響了。
下一秒管家把門打開,秦清從外走了進來。
鄭疏安看到,表有一瞬間的意外。
很快,老爺子就在一旁適時補充道,“是我秦丫頭來的,原本是爺爺一起來的,這不是他還未恢復麼,想想就還是算了。”
說著他來管家,“去給秦丫頭沏茶,拿我平日里最喜歡喝的鐵觀音。”
聞言,鄭疏安似有似無的看了眼老爺子。
了解老爺子的人都知道,他除了喜歡收藏古董之外,還喜歡收藏各種各樣的名貴茶葉。
而他自己則酷鐵觀音。
除非是他很看重的客人他才會用自己收藏的茶招待。
以此來看,秦清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不錯的。
這時,茶已經泡來。
秦清接過管家手中的茶以后,目卻轉向了綿綿上。
這是第一次見到綿綿。
之前都是在新聞里看到和聽說,真正看到本人的時候,尤其是和鄭疏安如出一轍的長相時,忍不住小小的驚嘆了一番。
笑著看向老爺子,“綿綿長得真像疏安哥。”
提起曾孫,老爺子臉出和藹的笑容,“與其說像疏安現在,不如說像他小時候,疏安是這麼大的時候,正是這個樣子。”
秦清再次笑了,說,“小時候就這麼好看長大了肯定是個人胚子,到時候可不得要踏破多門檻。”
的話直接引得鄭老爺子也哈哈大笑。
鄭疏安從始至終很安靜,綿綿也很乖,就這麼坐在爸爸邊,看著秦清和老爺子有說有笑。
說話間,管家走了過來,說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又補充了一句,“老爺,之前訂的蛋糕是否需要拿上來?”
“蛋糕?”秦清發出疑問,看了眼眾人,這才發覺卓爾并不在,里也跟著問道,“今天是誰生日麼?”
下一秒,老爺子不太自在的咳嗽了一聲。
他正好對上鄭疏安含笑的眼眸。
臉上越發的不自然,隨后他生的說,“這不是過洋節麼?吃個蛋糕小小的慶祝一下,或者當個餐后點心也行。”
“這樣啊。”秦清莞爾,“您不提我都忘了今天是,人節了。”
說完,看向鄭疏安,“卓爾呢?怎麼沒有見人?”
“出差,無法趕回來。”鄭疏安解釋道,隨后他牽起綿綿,“一會兒我們給媽媽打個電話,你跟說會兒話好不好?”
綿綿立即點頭,“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回來,我有點想了。”
鄭疏安頓了下,他隨即了兒的頭,“應該快了。”
父兩安靜地對話,讓不遠的秦清全部看在了眼中,眸子不著痕跡的一黯。
這一幕被老爺子無聲無息的看在了眼中。
他適時開口,“好了,先去吃飯吧,邊吃邊聊。”
吃飯的時候,鄭老爺子又問了問秦老爺子的況,接著又問到秦清接手秦氏的事。
秦清臉上出倉皇的笑容,看了眼鄭疏安,才道,“其實爺爺早就跟我說讓我做好準備了,而我也有這個打算,畢竟爺爺年事已高,我為他分擔一些的話,他也辛苦一些。只不過這樣一來,在肩膀上的擔子就重了,最重要的是我怕我做不好,讓別人看了笑話。”
聞言,鄭老爺子嘖了一聲,“你這孩子,競說些沒有信心的話。將門出虎,你們秦家世代從商,你自然也不會是等閑之輩。”
說到這里,他看了眼鄭疏安,“再說了,這不是還有疏安在麼?你遇到什麼問題都可以求助他,就憑我們兩家的關系,你們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都不會對你置之不顧的。”
“爺爺說的是。”秦清微笑著,“只不過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若老是麻煩疏安哥的話,會不會不太好?畢竟他已經有了家庭,我和他曾經又......傳出去似乎有些......”
“難道結婚了就不能有正常的人際往?還是他有了家庭就要和你斷了聯系?這是什麼歪理?而且他不也還是沒結婚麼,朋友之間正常往來也要被人計較的話,我看是別人肚量有問題。”
說著,老爺子忽然慨道,“要我說,你們還是有緣無分,若是在一起的話,多好。兩家也都是樂見其的......”
“爺爺。”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鄭疏安倏地打斷了。
他表晦暗不明,“當著孩子的面不要說些有的沒的的話,尤其是秦清以后會找男朋友,您這話當著我們說一次就算了,下次可別再說了,免得影響別人。”
鄭老爺子莫名的噎了噎。
剛要開口,綿綿忽然抬起頭一臉認真地看向鄭疏安,“爸爸,媽媽今天生日,會有人送蛋糕嗎?”
秦清怔了怔,“今天是卓爾生日?”
話一出口,老爺子就冷哼了一聲,“生日又如何?抵不過人家日賺斗金來得重要,也不是當個什麼老總,偏偏就忙的跟個總理似的。”
秦清沒想到老爺子會對卓爾如此毫不掩飾的不滿。
不免下意識地去看向鄭疏安。
后者已然蹙眉。
隨后他站起,牽起綿綿,“今日這頓飯恐怕是吃不了,你們慢吃。”
說完就牽著綿綿要走。
只見老爺子突然開口喝住他,“你給我站住!”
鄭疏安腳步停了,人卻并未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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