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卓文濤忽然沉沉開口,“看來你這是打算要和我劃清界限了?如今攀上高枝,就目中無人了是吧?連我這個父親你也敢不認了?”
卓爾腳下一頓。
只聽卓文濤冷嗤了一聲,“卓爾,做人可不能像你這麼過河拆橋的。”
話音剛落,卓爾就猛地回過頭來,眼里散發著冷意,“過河拆橋?如果今天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人,帶著母親四求醫湊錢,你會理會我嗎?還有,你和我母親十年夫妻,說拋棄就拋棄,對于我這個兒,更是不聞不問。”
“所以,你是哪門子的橋?倒是你,我母親和你風雨走過那麼多年,等你飛黃騰達了你卻移別,要我說,論過河拆橋,沒人比你更加爐火純青。”
的話令卓文濤臉驟變。
他猛地沖到卓爾面前,揚起手來,表狠厲,“你再說一遍?”
卓爾無視他的手掌,昂著頭沒有毫退之意,“我說,從前你看不起我,今天的我,是你卓文濤努力一輩子也高攀不起的。”
話一出口,卓文濤的手就揚了下來。
綿綿嚇得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卓爾依然未躲,只是的護著綿綿。
那一刻,伴隨著陳艷的驚呼聲。
卓文濤的手卻僵在了空中。
鄭疏安不知何時出現了,他攥住卓文濤的一只手,臉沉,“奉勸卓總手之前還是慎重一點好。”
卓文濤作一頓。
不等他反應,他就被鄭疏安給甩開了。
下一秒,鄭疏安回頭確認了卓爾沒有傷之后。
就無聲無息的擋在了卓爾的前頭,他的眼神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卓文濤,“未經他人同意就擅自帶走孩子,若是真的追究下來,卓總應該會惹得不的麻煩。”
這句話說完,鄭疏安無聲的笑了一聲,“別用那些狗屁的緣來搪塞別人,緣是真,但前提是這個兒認你,你才是我鄭疏安的岳父,不然的話,你和別人是沒有任何區別的。卓總你在中低層混跡這麼多年,恐怕沒有見識過我對付一個人的下場吧?”
卓文濤臉又是一變。
鄭疏安繼而道,“與其想著空手套白狼,不如好好地做個人,下次再不經過允許靠近綿綿,就休怪我無。”
然后他不再看他,轉接過兒,一手攬著卓爾,目不斜視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鄭疏安一只手抱著兒,一只手握著卓爾的手,即便不說話,他也分明覺到了的抖。
綿綿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媽媽,好幾次想主說話,可是卓爾的臉很冷淡,到底不敢靠近。
于是把頭靠在爸爸懷中,聲音很低,“爸爸,我惹媽媽生氣了是嗎?”
鄭疏安垂眸注視著兒,雖然卓文濤不打招呼帶走令人不齒,但看到兒完好無損的在自己邊,他又無比的安心。
聲音也不自覺的和了幾分,“綿綿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綿綿小臉白了一些。
還沒說話,眼眶就紅了,“我跟外公走了,害擔心。”
“還有呢?”鄭疏安循循善。
綿綿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抹了把眼淚,聲音更加的低,“媽媽說過不能跟任何人離開,我忘記了。”
鄭疏安聽了,表愈發和,“綿綿,首先不是讓你不要和別人玩耍,而是必須要在爸爸或者媽媽同意的況下,你才能去玩知道嗎?這樣的話,爸爸和媽媽就不擔心你,怕你被壞人帶走了。”
“可外公不是壞人啊,他給我買蛋糕,帶我玩玩,我很喜歡他。”綿綿小聲爭辯道。
鄭疏安頓了一下,隨后他了兒的發心,“好人和壞人不是拿多玩,給你多蛋糕可以衡量的,答應爸爸,以后不要在沒有爸爸媽媽,的允許下和別人離開,知道嗎?哪怕是外公,你也要爭取媽媽,的同意,懂不懂?”
綿綿臉上的有些失。
但還是很乖巧的答應了,“我知道了爸爸,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
鄭疏安欣的笑了笑,他側頭去看卓爾,發現仍然看著車窗外,一言不發。
心里不由嘆息了一聲。
回到家,卓爾依然未搭理綿綿,哪怕綿綿大著膽子去跟講話,卓爾也不理。
接連壁的綿綿不由哭了起來。
可把老爺子給心疼壞了,他抱著綿綿好聲好氣的哄著,看向卓爾的眼神更加不滿,“你對大人有氣,何必折騰孩子,不過才五歲而已,哪里懂得你們大人之間的彎彎繞繞,你遷怒于干什麼。”
卓爾仍然是不說話。
老爺子表頓時不悅起來,剛要念叨幾句。
鄭疏安倏地開口,“您也別怪卓爾,綿綿安全意識有待加強,今天換誰也是著急上火的。”
老爺子噎了下。
他板著臉倒也沒有再往下說。
這時,卓爾站起來,“我想起我還有點事沒理,就先去忙了。”
然后不等大家反應,就一個人上了樓。
老爺子看著的背影,忍不住冷哼,“不知道的還以為才是途安公司的總經理呢。”
鄭疏安凝了凝眉。
他的目落向老爺子,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贊同,“您這又是何必,孩子不見了,作為母親能鎮定得了麼?天底下哪個母親不疼自己的孩子的,以后您對也說幾句,這些天對您我是全都看在眼里,自認為也挑不出什麼錯,您哪,就別對蛋里挑骨頭了,哪怕為了綿綿,也不該如此兌母親。”
鄭疏安這番話說的句句在理,倒是讓老爺子有些無言反駁。
他表有些微妙,最終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收回剛才的話總行了吧。到底是孫大不中留,胳膊肘老是往外拐。”
鄭疏安聽著他孩子氣的發言,有些忍俊不。
他拍了拍綿綿的頭,“跟曾爺爺在樓下玩,爸爸去看看媽媽。”
等他來到樓上。
發現卓爾并不在書房。
不在書房的話,只有可能在臥室。
他想了想,還是來到了房間。
手剛放在門把手上,忽然一頓。
只聽見里頭傳來約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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