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暖春, 院子里的花草開的正艷。
無事不登三寶殿,溫自然知道作為聯邦的大忙人,這個上將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自己的院子里的, 攏了攏自己的外套, 倒也不客氣的問道:“周上將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
周政安看著面前的人,只是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形纖細弱, 臉上也并不是很有氣。
他跟傅厭從小就認識,傅厭從小一直不近, 仿佛對人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就是沒想到這才兩年時間不到, 就自己找了一個友,還甚至為了不惜犧牲自己的前途。原本他心里還為自己的好友不值, 可在第一眼看清楚溫的那一刻,周政安就明白了,面前的這個人一張小臉明艷人,確實長得漂亮。
見氣不好, 想到或許還生著病,周政安的語氣不自覺放低了些,安道:“我跟傅厭上將是朋友,這次來也是跟他打過招呼的,你不用擔心。”說完,他又朝著門口看了一眼,“這個時間, 估計傅厭已經開完會了, 他馬上就會回來。”
“你們這次來應該是專門過來找我的。”溫表淡淡, 自然認識周政安,前世他們也曾見過幾面,只可惜周政安后來因公犧牲,他們之間集不深。但想到是傅厭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溫語氣緩和了一些,“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
周政安之前是怕嚇到面前的這個小人,所以才打算等傅厭回來之后再說,只是未曾想到倒是這麼氣,說話間冷淡的態度倒是跟傅厭有些相似,甚至還有些說不上來的氣勢,周政安輕笑一下,便直接開了口:“我們可以進去聊嗎?”
溫:“可以。”
進屋之后,屋子里比外面暖和很多,知道怕冷,傅厭每天早上都會把房間燒的暖哄哄的才會出門。
如今基地建設不好,暖氣管道大部分都已經被破壞,更何況如今憂外患,基地大部分人力力都用在抵抗外來異種,一些生活基礎設備倒是退化了不,就比如冬天取暖只能用炭火爐子。
周政安沒有多看什麼,他拿出來了早就準備好計劃書,遞到了溫面前:“這是我們的計劃書,希你可以看一下。”
在溫低頭翻看計劃書時,周政安繼續開口:“距離異種侵已經有兩年時間,我們基地也一直沒有放棄過實驗,如今人類的生存環境越來越惡劣,甚至于有的小基地絕大一部分人類都為了變異種,多次實驗也已經證明,變異種的基因確實比人類強大很多,甚至有研究報告指出......”周政安的聲音啞了啞,“人類被異種同化,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嗯。”溫自然而然的接了下去,“但大多數變異種基因并不穩定,隨時可能失去人類意識變沒有人類意識的異種,是嗎?”
沒想到溫知道這些,周政安頓了一下,“是這樣。”
“目前的研究計劃我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有一天人類真的會跟異種同化,我們希人類的基因可以占據主導地位。”周政安說,“而目前在所有的觀察者當中,經過各種實驗數據表明,你里的變異種源基因最為穩定,所以我們希,你可以配合我們的實驗。”
溫盯了他一會兒:“你們是想做基因穩定劑?”
“是的。” 周政安看向溫的目之中帶了些許的贊許,“沒有想到你也了解基因穩定劑。”
溫沒有說話。
周政安又道:“異種正在進化,他們會變得越來越強,而如果人類擁有了異種的力量,何嘗不算是一種正向進化。”
“嗯,可以理解。”溫明白周政安的立場,他希人類可以進化,擁有與異種媲的力量,如果周政安的假設可以實現,人類擁有了強大的力量以及發達的科技,才能在目前這種殘酷的環境之下更好的生存下去。
周政安語氣很認真,甚至還有幾分懇求:“這次實驗我們會保證你的生命安全,就是我們每周需要你的幾管,以及正常的檢查,當然,你也有拒絕我們的權利,但從私心來講,我還是希你可以答應我們。”
溫沒有回答,周政安也沒有再繼續說話,反而安靜的看著,等待著的答案。
他們坐在窗前的桌子旁,窗外金燦燦的照進來,好似在的上籠罩了一層朦朧的。
約莫過了十分鐘,溫才抬起頭,“答應你們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周政安臉不變:“請說。”
“傅厭之前答應聯邦的條件全部作廢。”
聽到這句話,周政安略微有點驚訝,“傅厭跟你說的?”
“沒有,但是我能猜得到。”溫盯著周政安,“傅厭為了護住我,一定付出了代價。”
周政安沉思片刻,卻也沒有否認溫的話“......是的。”關于傅厭付出了什麼,那是上層的,周政安也無法告知。
“既然如此,我答應聯邦的實驗,前提是,”溫頓了一下,“傅厭之前答應付出的代價一并購銷。”
對上的目,周政安便知道說的都是認真的,他想了想:“這件事,我要跟上層商量一下,需要一些時間。”
溫神不變,“好。”
談判進行到這里,雙方都還算滿意,周政安也明白了溫的意思,如果聯邦那邊決定取消傅厭之前答應的代價,溫便可以接做實驗,其實這對于周政安來說都是有利的,一方面傅厭是他的兄弟,他希傅厭好,另一方面若是溫答應了這個基因穩定實驗,對人類來說,也是一件大好事。
周政安已經開始頗不期待想要召開聯邦會議,趕快討論這個問題,他低眸看了眼時間,而后對溫說:“時間不早,我就不繼續打擾了,如果有了結果,我會第一時間回復你。”
溫:“嗯,期待你的回復。”
送走了周政安,在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溫就注意到了一臉崇拜著的那位研究員。
研究員怔怔的回頭看了一眼周政安離開的背影,才小聲道:“您可真厲害。”
要知道,周政安上將在軍隊里的威一點都不比傅厭上將低,周政安長得魁梧,平時總喜歡板著臉,只是靜靜坐在那里就會有種讓人不過氣的威,研究員就是沒想到面對這樣的男人,溫竟然一點都不懼,甚至還可以給他臉看,不愧是傅厭將軍的朋友!
溫自然不明白研究員心里所想,疑問:“什麼?”
研究員還想多說些,只是可惜還沒有等開口,院子里又進來一個人,是穿著軍裝的傅厭上將。
“沒什麼,”研究員自然知道自己在這里有點不太合適,對傅厭禮貌的打了個招呼,而后笑著對溫說,“我先走了,期待下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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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院子里再次安靜下來后,傅厭才走過來,牽住了的手。
如今正好晌午,室外溫度也暖和起來,的手不再冰涼,很暖也很,傅厭盯著看了半響,才啞聲問:“剛才周政安來找你了?”
見溫不說話,傅厭的眸子暗了暗,有些慌張:“你答應他了?”
看到他如此張的模樣,溫終于笑了一下,依舊沒有回答,而是仰起頭吻了他。
大抵是因為回來的太過匆忙,他的還帶著一點涼,溫輕輕的了一下,又咬了咬,以至于可以清晰地聽到邊的男人呼吸都重了幾分。
聽著他抑的呼吸聲,溫更加想胡鬧,的一只手輕車路的索到了他腰帶,咔嚓一聲,解開了他的軍裝腰帶,只是下一秒,的手就被傅厭滾燙的手給握住,“別鬧。”
溫抬眸看向他,只見一向平靜理智的他,此時眼眸卻晦暗不明,溫笑了笑,一點也不聽話的用另外一只手進了他的服,“阿厭,我想。”
一邊說著,溫抬起潤的眸子盯著傅厭,又重復了一遍,“可是我想。”
這句話剛落,溫就覺到他滾燙的大手落在了的腰上,隨后邊得男人就了下來,不知為何,他這次吻的格外狠。
周圍有著花草香,溫一只手搭在男人的肩頭。
他低頭了微的發,啞聲問:“你答應他了?是不是?”
子已經有些沒力氣,溫就像個咸魚一樣靠在他的上,一邊略微有些渙散的目看著那緩緩飄過的白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沒有聽到傅厭再說什麼。
傅厭大抵也注意到了的這種狀態,原本在勁頭上的他,卻忽然停了下來,他低首在白皙的頸肩吮了吮。
脖子上傳來微微的刺痛,讓溫回過了神,有些疑的看向他,可卻又被他吻了吻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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