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關于蘇媽媽被送走一事徐韶音也是在過了幾天以后才從慕云口中得知,不過聽到便知道是誰做的,沒有評價只是每日里悠閑的一個人坐在房中看書,慕云時不時進來端些水果點心什麼的便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至于晴雪也安分了許多,平日里只是做事并不多言。
“慕云你又急匆匆的跑出去做什麼?難道又出了什麼事嗎?”徐韶音放下手頭的書,喊住了剛要跑出去的慕云,眉頭微微皺起,很有些不解。
“小姐,這幾天你都沒出去,京城里出大事了。”聽到徐韶音的聲音,慕云腳步一頓停了下來,轉過對著徐韶音說道,“出大事了?能有什麼大事?難道是西邊又開打了?我怎麼沒聽說啊?”
徐韶音撇撇,很有些不以為意。看到徐韶音如此,慕云嘆了口氣,之前蘇媽媽的事,自家小姐這威嚴是立下來了,可是多在下人心中也落下個脾氣不好的印象。
所以這事不常出府自然是不知道的。
“小姐,這不科舉前幾天舉行了嘛,這昨天就查了出來,說是試題泄了,這所有的考生都被關了起來,現在京城里傳的是沸沸揚揚啊!”慕云緩緩將今天早上聽到的消息原原本本給徐韶音講了一遍。
“什麼?試題泄?居然發生了這樣大的事?”聞言徐韶音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這幾天過得有些渾渾噩噩倒是把這事給忘了,怪不得早上看到那個小丫頭在墻角在說些什麼,誰知道等到走近二人卻是行了一禮便匆匆離去。
原本以為是在說些悄悄話,看樣子倒有可能是說這事。只是想到這些,便不免想到蘇星河,這幾日里他早出晚歸,自己竟是有些時候沒有看到他了,如今試題泄,只怕皇上震怒。他只怕都要火燒眉了。
“玉卿去做酸梅湯吧。”說完徐韶音一愣,這才想起來玉卿早就被給嫁出去了,看著有些愕然的慕云,徐韶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緩緩道。
“慕云你跟著玉卿在一起那麼久,這酸梅湯你……”
“小姐放心,奴婢也會。”慕云微微一笑轉走了出去,看到慕云出去,徐韶音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書卻是沒心思看了整個人站在窗口只是看著窗外。
徐韶音心中估量的不錯,蘇星河確實已經有些火燒眉了,雖說這事能夠牽扯到刑部的責任并不重,可是不知怎的早上上朝時首輔大人項言竟然直接把禍水東引,只說是刑部監管不力,惹得皇上震怒,責令蘇星河盡快查清。
此刻的蘇星河坐在刑部的后堂,眉頭鎖,滿目沉然,一言不發。而他對面則坐著翰林院編修莫云風,原本這個時候莫云風是不該過來的,可是他一向在翰林院沒有關注,想著也不會有人知曉便過來了。
“星河這次試題泄的事你可有什麼頭緒?”看著蘇星河,莫云風開口問道。蘇星河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頭緒說不上,不過這里面一定有什麼我們忽視的。主審科舉的大臣都是同項言敵對的,現在他們都被皇上罷免,我懷疑這事只怕是項言暗中派人做的手腳。”仔細的理了一下思路,蘇星河語氣很是篤定。
“可是就算是項言做的我們又能怎麼做?難道就直接稟明皇上科舉試題泄同首輔大人有關,這樣不行。我們沒有證據皇上不會相信的,到時候只怕還會被項言倒打一耙,說我們是陷害他。”莫云風道。
“你說的我自然早就想到,所以我苦惱的是該如何找到證據,從哪里找到突破口呢?”說起這個蘇星河的面容也不凝重了起來,雖然科舉中所有的考生都被他給關了起來。
可是一個一個去排查顯然是要超過皇上限定的時間的,而且項言既然敢讓他們把考生關起來只怕早就做好了準備,防著這些。聽著蘇星河的解釋,莫云風云淡風輕的臉上也多了幾朵烏云,變得愁眉不展,半天突然想起什麼看著蘇星河道。
“要不這樣吧,項言一向做事果決,斷然從他上是查不出什麼的,不如我們從他兒子項上手……”
“到時候我直接借機潛項言的書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
蘇星河接著莫云風的話把后面的計劃說了出來,到了這時他的眉頭才算舒展開看到蘇星河臉緩和,莫云風也開懷了起來,想起了什麼沖蘇星河眉弄眼道,“蘇兄,你要怎麼謝我幫你想到了這個好主意,要不這樣吧,今天我去你府上順便再看看嫂夫人如……”
莫云風的設想十分之好,只是話還未說完只見眼前的男子對著他冷冷一笑,轉離去,只留下莫云風再后無語長嘆。
出了刑部的蘇星河并未直接回蘇府,而是依照著自己的記憶去了同項好的幾個人府上,不得不說蘇星河還是友甚廣的,只是幾句話那些人便拍著脯保證一定會去項府,得了保證的蘇星河依舊沒有回蘇府而直直去了另一個方向。
話說這邊蘇星河為了科舉泄的事著急上火,那邊的徐韶音也沒有比他好太多,倒也不是出了什麼事,只不過是嫡母王明霞去了蘇府,當然聽著好像有點不可能,但是事實確實是這樣的,雖然徐韶音聽到稟告時整個人也有一瞬間的愣神。
“你說什麼?王明霞來了?來做什麼?”第一反應,徐韶音眼睛睜的老大的盯著慕云,不過慕云卻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沒錯,小姐,夫人確實來了,這會已經在客廳了。”言外之意自然是蘇夫人已經在好好的招待嫡母王明霞了。
徐韶音自然明白的意思,猶豫著徐韶音轉進了里間換了一得的服就要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誰知道主仆二人剛離開院門便遠遠看到不遠的悉人影,徐韶音眸微沉,停下了腳步,慕云看了一眼,垂首立在后。
蘇夫人很明顯是不喜歡徐韶音的,但是因著前幾天蘇媽媽事件而出的幾分愧疚還是讓在王明霞面前給足了徐韶音面子,一個勁的夸不說,甚至還對王明霞也熱的不行。
這不王明霞說要來看看這個兒,蘇夫人二話不說直接便領著過來了,所以站在徐韶音面前的兩名婦人都是的娘,而且都不怎麼喜歡。
此此景,徐韶音很有些角想要搐的覺。
“音兒見過母親見過娘親。”努力出一抹溫婉的笑容,徐韶音緩緩俯行了一禮。
然后眼看著蘇夫人做出一副十分喜的樣子說了一些客套的話之后把王明霞和徐韶音丟在了一起,而蘇夫人轉離去了。
“娘怎麼有時間來我這里。”蘇夫人走后徐韶音倒覺得氛圍輕松了許多,淡淡看了嫡母一眼,不甚客氣的問了一句,轉引路直接朝著里面走去,不得不說王明霞是個沉得住氣的,徐韶音對如此態度,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姿態端莊的跟著進去。
二人到了花廳,王明霞徑直坐了上座,讓慕云倒了茶水,徐韶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徑直拿起茶杯湊到角喝了起來,在府中時王明霞已經同勢同水火,方才不過是給父親面子,此刻沒有了蘇夫人徐韶音實在做不出那一副母慈孝的樣子出來,更何況自己還不是的兒。
“母親今日來可是有什麼事嗎?”門口問的那句沒有得到回應,徐韶音混不在意,喝過了茶水再次問了一遍。王明霞并未說話,只是眸深沉的看了一眼。保養得宜的手指輕輕的婆娑著茶杯壁,垂眸不語。
“難道母親今日來只是想要喝茶,那行吧,慕云你在這里好好的伺候母親,我還有一頁書要看就不多陪母親了。”句句母親兩個字不離口,可是卻沒有一點恭敬的意思在里面。
看到徐韶音起要走,王明霞終于開口了,只見放下茶杯,目注視著徐韶音,半天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可是今天我卻不得不來,徐韶音你為什麼跟你的母親一樣那麼討厭,你的母親奪走了我的丈夫,而你還要奪走我的兒子……為什麼?”
王明霞說起這番類似控訴的話時語氣很平淡,只是在桌角的手指卻微微抖,顯然是在努力克制著什麼。
“母親這話我聽不懂!我母親什麼時候奪走了父親?我什麼時候奪走了你兒子?你兒子不是好好的嗎?”徐韶音語氣淡淡反問道。
“你還不承認!罷了,不承認就不承認吧,你說說你究竟想怎麼樣才放過英勤,你說吧。”
王明霞這一番話讓徐韶音有些錯愕,有些納悶,什麼況?誰能跟解釋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明明是純潔的兄妹之從口中說出來就了瑪麗蘇偶像劇里的高攀橋段了?懵了,不明白。
“怎麼?還要繼續裝嗎?徐韶音我就想問你上次你回蘇府途中遇襲的事你是不是覺得是我做的,是我派的人?”王明霞顯然此刻已經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緒了,起手指生生的指著徐韶音,厲聲質問道。
“原來母親是說上次的事啊,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那伙人想要殺我的人究竟是誰派的。”徐韶音抿了口茶水,挑眉看著王明霞,淡淡回答道。
神珍重,只是聽了的話,王明霞顯然怒不可遏,直直就沖了過來。
“既然你不知道為什麼要在英勤那里說是我做的!徐韶音你同你母親一樣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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