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的一家青樓門口熱鬧非凡,而在后門那里卻是貓著兩個面相猥瑣的男子,一個瘦弱的如同老鼠一般,兩個小眼珠子滴溜溜轉的飛快,只見他看了一眼四周對旁邊的一個同他差不多的瘦高男子低聲說道。
“松二,要不你進去吧,這婆子脾氣有點差,我怕進去了萬一說錯話這樁買賣就黃了。”只是聽到男子說,瘦高男子也有些不樂意了,“劉大,你都不愿意進去,憑什麼讓我進去啊,難道看到我脾氣就好嗎。”
“松二,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我脾氣暴躁,萬一吵起來影響了銀子不是不好嘛,今天你就當辛苦了,等了這樁買賣功了,我請你喝酒怎麼樣。”劉大好言好語勸告道。
松二看了劉大一眼嘆了口氣只得上前敲門。不一會便出現了一個瞎眼的婆子探頭出來。
“誰啊?”
“婆婆,是我啊,今兒我又抓到了一個好貨,想要給媽媽過過眼。”雖然知道婆子瞎了眼,松二說話時還是陪著十二分的笑臉,那笑容燦爛的就好像看到了金子一般。
“原來是你啊!”婆子聞聲聽明白是誰以后,悠悠的又拄著拐往回走,沒忘記對松二說了一句。
“別進來,就在門口等著。”
“好嘞。”松二點頭哈腰,一直等到婆子的影消失這才暗地里啐了一口,罵了一句,“老不死的玩意兒!”然后轉又走到了墻角。
“劉大,我告訴你啊,這銀子到時候咱倆平半對分,不過你請我喝酒可不能喝普通的啊!”松二依舊有些罵罵咧咧的對劉大說道,“兄弟的什麼時候說個不字,你就放心吧。”劉大笑道,綠豆大的眼珠子時不時的往院子里瞟一眼,只是半天卻不見人出來。不有些著急了,“你說這人怎麼還沒出來啊?”
“這會的功夫都等不了了,生意那麼好,只怕媽媽又在招呼人呢,你啊就再等等吧。”這時松二的脾氣倒又好了起來,劉大聞言看了松二一眼沒有再說話,只是貓在了墻角。
“你說咱們今天怎麼這麼好的運氣,你說看個熱鬧都能找到這麼一個貨,而且還是個黃花大閨,真是財神爺照顧啊!”斜靠著墻站著的松二想起上午的那一幕,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
他和劉大都只是京郊的一個偏僻鄉村里的,只是因為好吃懶做又好賭,因為房子還了賭債,二人一不做二不休決定來了京城天子腳下討生活的。
找了好幾份工作,可是懶惰的病改不了所以沒做多久又給掌柜的給攆了,上的銀子也花的差不多的,宿街頭的二人一合計,做起了五本生意,只是殺人的事他們不敢干便只能干起了拍花子的勾當。
今日這次算是他們的第二單生意,第一單只是一個瞎眼的婦,被他們給拉著賣到了窯子里,雖然沒賣幾個銅錢但是也夠他們花銷幾天的了。
今天二人本來打算去東市閑逛的,誰知道看到那雜耍耍的熱鬧,一時好奇便了進去,雜耍也確實好看,二人看的興起,只覺得后面有人不斷地往前面回頭看到卻看到一個穿鵝黃長的子,歲數不大,俏可,劉大看了一眼四周也沒看到同這子有聯系的,心中了歪腦筋,暗地里捅了一下松二的胳膊,朝著鵝黃子看了一眼,松二領會,二人慢慢的朝著子而去,等到子徹底安靜下來,松二剛要手只見子又了,一臉著急的又了出去,松二和劉大那里舍得羊逃急忙追了出去,看到四下無人,一個捂著子的,一把反綁著子的手快速朝著偏僻的地方而去。
在這途中子掙了一下喊了一聲為何要抓,好在當時市集吵鬧,沒有人看到。
所以劉大和松二一路抓著轉走偏僻的巷道回到了他們住的房子里然后便出現找他們的老主顧了。
“我看也是,今天這個賣了咱們也要在里面好好的一把據說這里面的姑娘都溫的很呢!”說著話劉大一臉向往的看著墻,就在他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再次被打開了,一個風韻猶存的濃妝艷抹的中年夫人手拿手絹一步三搖的走了出來,輕蔑的看了他二人一眼又走了進去。
“還傻站著干嘛,進來吧。”
劉大局促的了手,然后拉起松二笑著走了進去,一路跟著中年夫人的腳步到了一角極為偏僻的房間里坐了下來,進來一個婢模樣的子給二人倒了茶水,中年夫人這才輕飄飄的又說了一句,“喝茶吧。
“多謝媽媽。”
“聽婆子說你們有事找我?說吧,究竟是什麼事?”老鴇只是專注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頭也不抬的問道,“媽媽。我們哥們倆今天又弄來了一個好貨想要給媽媽瞧瞧,不知道媽媽要不要見見?”劉大按捺著心頭的激,了手半天低聲說道。
“就你們倆還好貨?”老鴇有些輕視的看了二人一眼,“好貨?什麼好貨?難道又是一個跟上次一眼瞎眼的嗎?上次的我已經給養了一個吃閑飯的了,不要了。”
“媽媽你別著急嘛!這次肯定不是一個瞎眼的,俺們哥們也是第一次干著活你就擔待一些嘛!這次我劉大保證一定是個好貨,媽媽你信我一次?”劉大極力保證,那架勢就差拍脯子了,這時旁邊的松二也連連附和道,“我松二也保證這次絕對是個好的。”
“真的嗎?你們倆也能找到好貨?”老鴇依舊有些不相信,只是頭卻是抬了起來,“媽媽如果不信的話,這樣吧,明天,明天上午俺們兄弟把人帶來給您瞧瞧,如果您看不上眼,俺們再帶走,您看怎麼樣?”劉大道。
“那行吧,也別明天了,反正也閑的沒事,就今晚吧,一會回去了,等到天黑了,你們在給人送來,白天來怎麼說也不好看不是。”想了想老鴇笑道。
這時才算有了笑意,說完想起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貨好,這銀子也不會了你們的。”
“哎,那行,那我們兄弟倆就不耽誤媽媽忙活了,這會就先回去了哈。”二人連連作揖,緩緩退了出去,老鴇等到二人徹底消失這才冷哼一聲,兩個鄉佬居然也說能夠找到什麼好貨,簡直是笑話!
只怕上次帶來的那個瞎眼的在他們眼中就是天仙吧,真是沒見過世面,不過左右也是閑著,等到時候看了再說吧。
老鴇緩緩走出房間,走到門口腳步一頓,對著站在門口的婢道,“方才的那一套茶都給我扔了,免得臟了地方。”
“是,媽媽。”婢恭聲答道,老鴇心滿意足的點點頭,重新手中的手絹朝著前院而去。
卻說蘇府依舊是愁云籠罩,徐韶音回了蘇府恰好蘇星河也從刑部回來,二人直接在花廳里坐了下來。
“音兒,你就放心吧,暮云我一定會找到的。”蘇星河安道。
說完忍不住問了一個晴雪問過的問題,“音兒你覺得那些人為什麼會抓走暮云,他們究竟有什麼目的?”
“應該是到了人販子了。”徐韶音語氣淡淡的回答道,此刻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著急了,唯一擔憂的就是暮云可能會一些苦,蘇星河聽了徐韶音的話,愣了一會也點點頭。
“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說完又道。
“我已經跟九門提督那里說過了,宋大人也是我的朋友,這事他一定會用心辦的,音兒你就放心吧。”徐韶音看著他點點頭,沒有說方才去找玉琉璃的事。
夜晚越來越暗,徐韶音晚飯只吃了小半碗便一個人去了花園里靜坐,只有晴雪陪在邊,蘇星河則被宮中來的公公走了說是皇上找他有事,臨走時他把子木留下保護徐韶音但是被徐韶音拒絕了。
“夫人。你就放心吧,暮云姐姐一定會沒事的。”看到徐韶音靜靜地著花園的某,晴雪嘆了口氣,低聲安道,徐韶音拉了的手攏在手心里,拍了拍沒有說話,希是如此吧。
徐韶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去的,只知道半睡半醒之間被一個人抱起走了很長一段路,然后被人輕輕放下,然后沉沉睡去,睡夢中滿是溫暖的覺。
第二日,榻上的徐韶音睜開迷蒙的雙眼,看了一眼窗戶,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暮云進來。”
話音剛落,徐韶音才想起來暮云失蹤的事,苦笑著搖頭坐了起來。
“夫人,你醒了,奴婢這就給您打水洗漱。”聞聲進來的晴雪看到徐韶音坐了起來,微微一笑,又轉跑了出去。徐韶音就這樣愣愣的坐了半天,一直到晴雪端著水盆進來這才披了件外從床榻上跳了下來。
“星河呢?”
“回夫人的話,爺已經去上朝去了。”晴雪了巾又擰干遞給了徐韶音。
徐韶音沒有說話,接了過來拭了一下臉,轉便走了出去,“可有人送什麼消息過來嗎?”
“回夫人,并沒有什麼人。”晴雪道。
“噢,那沒事了,上早飯吧。”
“是,夫人。”晴雪端著水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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