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聽到這個消息，愣了下。

自從李家出事，李瑤就沒再出現過在面前，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

就連假期輔導班也沒來參加，同學們私下裏討論過一段時間，都說李瑤休學了。

以李家現在的況，就算李瑤還想繼續上學，估計也要轉校。

國際中學每年的學費，對普通人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

而李家已經淪為普通家庭，怕是沒能力繼續負擔。

現在突然聽到他的名字，七七腦海里莫名浮出最後一次近距離接李瑤的畫面。

那時候他找來家小區，整個人看起來跟以前大不同，更加深沉莫測，難以捉。

整個人出來的氣息，自信從容，淡然篤定。

好像一切盡在他掌握般。

可惜那樣的李瑤，並沒有挽救回李家頹勢。

下午上課，在高三教室外走廊上，七七晃眼看到了李瑤影。

他站在那裏跟以前一樣，同邊同學閑聊笑鬧，只是上不見了以往清潤貴氣的公子氣息，即便面上帶著笑，眼底也藏著一抹鬱。

「宋七七，把眼睛收回來。」同桌正在刷題，目不斜視，偏偏就能準抓到一舉一。

七七默默收回視線，嘟囔，「我就看了一眼，這樣你都能發現？」

「老子抓你一抓一個準，別在我面前耍花樣，你只看我就行了。」

「不，我還要看書跟試卷。」

年抓起一張試卷啪的蓋住自己半張臉，「來，這樣看。」

「……」還有什麼是你不能貧的？把試卷從他臉上扯下來，七七想了想，湊近低聲道，「他還會來煩你嗎？」

「蕭長山跟李詩已經離婚了，他以什麼名義再來煩我？蕭家跟李家徹底掰扯得乾乾淨淨了。」蕭吏抬眸往外看了眼，

正好對上走廊外人的視線。

兩人視線一即離，像是無意中接。

「就算他找到名目，在我這裏也得不到回應，李瑤不蠢，不會繼續做無用功，語氣找我，他不如去找蕭長山。」收回視線，蕭吏替小姑娘拿出下堂課要用的課本及資料，「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別整天心有的沒的，給我個機會，讓我早點上崗。」

七七真不敢說話了。

與此同時，兩人後還有個人異常關注李瑤。

看到李瑤又出現在學校，喬萋萋心裏最不安寧。

如果可以，希這輩子都不要再見李瑤。

李家都敗落了，他為什麼還要回國際中學念書？

簡直魂不散！

喬萋萋想得過於關注，放在走廊上的目或許過於明顯，正準備進教室的清潤年停了下，冷不丁看過來。

四目相接，年友好朝笑了下。

喬萋萋一驚，飛快低下頭，避之唯恐不及。

然而有些事就是越想避越避不開。

手機很快彈出一條信息，是李瑤發過來的。

喬萋萋這才想起自己一直沒有把李瑤拉黑。

「抱歉，以前有不對你不夠禮貌尊重的地方，在這裏鄭重跟你道歉，希你別記恨——瑤。」

喬萋萋把信息刪除，正準備把對方號碼拉黑，又一條信息彈出來，「重新回到學校很多事是人非，如果不能原諒，就把我視為空氣吧。」

之後手機便靜默下來。

最後那條信息靜靜躺在那裏，好像真的只是道歉，沒有糾纏的意思。

喬萋萋緩緩把落在刪除鍵上的手指挪開，眼底劃過諷刺。

黃鼠狼給拜年。

沒人比更了解李瑤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他回校后竟然會跟聯繫，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對他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喬萋萋可沒忘記，當初宋思凝剛轉來不久就跟蕭吏之間生出說不清道不明的關聯，那時候李瑤立刻把目轉到了宋思凝上。

為此，還特地嘲諷過，讓看清自己的份。

怎麼現在卻又轉回頭討好來了？

不拉黑他不為別的，就想看看，李瑤接下來究竟會做什麼。

看著痛恨的人在深淵苦苦掙扎，以為還有機會能重回明，到最後再一腳踩碎他的希……好玩的，不是嗎？

頭埋得低低的，喬萋萋興得眼睛通紅。

……

八月中，京城商業中心開啟的金融商業峰會完落幕。

江宏毅在焦灼的一周等待后，終於等來了燕欽邀約見面的電話。

地點就在商業中心旁邊的休閑會所。

安靜的包廂里，輕緩音樂流淌，男人一襲灰正裝坐在皮質沙發，坐姿隨意，自然而然流穩重氣息。

他的五線條很深刻，組合起來清雋俊，鼻樑上的金邊眼鏡恰到好遮掩了他眼睛給人的凌厲，乍看有斯文爾雅。

但是江宏毅半點不敢小看。

兩人相對而坐，對方明明比他小十多歲，氣場卻比他更渾厚。

「燕先生，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青年才俊。」江宏毅開口。

燕欽展一笑，「在江總面前不敢稱青年才俊，我是託了長輩庇蔭才有今日地位，但是江總是全然靠自己的本事在商圈立足，我對江總這樣的人敬佩得很。」

開場白慣例商業互吹，你來我往幾句談后，江宏毅定神切正題，「燕先生，今天這個會面對我來說很難得，我想先談一談你跟我兒之間的恩怨，今天能把事解決最好。」

他苦笑，「要不然，我怕下次再想約燕先生相談，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江總，那些不過是小事，不如先談我想談的事？」男人從手邊拿過一個文件袋推到他面前，面抱歉，「此前以我個人名義對江氏發起的狙擊，在這裏我想跟江總先說聲抱歉，至於原因……江總不妨看看這份文件？」

被對方的舉弄得有些猝手不及，江宏毅半猶半疑間，把文件袋拿過來打開，等看完文件中的容，已經是滿臉震驚之。

或說又驚又喜。

「燕先生，你的意思是，燕氏有意挑選我江氏企業為未來十年的戰略合作夥伴？！」

燕欽頷首，攤手笑言，「江總在面對強敵發難時給出的表現，足以讓燕氏相信你的人品跟凝聚力。而我只是在商言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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