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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在動物世界[快穿]》 第264章 第 264 章

 活躍在領地的兩腳大約有十二個人。

 作為一只洲豹, 安瀾能把每一名攝影組員的氣味都分辨出來記得清清楚楚,這樣一來既可以選擇在需要的時候接近他們互、在不需要的時候遠離他們保護私,還可以第一時間發現領地里不屬于這些人的存在。

 當時剛剛轉過北區的品字池塘。

 這三個有大有小的池塘因為排列一個“品”字形被簡單暴地進行了命名, 又因為有一次巡邏時在那里一只花里胡哨的疑似箭毒蛙的青蛙(那種寶石藍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青蛙應該有的), 導致這片區域去的地方之一。

 池塘于地勢較低,地勢低有地勢低的好, 無論從哪個方向吹來的風都很容易被捕捉到, 隨著風一起片飄來的信息也就不會被輕易錯過。

 今天安瀾在風里嗅到的是屬于陌生人的氣息。

 因為亞馬遜雨林環境的特殊, 在捕捉到這些氣息時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游客、探險隊員或者研究人員,在這個念頭飛快地轉過去之后,第二個念頭才從心底浮起, 追上了前面一個念頭——

 萬一是獵者呢?

 最近降水格外兇猛,為了避開可能發生的小規模泥石流或者洪水, 大部分旅行團都不會冒險帶著游客進到這麼深的地方來徒步探險,外面車能開到的區域平常布置著的巡護人員也巡護得比較松散, 假如有人抓住這個機會......

 安瀾心里皺眉。

 抬頭又在風里嗅了嗅,希能在貿然接近前先辨認出火/藥的氣味或者鐵質品銹蝕的氣味,但是雨下得太大了, 所有撲過來的氣味都經過了雨簾的模糊理,再加上雨水激起的其他東西的味道的混淆,導致無法有效地進行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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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只剩一個途徑了——

 從高眼看看侵者的份。

 反正要尋找能避開洪水或者雨水的地方本來也要往高走, 原本就走在這條道上,只是繼續往前走而已。但是這一回行走時安瀾格外留心, 時刻保持自己于植的天然遮蔽當中, 以免為潛在的襲擊者提供視野。

 大約十幾分鐘后, 總算看到了“侵者”。

 侵者一共有三個人, 三個都是男, 而且三個都非常年輕,即使以歐人相對老一點的外觀衡量標準來判斷,頂多也就是二十歲左右或者出點頭的樣子。

 其中一個穿著T恤衫,服前后背都畫著一個X,頭上戴著頂遮帽,用帽子著一件連的塑料雨;第二個穿得稍微像個跑到雨林里來徒步探險的人一點,甚至還煞有其事地在腰上掛了些雜七雜八的救援用;最后一個......幾乎沒有穿任何服。

 腦袋上扎著一個樹葉編織的毫無防雨功能只是為了好看(似乎也不是特別好看)的綠頭環;上涂著已經被雨水沖刷一條一條難看污漬的泥;腰上綁著一同樣由樹葉編織的大眾認知里只有原始土著居民才會穿的遮著腳——當然了,還能指什麼。

 安瀾:“?????”

 說實話,此時此刻有點懷疑人生。

 最離奇的是這三個人沒有一個發現已經離他們只有不到八十米遠的洲豹,他們都面對著同一個方向,有兩個甚至還半跪著,沒有一個人想到要轉過來防備一些潛在的掠食者。

 借著高侵者的行蹤看得仔仔細細,省得走到底下又被麻麻的樹枝樹葉擋住,安瀾這才出一口氣,朝他們所在的地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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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近就看得更清楚了。

 他們站著的地方是領地里并不罕見的斷崖,前任領主雌豹當年逃竄時還曾經經過過這座斷崖上架著的獨木橋,崖底有一條小溪,落差大約有五到六米。

 穿著T恤的年輕人跪在斷崖邊朝著底下手,好像他是什麼超能力使用者,可以把手臂變魚竿和魚線,或者可以把隔空從底下吸上來;

 帶著補給的年輕人也跪著,雖然沒有手,但他做的事更危險,半個都在外面,沒過多久他換了個姿勢,屁/朝外,一條試探著就要往下放,大概是想直接爬到底下去;

 沒怎麼穿服的那個幾次想去幫忙,但那件兜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安安穩穩跪下來或者做些攀爬作的樣子,只能別扭地站著,站著站著一只手還按上了胃部,臉發青,雙

 安瀾:“......”

 這三個絕對不是獵者。

 沒有獵者會莽這個樣子。

 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把他們的對話大概聽了個七七八八,最后總算弄明白了這些人究竟從哪里來,是來干什麼,又遇到了什麼。

 事還要從紀錄片攝制組的臨時營地說起。

 因為制作組長期駐扎在幾公里之外的空地里,難免在環境中留下了一點印記,但也和周圍的野生建立起了某種聯系,于是環保局就準備把這個營地及周圍一小塊區域從特批地劃專項用地,等將來他們離開之后改建研究基地分站或者宣傳基地分站使用。

 基于這個設想,原本通到附近聚居地村落的土路就一路架設通到了營地,并且還越過營地朝著更深的區域通了一點,未來可能還會有第二階段工程,大抵做到車能走就行,穩不穩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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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件跟上來,消息傳出去,營地本又沒住滿,于是乎就有許多項目組發來了合作申請或者借住申請,希能在已經被踩點踩得相對安全的雨林區域里拍攝一些視頻和綜藝節目。

 這些申請有的來自單位,有的來自個人。

 安瀾眼前的三人組就是油管上某個頻道的運營人,一個“策劃”,一個“攝影”,一個“主播”,這三個年輕人大概是覺得荒野求生節目很酷,又能現出主播的搞事能力和應變能力,又能跟上熱點吸引流量,于是也跟著申請了。

 攝制組和合作單位毫不留地就駁回了這個申請,但是年輕人們不死心,帶著行李、一腔熱和只是從各種求生節目里看到的生存技能,就從杉磯千里迢迢跑到了亞馬遜州。

 本來要等到天晴時在進去拍節目的,但是雨一直下,他們就決心先進去看看,踩踩點,試拍一小段節目。

 到現在為止這三個人才在雨林里待了大半天,這大半天“策劃”和“攝影”吃的是背包里自帶的餅干,而“主播”作為荒野求生的“表演者”則學著求生節目的樣子了一點蟲子吃,隨后覺得不適,整個人都在發抖。

 兩個同伴嚇得魂飛魄散,再加上自己穿得又一直淋雨也難得不行,連連說差不多行了,干脆回去吧——

 然后就架著他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

 安瀾聽完只有一個想法:這樣搞竟然還能活著?!

 哪怕幾公里外有攝制組營地,而且這些人還經常到雨林里來轉悠,但那都是帶了防,而且于向導的指引下,攝制組在這里生活了大半年,至今為止還沒人單獨出來走過。

 現在要是只普通洲豹,這三個估計就得帶著傷離開;哪怕什麼都不做,只要站在這里看著,下雨天還想爬到五米深的懸崖下面去撿掉下去的攝像機,多半也得弄出點好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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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瀾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呼出。

 為了一點流量連命都不要的博主大有人在,智力水平不足以意識到某些行為會招致死亡或者牢獄之災的博主也大有人在,換做還是人類時都覺得該怎樣怎麼樣,自己的決定自己來承擔。

 但是在做時,從過去到現在都不喜歡有除獵者之外的兩腳在領地里死去,這種死亡要麼會帶來同理心上的不安,要麼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三個人看起來......太年輕了。

 亞馬遜雨林被稱為綠地獄,在里面停留的每一秒鐘對毫無防備的人來說都是風險,即使不被野襲擊,哪怕被蚊蟲叮咬,都可能招致病毒和細菌傷害。

 多家人友人會為做出愚蠢決定的人心痛呢?

 安瀾又嘆了一口氣。

 半小時后,遠在臨時營地的林登從睡夢中被豪爾赫醒,后者嚴肅地指了指帳篷,那表看起來實在有點糟糕,都不用說什麼話,林登就知道有什麼事不妙了,而且是大大不妙了。

 他快步走到帳篷里,看向了監控屏幕。

 桑德拉獨自待在那里打電話,一邊打一邊著眉心,頭發從額角垂下來一束都沒空去把它撥弄到耳朵后面。

 林登投去疑問的神

 “監控跟前有一頂帽子。”豪爾赫說。

 林登刷拉一下站直了,剛才還殘存著的一點睡意完完全全沒有了。“帽子?”他迅速問道,“什麼狀態的帽子?你不會是說——”

 “沒有跡。”豪爾赫搖搖頭。

 聽到這句話林登稍微放松了一點,但鎖起來的眉頭仍然沒有松開。

 這麼長時間相下來他和整個團隊早已經把這個洲豹家族當做自己的朋友和家人一樣看待,他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這些麗野遭遇死亡的命運,或者和人類發生什麼沖突事件,并最終招致這樣的命運。

 豪爾赫也有著同樣的心:“何塞帶著彼得已經在趕往攝像機邊上了,我們只希是徒步者掉落的東西。”而不是尚未被發現的尸,或者更糟,剛剛被洲豹襲擊了的人類。

 后面的話他說不出口。

 眼下他們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但還有一個尚未解決的問題:從監控畫面來看,洲豹在放下帽子之后離開了一段時間,在何塞和彼得出發后卻又回到了帽子跟前,始終在附近徘徊。對此毫無心理準備的工作人員即使趕到了附近也可能無法接近帽子,更別說尋找線索了。

 林登心里有點煩躁。

 他能認出來待在那里的洲豹是領主雌豹伊西穆卡娜,這頭命名自最古老的創造神的洲豹和的伴西瓦爾在過去很長時間里一直對人類表現出了相當高的容忍度,至是對他們幾個人相當的容忍度......可是彼得和它并不悉......

 不應該睡覺的,他想,要是沒在睡覺直接起來趕過去就好了。

 “伊西穆卡娜認識何塞。”好像能察覺到他在想什麼一樣,豪爾赫輕聲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后就盯著屏幕陷了深深的思緒當中。

 打完電話和當地有關部門求助的桑德拉很快加了他們,三雙焦慮不安的眼睛盯著屏幕,帳篷里的氛圍越來越繃。

 今天早上開始大部分隊員都在收拾東西,其中幾名隊員帶著重要的設備已經在回瑪瑙斯的路上了,而作為核心員,林登他們幾個要留到最后才走,正好就趕上了這件需要他們來理的事。

 更何況他們都有一個共識:

 假如真的要為潛在的大洪水警報而離開的話,他們怎麼著也要和洲豹一家去好好地道個別,還得想想辦法能不能把它們也救助出去——至做好救助的準備,實在不能甩手就走。

 林登腦袋里胡思想著,眼睛仍然盯著監控畫面,忽然,他看到畫面里蹲坐著的伊西穆卡娜了一,旋即它站起來,朝著遠離帽子的方向走了一段距離。

 何塞很快就出現在了畫面里。

 他撿起帽子來回查看,又翻開帽子檢查里面有沒有留下什麼個人信息,最后無奈地聳了聳肩。

 在雨林中他們只能憑借衛星電話流,此時此刻顯然不是什麼省錢的時候,于是營地很快就接到了何塞的電話。“什麼都沒有。”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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