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簽的。”林朝一把將麵前的協議推出去。
見狀,邵允珩目微閃,眼中積鬱著煩躁。
他懶得再跟林朝廢話,直接開口:“簽不簽,但是這裡,你不能在住,立刻離開。”
林朝轉眸看了看窗外,已經是半夜,這個時候趕走,想讓睡大街麼?
“我不走。”
邵允珩挑了挑眉梢,剛要開口人,就聽林朝道:“隻要能留下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行?”邵允珩似是來了興致。
瞇著好看的眉眼,側眸想了片刻,忽然扯著林朝到外麵,拿過兩碗芝麻,朝著前麵的空地揚了出去。
“你能將這兩碗芝麻都撿回來,我就讓你留下。”男人戲謔地看著。
林朝手右手:“一言為定,擊掌。”
邵允珩撇了撇,神嘲諷:“稚。”
但在林朝的堅持下,還是跟擊了掌。
隻要能夠留下,林朝不畏艱難,直接就衝了出去,拿著兩隻空碗,蹲在地上撿。
從天黑撿到天亮,手指都破了,十手指腫得跟胡蘿蔔一般,但卻冇有半分停息。
哢嚓一聲雷響。
林朝抬了抬眸,心道果然是電視劇劇,居然下雨了。
不過,這點小雨難不倒,讓人給拿了把傘,依舊認認真真地撿。
隨著雨下的越來越大,林朝有些不住,開始搖搖晃晃。
昨晚一晚冇睡,又冇有吃東西,還下雨,像一隻可憐的貓咪,唯有一執拗勁在支撐著。
邵北跑來看:“你不要命了,快進屋。”
林朝搖頭:“不,我要把芝麻全部撿起來。”
邵北臉難看:“你瘋了嗎,是不可能撿回來,本不可能。”
“這世上的事,冇什麼不可能,隻看你是否想做。”
“瘋了。”邵北氣得跺腳,卻拿冇辦法。
風雨中,蹲在地上的孩晃晃悠悠,但卻隻有一堅韌。
“心疼了?”林曉繁看向窗前的男人,忍不住酸了句。
邵允珩回眸,忽然湊近林曉繁,在耳邊輕輕吹了一口,低笑:“你明知道我不會,為何還這麼問,怎麼吃醋了?”
“哼。”林曉繁哼了一聲,“誰知道了,說不定你也被吸引了。”
聽到這句,邵允珩神驀地冷下來,鬆開林曉繁,語氣夾雜著寒意:“我不是那個蠢貨,不會隨隨便便把心出去。”
林曉繁臉一白,不敢再說。
與之前的邵允珩相比,更怕眼前這位,即便他口吻寡淡,語氣雲淡風輕。
但林曉繁就是怕他。
事到了這一步,林曉繁也不知道後冇後悔,這是一場豪賭,也不知道自己是輸了還是贏了。
當初剛到邵允珩邊時,就發現他的主人格因為逃避生母的死亡,衍生出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狠薄涼,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冇有。
用儘了辦法,都冇辦法喚醒主人格。
直到邵允珩被綁架,回來之後,主人格忽然就甦醒了。
林曉繁就是在那個時候,在邵允珩上做手腳的,一個可以喚醒第二人格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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