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誰不知道，那藥水當時還沒功。他戴了一個月帽子。”晗立刻跟上，“我還知道他剛院的時候還為了任務穿過裝！”

　“大子嘛，誰不知道一樣。”一旁的短發生不甘示弱，正要補上其他細節，忽似意識到什麼，轉頭看向徐徒然，“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徐徒然：……

　“沒事。那不重要。可以先放放。”徐徒然默了一下，擺了擺手，“楊不棄穿的大子……還有嗎？有點什麼細節沒有？”

　其他人：……

　恰在此時，房門忽然被輕輕敲響。徐徒然忙快步走了過去，看見門口橫放著一瓶酸梅，小花從后面探出頭來，跳到飲料瓶上，驕傲地叉起兩片小葉子。

　雖然因為看不清路而耽誤了一點時間，但它還是功送到了！

　徐徒然也不負期待地著它腦袋好一通夸，夸完了，又轉頭看看房間陷停頓的三人，略一沉，再次看向那朵小花：“你再幫我跑一趟吧。幫我拿一罐薯片回來。”

　小花不假思索地用力點了點頭，從飲料瓶上跳下來，舉起葉片就要跑。屋晗挑了挑眉，忍不住道：“你認真的嗎？我們這邊都快打起來了，你就只想著吃薯片？”

　徐徒然：“……”

　一手按住小花，沉片刻，點了點頭：“有道理。”

　跟著松開手指，將小花往前一推：“還要一條曼妥思。”

　小花像是腳上裝了小轉，一松手就呼啦啦地跑了。徐徒然抿了抿，關門回，正對上另外三人一言難盡的目。

　無所謂地拍了拍手，抬起眼眸：“都下頭了？”

　“爭那麼久連瓶水都沒有，是個噴|子都下頭了。”晗抱起胳膊。徐徒然笑了下，走向自己的背包，從里面拿出三小瓶未拆封的礦泉水，一一扔過去，待三人都接住了，方道：“現在你們搞清了嗎？誰才是真的晗？”

　晗拋了個“明知故問”的眼神給，擰開瓶蓋灌了一口。短發生握著水瓶沒有，再次發問：“所以你剛才到底是要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忽然想到個事。”徐徒然打開屬于自己的酸梅湯，緩緩道，“我和晗曾經提過，我之前去過一個香樟林。”

　“我知道，為了去找楊不棄。”短發生立刻道。

　“還從那里帶出了石矛。”晗補充。

　“并救出了被困在那里的人。”高大男子喟嘆，“真好啊。”

　徐徒然深深看了他們一眼。因為時間問題，并沒有告知晗更多關于香樟林的事，也不知道晗從方可那里已經了解到了多。然而有一點，現在不得不提：

　“在那個域里，存在著兩種特殊的存在。一種穿著白熊布偶裝，一種穿著黑熊布偶裝。兩種熊的格與能力完全不一樣，但本質上，它們其實是一的。”

　徐徒然豎起兩手指，朝合在了一起：“它們都是域主的化。是域主從自己上剝離出來的一種‘人格’。只是因為域特殊的機制，它們才能以個的形式存在。”

　“……”晗作一頓，緩緩將礦泉水放了下來，“你的意思是……”

　“你認為我們也是相似的狀況？”短發子接口。

　“只是一個猜測。”徐徒然攤手，“但這樣不就說得通了嗎？晗覺得自己的能力被削弱，但這或許正是因為，他的力量被分散到了你們上……”

　不，說不定那個一直跟流的“晗”，也不是完整的。他有可能是主，也有可能只是“碎片”之一。

　晗進了域，并因為這里的機制，在一無所知的況下被分裂外貌格各不相同的三份——說不定還有更多。這些碎片都保有本的記憶，且不知道其他碎片的存在，所以才會鬧出這樣的烏龍。

　“還是不太對。”思索片刻，那個高大男子卻搖了搖頭，“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你沒有出現類似的狀況？”

　“說不定我也有啊，只是我的碎片還沒有冒頭。”徐徒然道，“又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你們一樣，發現被頂替立刻就要沖上來打假。”

　……這倒也是。

　三個晗各自盤算了一下，發現還真是如此——假設現在還存在另一個“徐徒然”，那按照原版的行事風格，比起立刻搞清真假問題，確實更可能選擇暗中搞事……

　“但還是不對。”高大男子小聲道，“同一批只有四個新人。”

　現在已經很明確了，四個新人，指的正是他們四個。徐徒然和晗是初始F組，現在升到U組；另外兩個則是初始U組，初考后沒有變。從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沒有其他的新人了。

　“這就不清楚了。也有可能是因為你們的傾向是‘全知’，所以才被針對呢？”徐徒然道，“或者你們能找到更好的解釋？”

　……那暫時倒還真沒有。

　不過這樣說來，這個機制存在的意義，又是一個值得探詢的問題。

　晗“嘶”了一聲，再次抬手抓了抓頭發：“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況，其實就類似于……誒那故事什麼來著……”

　他稍微卡殼了一下，另外兩人已心領神會地接口，恰好同一時間，晗自己也想了起來——

　晗：“《二十四個比利》。”

　短發生：“《致命ID》。”

　高大男子：“《霸道甜之雙重迷》……”

　話音落下，另外兩人紛紛譴責地看了過來。高大男子愣了一下，忍不住低聲道：“瞪我干嘛。敢說你們沒看過？初中那會兒的租書屋，你借口幫菲菲還書看了多……”

　“行了，不要再提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晗故作鎮定地擺了擺手，仿佛不久前那個拼命掀自己老底以自證份的神經病不是自己一樣。一轉頭，卻見徐徒然正出思索的表。

　“《致命ID》那片子我知道，講什麼多重人格的，我聽朱棠提過。”徐徒然皺了皺眉，“《二十四個比利》，那是什麼？”

　“是一部紀實小說，也是以多重人格為主題的。”晗解釋道，“主人公就比利，分裂的人格有二十四個之多。且這些人格，有男有，格與份都大不相同，甚至每一個都會有自己單獨的興趣、人生經歷、擅長的東西，有的連口音和國籍都不一樣……”

　……？

　徐徒然頓了一下，忽然停：“等一下，你說‘單獨的人生經歷’，是什麼意思？”

　“就是他們會有自己獨立的過去。”晗道，“或者說，是他們相信自己所擁有的過去。”

　徐徒然：“……”

　“所相信的過去。”喃喃著這句話，心中忽然一。

　想起自己在F組寢室時，所接過的那些“練習生”。

　各自不同的經歷，卻匯集在同一個地方。莫名其妙地朝著同一個目標而努力……

　再聯系一下那個《合并吧，家人們》的節目名，徐徒然腦子里忽然浮出一個奇異的猜測。

　顯然高大男子也已與想到了一，臉瞬間一變。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現在所在的，相當于另一個《致命ID》的片場？”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只是和電影不一樣。這里歸一人格的方式，并不是通過互相殘殺，而是……”

　“而是選擇合適的‘碎片’，將他們重新拼起。”徐徒然淡淡接口，霍然抬起眼睛。

　“也就是所謂的，‘團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