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窗簾大開著, 謝硯禮坐在落地窗旁的沙發椅,背對著正午的,像是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
清雋的眉眼如畫, 認真看著人的時候, 眼神格外深邃。
秦梵坐在地毯上厚厚的花瓣形坐墊, 正仰著頭托腮著他, 漂亮清澈的瞳仁里滿是期待。
謝硯禮沒答能或者不能, 只靜靜地著。
秦梵睫無辜地眨了眨:“三天了,你年假應該快用完了吧, 要不剩下的幾天假期放在年后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謝硯禮忽然俯,長指了恢復紅潤的臉頰,留下一句讓秦梵懵的話。
謝硯禮說:“謝太太,不巧, 我的假期可以持續到年后正月十五。”
隨即謝硯禮將書放到茶幾上, 轉而起走向客廳。
秦梵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本厚厚的金融學書——
滿腦子都是:
謝氏集團是真的要破產了吧, 不然執行總裁怎麼會這麼閑!!!
“你這是什麼假期?”
“產假嗎?”
秦梵終于緩過來,抱著抱枕跟在他邊, 像是小尾一樣看謝硯禮倒水,切水果。
管家非常有眼力勁兒,除非謝硯禮按鈴他們, 不然大家都在別墅里形。
不打擾先生和太太過二人世界。
秦梵沒想到謝硯禮還真點頭了:“差不多。”
“???”
怎麼就差不多了,手了把謝硯禮的肚子, “你懷了?”
腹平坦,隔著薄薄的家居服, 掌心都能到屬于男人腹部的溫度與彈。
秦梵了之后,還想再一下。
謝硯禮這才居然沒把的手拿開。
秦梵懷疑地抬眸,“你今天怎麼不怕被玷污你冰清玉潔的, 不躲開了?”
謝硯禮將旁邊溫度剛好口的水遞給,任由掌心還在自己腹部:“大概,早就被你玷污過,已經習慣。”
謝硯禮還會開玩笑?!
天吶。
秦梵都想去試試謝硯禮的額頭,看是不是自己把發燒傳染給他。
謝硯禮端著果盤,指骨曲起了秦梵的額頭:“年假婚假一起休,有二十天時間。”
秦梵了不疼但有些麻的額頭,跟在他后重新回到落地窗前:“這就是說,你這二十天就在家里當咸魚?”
“公司沒你不會嗎?”
“我每年高薪與高額獎金養著的英團隊不是白養。”謝硯禮親手了塊草莓到秦梵叭叭叭的小里,“即便我半年不上班,公司都不了。”
嗓子剛好,話就這麼多。
秦梵被塞了一草莓,甜草莓在口腔開,莫名的,心里都覺得有點甜。
休婚假啊,他可真好意思說。
都快要三年了,才補休婚假,若不是謝氏集團他說了算,人事部能同意才怪。
秦梵被謝硯禮隨手喂了好幾個草莓,才想起來正事。
扯了扯他的袖子:“后天要錄制綜藝節目,你能不能……”
秦梵彎著眼睛對他笑。
大概沒有人能拒絕人間仙這樣明艷旖旎的笑,但——
謝佛子可以。
他回了個微笑:“不能。”
秦梵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
錄制節目當天,這次節目組導演親自來了。
他第一次來京郊別墅,忍不住嘆:“這個地段我曾經聽圈里人提到過,不是什麼人隨隨便便能買到的,秦老師這位神男友倒是真有錢。”
副導演深以為然:“這里大概是整個北城最大的別墅區了吧。”
“環境真好,每次進來,呼吸都覺得清新了。”
別墅前方環水,綠化都有專門天天整理,更何況能住得起這里別墅的人,基本上家里都配備了專業的園丁。
導演畢竟見過大世面:“不,要是北城最牛的就要數天鷺灣的別墅區,那才是真正的一房難求。”
“尤其是湖中央那棟,被譽為天鷺灣白金漢宮,奢華程度堪比真正的白金漢宮。”
蔣蓉原本正想著要怎麼跟導演他們解釋等會可能會在秦梵家里看到某個大人時,便聽到了他們閑聊的話。
白金漢宮?
哪有那麼夸張。
覺得秦梵這套京郊別墅的婚房已經足夠驚人了,比這里還要奢華的地方,豈不是要上天堂了。
沒打擾導演他們閑聊,直到快要抵達門口時。
蔣蓉慎重地攔在他們邊:“諸位,先把攝像機放下吧。”
節目組:“???”
導演詫異問:“蔣經紀人,為什麼不能拍攝?”
他們來不就是要拍攝居家生活的嗎。
蔣蓉想了一下措辭,然后才開口道:“這次除了秦梵之外,還有別人在。”
節目組幾個主要負責人對視一眼,頓時眼底出心照不宣的激:“神男友?!”
“網絡小土狗!”
幾個人齊刷刷開口。
蔣蓉:“……”
看著那個張喊出網絡小土狗的年輕跟拍導演,等到看到‘小土狗’本人,估計要驚呆眼球。
于是乎,攝像師扛著設備覺更有勁兒了。
甚至還調了調設備,爭取等會能拍到高清畫面。
眼看著大家長脖子往別墅部看,什麼都看不到。
導演催促:“蔣經紀,趕讓我們進去,我都能預測到了咱們最后一期的收視率絕對要棚。”
蔣蓉深呼吸:“這位,不能拍!”
這時,從別墅走出來幾個西裝革履的英人士,為首的溫書看到蔣蓉之后,克制而謙遜地打招呼:“蔣姐,您來了。”
副導演手抖了。
他見過這群人!!!
“他們,他們……怎麼會在這里?”
這位書,他們之前還拍到過,正是謝氏集團總裁首席書!
示意后的人讓節目組將攝像機關閉。
溫書開口道:“我們跟謝總匯報工作。”
“那麼,諸位自便。”
一行人遠去之后,副導演以及其他之前跟他來過的人都覺得腦子不夠用了。
從秦梵家里出來,來見謝總開會?
每個字他們都能聽懂,但是連在一起,怎麼這麼復雜呢。
導演也認出來這位溫書,然后下意識看向蔣蓉:“是我,想得,那樣嗎?”
蔣蓉學著導演的斷句:“是您,想得,那樣。”
也蒙:溫書他們怎麼會一大早出現在這里。
導演深呼吸:總算明白蔣蓉為什麼要他們關閉攝像機,原來那位‘神男友’居然是商界佛子謝硯禮!
天吶。
這要是出去,絕了。
絕對是年度大新聞!
等等——
導演反映了幾秒,“秦老師跟謝總的關系是不能揭開的?”
蔣蓉點頭:“沒錯他們暫時還不打算公開。”
導演腦子里五花八門的,也就是說,這個別墅真的是金屋藏?
那秦梵在網上還那麼大膽的秀恩,也不怕人家正室太太打過來嗎?
蔣蓉不知道導演已經想歪了,“所以,等會進去之后,不該拍的不能拍。”
“就算不小心拍到了也記得后期制作時,一定要剪輯掉。”
節目組眾人已經麻木了:“……”
僵地齊齊點頭。
此時剛剛好早晨七點,謝硯禮從書房出來后,從管家口中得知節目組已經在別墅門口,便回了主臥。
主臥,秦梵還躺在床上睡得很香。
這段時間生病的緣故,比較嗜睡,睡覺時間超過12小時,大概是想要將前段時間缺的覺補回來。
謝硯禮微涼的指尖了紅潤漂亮的臉蛋:“起床。”
秦梵轉了個,把他的掌心當枕頭在腦袋下,小嘟囔著:“吵死了。”
謝硯禮順勢扶著的腦袋坐起來:“節目組來了。”
“你確定要這樣被拍?”
原本還迷迷糊糊倒在謝硯禮懷里昏昏睡的秦梵,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目便是謝硯禮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
“你怎麼還在這兒?”
謝硯禮如前兩天那般,直接俯把抱到了床邊:“穿鞋,洗漱。”
腳邊是乎乎的拖鞋。
秦梵下意識把腳了進去,終于想起來謝硯禮今天非但不會走,甚至還打算面的真相。
“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萬一跟上次那只手似的不小心被剪輯進去,網友們又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你了。”
秦梵拍了拍男人的膛,“我都是為了你好,網絡暴力可嚇人了。”
謝硯禮看了眼鐘表:“溫書他們剛剛出門,大概跟節目組已經頭。”
秦梵:“?”
幾秒鐘后,面無表地推開這個狗男人。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謝硯禮不疾不徐跟在邊:“我見不得人?”
“嫌我丑?”
秦梵站在洗手臺前,從鏡子里清晰映照出男人清雋俊的面部廓,就算再睜眼說瞎話,也說不出謝硯禮丑、見不得人這種瞎話。
神正經:“不,就是因為你太好看太優秀了,所以才想把你藏起來,不讓別的人看到。”
謝硯禮還真被秦梵這明顯假話取悅了。
在秦梵洗漱時,站姿閑適地靠在門口,眼底帶著淡淡笑痕。
直到秦梵要出去路過謝硯禮時。
謝硯禮按住了的頭頂。
秦梵皺眉要去拍開他的狼爪,而后卻覺那溫和的掌心在發頂了,耳邊同時傳來男人溫沉磁的嗓音:“只給你看。”
秦梵頓了好幾秒,耳陡然染上一片緋紅。
啊啊啊!
狗男人別了!
不然就要懷疑謝硯禮是不是故意的。
謝硯禮慢條斯理看著烏黑碎發下那若若現的緋小耳朵,忽然從袋里拿出薄薄的電影票:“下午看電影?”
秦梵眨了眨眼睛,看著那兩張票,沒反應過來這狗男人到底賣的什麼關子:“看電影?”
“你看過電影嗎?”
而且還是在拍綜藝的時候看,這貨就這麼想要公開。
然而這次卻誤解了謝硯禮的意思。
謝硯禮拿起的一只手,將電影票塞進掌心,平平靜靜地說:“別人能有男朋友陪著,你也有。”
見謝硯禮離開的背影,秦梵怔怔地垂眸,看著兩張沒有折痕的電影票。
腦海中浮現出之前拍攝這個節目室跟其他嘉賓聊天時,另外那個嘉賓織瑤的男朋友是投喂又陪去看電影去約會,畢竟是唯二的嘉賓,織瑤總喜歡跟比較,見秦梵生活單一便說男朋友都不陪著玩,太可憐了。
所以,謝硯禮是看過這檔節目?
秦梵角一側上揚起好看弧度,沖著謝硯禮后背跳上去,故意逗他:“你居然把別的人說的話記那麼清楚!”
謝硯禮從背后環過去托住,語調無奈:“秦梵……”
這時,管家敲門進來,難得語氣有些不穩:“謝夫人來了。”
秦梵瞳仁放大:婆婆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依舊今晚十點,前排紅包了解一下,記得準時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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