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黎夏剛下崗兩個月,并沒有在家吃閑飯。在一個私人茶廠上班,工資不高百八十塊,養活自己絕對沒問題。土蛋還是吃得起的!
當時正在盤算做生意,還有點猶豫。因為肯定會非常的累。畢竟和林和全兩個人的工資過日子也不算艱難。
聽了這話,立即下定了決心。
已經在茶廠上了一陣班,當時正是采摘茉莉花的高峰期。
鄉下的農民日子比鎮上的居民好多了。
他們都種植了茉莉花這個經濟作。一斤四五塊,一天家家戶戶都能摘三五斤,多的甚至十幾斤。
茶廠每天需要人把收購來的、用于發酵的茉莉花按照要求摘掉尾部、從中對半撕開,便于香氣釋放。
但這個過程又不能在花農采摘的過程中,那樣香氣就散逸了。
所以晚上七點到九點之間就會雇人來做,一斤給一塊錢的工錢。
黎夏干活馬馬虎虎,但腦子確實活。尋思自己可以做個中間人。因為,兩頭。
打工的私人茶廠本來就在媽娘家那一片,又干了兩個月的活了。
鎮上,紙廠一起下崗那麼多人。
把人組織起來,問他們愿不愿意干這個。
負責去茶老板家收花,來回運送,一斤收一五的提。
大家都缺錢呢,就都說愿意做。
黎夏頂著兄嫂的白眼跟老頭借了一千塊做本錢,還借了娘家的地方做集散點。
自己拿士自行車跟人換了一輛二八圈的大車運貨。
綁倆筐,左邊一包六十斤、右邊一包六十斤。花不秤,占地方。來回一趟一百二十斤。
以前是從沒吃過苦頭的人。而且采摘茉莉花的時候正是大熱天,每年五一到十一這個時間段。
但為了不吃氣飯,每晚六點半都載著一百二十斤奔波在被曬得發燙的公路上。
弄回來,然后趕稱秤發下去。每家一到兩斤。這是細活,快不了。還得監督質量,一開始還得家家戶戶去看、去提點,弄錯了得賠錢。
爸就在旁邊戴著老花鏡幫做記錄,誰家幾斤。回頭好按數收回來。
到九點收起來再送回鄉下。那會兒倒是不熱了。但是沒有路燈,烏漆抹黑的。就在車龍頭上綁兩個三節電池的長電筒照明。忙完回到家就是晚上十點多了。
那一個夏天,瘦了足足十二斤。
但確實也掙錢了。一個月五百多,比林和全工資高不。學校集資購房出的大頭。
但人家又有說的了,‘那誰誰誰長得不怎麼樣,工資也一般,人家還能娶到個老師’。
大熱天的,每天晚上忙得汗流浹背。自然是比不了下了班、洗了澡一清清爽爽,社會地位又高的老師。
如果只是討厭也就算了,不是原則的問題。
但林和全還出軌。出軌對象是比他大三歲的、本校的離婚老師。
后來才知道兩人婚前就有一。但林和全覺得人家是離過婚的,而且把錢看得不讓他每月拿出工資的三以上送回老家。
所以,他才想找一個長得好看、家庭條件好,而且不那麼看重錢、傻乎乎好哄的。
結婚以后這兩人倒是斷了,但下崗后忙著做生意的時候兩人就又好上了。
后來和林和全兩人離婚鬧得那一個一地啊。
才不要和他再相一回親呢!
“媽,你說的這個林老師我知道。”
黎夏媽眼睛一亮,“你知道啊?”
“他正和同校離了婚的一個姓方的老師來往呢。俗稱,騎驢找馬!”
還以為上輩子林和全是和人斷干凈了才另找對象的。原來還干過腳踏兩只船的事啊。只不過上輩子另一條船不是而已。
這輩子不知道怎麼介紹人提前給他們牽線了。
才十九歲,其實不急的。媽也沒托人給介紹,怎麼也得翻過年去了。
黎夏媽變了臉,“你確定?”
黎夏點頭,這都是姓方的后來自己說出來的。
黎夏媽沉下臉解下圍就出去了。
這擺明是去找人算賬啊!
“爸、爸——”
黎夏把剛從廁所出來的黎會計喊了出來。如今還講究這種事孩兒家不要自己出面。還是讓老頭去把人回來吧。
“吵吵什麼?”
黎夏道:“爸,我媽找人算賬去了。就有人給我介紹那對象,我聽人說過他和同校離了婚的老師在來往。聽我說了,就解下圍沖出去了。”
黎會計道:“你沒搞錯?”
“千真萬確。”
黎會計快步去了。
黎夏把圍系上。是會做飯的,做得還不錯。
上輩子離婚后,不想被鄰居、人問來問去,揣著做花販子掙的錢和離婚分的房錢去深圳開了一家川菜館。
因為手藝過去得早,后來過得還不錯。房和車都早早在當地買了。
但做餐飲就一個字:累!所以這輩子想早點起步,先積累一點資本。
不要等到全家都過得苦兮兮了,才想著改變。
瞄上的就是農貿市場的門市房。到時候買一個,不說養三代作為第一桶金還是不錯的。
媽才剛開始做飯。鍋里還燒著水,準備下米。菜也剛拿出來還沒有擇。
慢慢悠悠的把米淘了下鍋,然后擇菜。隔一會兒推一推米鍋,省得生鍋。
“黎夏——”外頭有人喊。
黎夏探頭從廚房的窗戶探口一看,“呦,舅舅來了!”
推推米鍋然后倒杯水端出去,“舅舅喝水,我爸媽一會兒就回來了。”
黎夏舅舅背了半背篼紅薯來的,正接下來放在檐坎上。
他接過水喝了起來,“他們上哪去了?”
“就一人家。”黎夏又進去開了媽的柜子,找出幾個橘子和一些糖果端出來,“舅舅,你坐一會兒。我把米鍋瀝了。”
舅舅揮手,“忙你的。”
黎夏把米瀝起來,放進甑子里蒸上。另一個鍋里把冬寒菜湯敞著煮上。今天沒,得趕去買點回來。
“舅舅,你幫我看著鍋里,還有這煙攤。我去割點豬肝回來。”舅舅喜歡吃溜豬肝。
剛才有人來買煙,舅舅看煙柜上面寫了名字和價目就直接幫著賣了。
“不用麻煩了,有什麼吃什麼。是我來之前沒打招呼。”
黎夏笑道:“不麻煩的,很快回來。”
從錢匣子里拿了十塊錢,推上自行車就往菜市場去了。一公里都不到,很快就到了。
家里九個人加上舅舅就是十個了,一個大圓桌都能坐滿。
買了一斤半豬肝、又買了兩斤。舅舅打小待他們三兄妹都很不錯的。
而且大哥當初不得不下鄉做知青,也是舅舅去奔波把他要到了自己村上。他那幾年就住在舅舅家,也沒吃什麼苦頭。
自從那天二嫂從煙柜里拿了百雀羚,黎夏就沒再自己掏錢給家里買過。
大嫂、二嫂也沒立場說什麼。
黎夏回到家,爸媽還沒回來。看來是介紹人家還有點遠,再加上怎麼都要理論一番。
打開泡菜壇子撈泡的生姜、紅海椒。然后麻利的開始切、剁。
切和豬肝都非常的快,而且切得很薄。
舅舅進來看到,“咦,你這刀工可以啊。”
“舅舅,你踏實坐著。中午嘗嘗外甥的手藝。”黎夏以前只是會做,做得不錯。但手藝其實是后來開了川菜館練出來的。
飯上氣了,黎夏爸媽才回來,臉都不是很好看。
黎夏媽看到哥哥在幫著賣煙趕上前來,“哥,你怎麼來了?”
黎會計道:“你這人真是,大哥難得來,你還問怎麼來了。”
他走進去,看到添了兩個葷菜滿意的點點頭。
看到切好碼得整整齊齊的豬和豬肝也挑眉,“你這平時還藏著掖著,怕讓你能者多勞啊?”
黎夏就嘿嘿的笑。
黎夏媽和哥哥說了兩句也趕進廚房看看,見都弄得差不多了便又出去說話。
等到兄嫂下班、侄兒侄放學回來,看到今天六菜一湯,很是盛的擺了一大桌。
黎遠高興地道:“舅公你要是常來就好了。”
舅舅笑,“那可不能常來,今天都讓你小姑破費了。”
大家坐下了筷子,黎雯道:“小姑,你做的菜真好吃!比做得......”
黎夏在桌下輕踹心直口快的大侄一腳。
黎夏媽倒是沒氣,還給孫夾了一塊。
“比做得好吃是吧?承認。啊,就喜歡你這樣有一說一的。”
喲,話里有話啊!
黎夏大嫂心直口快,二嫂就要會討巧賣乖些。
黎夏道:“雯雯,還是要學會收斂些,不然以后容易吃虧。咱們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好,但在外頭就要學乖些。”
陳媛深有同的點點頭,可不就這張總吃虧麼。
黎雯點點頭,“哦。”
黎會計熱招呼大舅子,“大哥別客氣,多吃點!今兒我們還都是沾你了。也趕上黎夏今天正好休班,平常沒這麼勤快的。”
魏容也笑道:“是啊,小妹這手藝比開飯館的還好。人漂亮、能掙錢、還這麼能干,以后不知道誰有這個福氣啊?”
黎夏媽沒忍住,抬起頭剜了一眼。
【虐身虐心+雙潔+追妻火葬場+前虐後爽】五年的血袋,五年的牢獄,他把她從南城的星辰變成了南城的垃圾,即使這樣,他依然不肯放過她。逼迫她給他的白月光捐獻器官,她死在手術檯上,他終於開始後悔。五年以後,風起南城,一個名叫楚晚的女人,強勢歸來……
白慕晴從小就聽說過一個傳言,C城最有名望的南宮家富可敵國,可惜大少爺南宮宸身患惡疾,是預測活不過三十歲的病怏子。白慕晴還聽說,近些年來南宮宸幾乎每年都會娶一任妻子,但冇有一位妻子能夠活下來的,娶妻的原因不詳,新娘離世的原因更不祥。當南宮家將聘禮下到白家時,白慕晴怎麼也冇想到,父親會為了保姐姐的性命,殘忍地將她推入這扇地獄之門,逼迫她代替姐姐成為了南宮宸的第七任新娘。一入豪門深似海,白慕晴自過殺,翹過家,最終卻抵不過命運的安排。每天不但要忙著照顧病怏怏隨時都有可能吐血身亡的老公,還要忙著應對身邊的各種陰謀和陷井。而最讓她惶恐的還不是這些,而是南宮宸娶她的真正目的……
沈弗崢第一次見鍾彌,在州市粵劇館,戲未開唱,臺下忙成一團,攝影師調角度,叫鍾彌往這邊看。 綠袖粉衫的背景裏,花影重重。 她就那麼眺來一眼。 旁邊有人說:“這是我們老闆的女兒,今兒拍雜誌。” 沈弗崢離開那天,州市下雨。 因爲不想被他輕易忘了,她便胡謅:“你這車牌,是我生日。” 隔茫茫雨霧,他應道:“是嗎,那鍾小姐同我有緣。” 京市再遇,她那天在門店試鞋,見他身邊有人,便放下了貴且不合腳的鞋子。 幾天後,那雙鞋被送到宿舍。 鍾彌帶着鞋去找他。 他問她那天怎麼招呼都不打。 “沈先生有佳人相伴,我怎麼好打擾。” 沈弗崢點一支菸,目光盯她,脣邊染上一點笑:“沒,佳人生氣呢。” 後來他開的車,車牌真是她生日。
【溫柔乖巧公司職員x高冷腹黑刑警隊長】 【假戲真做+甜寵+雙潔+HE】二十七歲之前,聞溪只見過宋野三次。 第一次,她五歲,他八歲。 她隨父母去探病。 第二次,她十四歲,他十七歲。 她父親的葬禮。 第三次,她二十七歲,他三十歲。 她差點遇害,去派出所報警,接警遇他。 - 再見面,擁有多重身份的宋野找她幫忙。 宋野:“幫我買幾套床品!” 聞溪:“你一人用5套?” 宋野:“有了女朋友,就得勤換了。” - 后來。 對門鄰居,是他。 同事介紹的相親對象見面,是他。 一場假戲真做的戀情告急! 當初她親手選的床品,全被她用了! 宋野嘚瑟:看我,未雨綢繆! - 聞溪:我本一生平仄,因野潮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