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慶的角扯了扯。
太后是不是搞錯重點了?
現在是質疑六哥會不會照顧人的時候麼?
關鍵問題不該是,六哥被一個寡婦糾纏上了嗎?
榮慶將話題再次轉回來:“年前太后生病,六哥都沒親自侍奉過湯藥,怎麼穗淑人生病,六哥就守在病床邊呢?”
“我子一直不好,他不放在心上也正常。”太后開口道,“這一次,穗淑人救了許多人,老六應該也是被穗淑人的大義所,才會愿意去照顧……不過,他一個男子,照顧穗淑人實在是有些不妥,毀了穗淑人的名聲就不好了,回頭我說他幾句。”
榮慶干開口:“六哥尚未婚配,穗淑人一個寡婦,要是被有心人大做文章,說皇室之人和寡婦糾纏不清,可能會影響皇室聲譽……”
太后終于后知后覺明白榮慶的意思。
“你說穗淑人主找老六說話,那就意味著,穗淑人不討厭老六。”老人家琢磨著開口,“老六愿意照顧穗淑人,也表示老六能接納穗淑人。王爺和寡婦……聽起來確實有些違和,不過,倒也不是不能接……”
榮慶瞪大眼眸。
什麼做不是不能接?!
這意思是,太后能接穗淑人嫁皇家?
憑什麼?
一個守寡的農婦,哪里配得上六哥?
“這次穗淑人不顧命危險救了皇室,昏迷不醒,或許可以趁機對外宣布穗淑人為救皇室去世了,然后再給穗淑人一個新的份……”太后的角浮現出笑容,“這樣一來,皇室就不會人非議了……為了彌補穗淑人失去份,皇室可封穗淑人四個兒子爵位……”
聽到這些話,榮慶差點暈過去。
瘋了瘋了,太后也瘋了……
這一夜過后,第二天是大年初四,一清早,秦王帶著十幾個民間神醫進宮之時,程彎彎終于醒了。
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靈魂飄飄,像是回到了過去。
回到了上一世的別墅里,一個人起床,刷牙洗臉吃早餐,然后開車去公司,公司里的員工一個個出標準的笑容對說早上好,也回以沒有溫度的笑容,然后開始了一天正式的工作。
上午工作,下午開會,晚上加班,忙到十一點才結束,而肚子還腸轆轆,于是隨便吃了點,繼續熬夜工作,一直熬到兩三點,才疲憊的睡去。
夢里的一切都沒有溫度,而一直在循環這些工作,整個人疲累不堪。
不知道自己的家人都去哪了,大山呢,二狗,三牛,四蛋呢,還有慧娘和瑩瑩,還有的孫子和孫,夢里仿佛沒有這些人,一切都冰冷冷,讓前所未有的無助……
明明以前也是沒有這些人,但依舊能一個人過得很好。
可是過親的溫度后,發現,離不開了。
不要回到現代,想留在大宇朝,要留在大河鎮……
許是一強烈的意念驅使著,讓終于睜開了眼睛。
目的是明黃的床幃,繡著大朵富貴艷麗的牡丹,微微側頭,能看到寬敞的大殿,所有的擺設裝飾都極其奢華,非常的陌生。
猛地坐起。
卻覺口一陣劇痛,手去,才發現上綁了類似于石膏一樣的東西。
“穗淑人醒了!”床邊伺候的周嬤嬤大喜,“穗淑人的肋骨斷了一,是兩個太醫合力外接起來的,需要臥床靜養至半個月才能移,千萬別再了……”
程彎彎了口。
的肋骨斷了,竟毫不知?
不過想一想,在地宮的時候,混之中被人推了好幾下,后背也被重力傷過,不過自認為穿著防刺服不會傷,一些疼痛也并未在意……還好斷裂的肋骨沒有刺肺部或者心臟,不然這條命就真的涼涼了。
乖乖躺好:“這是何?”
周嬤嬤還沒來得及回答的問題,外間的皇后和太子妃還有剛進宮的秦王就全都進來了。
“穗淑人,你醒了,簡直太好了!”皇后坐在榻邊上,一把握住了的手,“太醫說你三天會醒,這是第四天,還好老天保佑,太好了,太好了,快端藥來讓穗淑人喝下!”
太子妃連忙去端藥,親自喂程彎彎喝。
程彎彎可當不起太子妃的伺候,手要自己來。
“穗淑人,就讓我來吧。”太子妃激的道,“聽太子說,是穗淑人拼死擋在前面,才讓太子活了一條命。穗淑人救了太子,那便是我和太子的救命恩人,我喂穗淑人喝藥,不是應該的嗎?”
皇后按著程彎彎的手:“就讓太子妃來吧,喂慣了。”
程彎彎汗。
這意思就是說,躺在這里三四天,都是太子妃在伺候?
那麼,這里是東宮?
“這里是坤寧宮,因為你的傷,暫時不能移,就近帶你來了這里。”皇后笑著開口,“在穗淑人的傷痊愈之前,就在坤寧宮好好住著。”
程彎彎喝了一口藥,吃驚的問道:“這可是皇后娘娘的寢宮?”
見皇后點頭,忙起。
昏迷的時候躺在這里沒什麼,但如今醒了,要是還霸占皇后的床榻,那就太過分了。
“穗淑人,你別。”秦王站在遠一點的位置,皺眉道,“你住在皇嫂這里,皇嫂正好名正言順住到皇兄寢宮去,你這是幫了皇嫂大忙了,知道嗎?”
皇后:“……”
程彎彎:“……”
“不說這個了。”皇后咳了咳道,“對了穗淑人,你和太子從另一個通道離開時,被蕭玦的人圍堵,阮將軍找到你們的時候,蕭玦死了,賀凌死了,五十多個黨也都死了,除了蕭玦口中了一劍,其他人死狀相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彎彎垂下眉眼:“蕭玦口那一劍,是臣婦所為,是不是該留他一命?”
“他早就該死了,留這條命作甚?”秦王冷聲開口,“穗淑人殺他,是立了大功,皇兄會論功行賞!”
“臣婦一介婦人,確實是沒有能力和這麼多人對抗。”程彎彎開始編故事,“蕭玦怕太子日后起兵奪走皇位,讓賀凌先殺了太子,臣婦命保護太子,怎可能眼睜睜看著太子死在面前,于是擋住了這一刀……只是那一刀還沒落在我上,賀凌就突然倒地搐……我知道,是我死去的丈夫顯靈了。”
說著說著,笑起來,“在大河村的時候,我的丈夫就護了我無數次,我以為到了京城,他護不住了,沒想到關鍵時候,他再次出現了。我和四個兒子一直在等他回來,他雖然沒有回來,但也從未離開過,只要我有危險,他就一定會不惜一切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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