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曄不喜歡喝酒，默默飲著汽水，另外兩人也不介意，一邊吹著酒瓶一邊發牢。

　“怎麼就天天那麼多破事兒！不給隊參展就要指著我的鼻子罵！真把自己當爺啊！”

　“大不了老子不回省城了！不就一個廠嗎？老子不稀罕！但我就是見不得那小兔崽子贏了我的囂張得意的臉！”

　“齊曄，真不是我不幫你啊！那些人寧愿排隊寧愿等著也不愿去你那兒。”

　“…確實那地方太偏了，鳥不生蛋的，算了，我本來也沒報什麼希。”

　董文浩出醉醺醺的手，勸齊曄，“要不還是算了，我看你那小賣部開得好的，縣城都兩家未日小賣部了，不好多人都想著加盟啊，我看看你收收加盟費都賺不了。”

　“你還是專心搞小賣部吧，別弄這賠本的買賣浪費時間力了。”董文浩抿了一口酒，“我不是打擊你啊，就是真的，我辦了那麼多場展銷會，你那地兒真沒什麼優勢，又遠又偏。”

　辛博厚也喝得醉醺醺的，雙眼迷離道：“什麼小賣部？加盟？我也加盟！我開小賣部去！我賣什麼大啊我！”

　“老辛啊，我和你說齊曄那小賣部可好了。”董文浩開始逮著一頓夸，聽得辛博厚一愣一愣的。

　沒過多久，他就開始渾上下翻兜，找錢，什麼塊兒八的，都往齊曄手上塞，一邊大聲道：“老齊啊！我這就加盟！誰攔著我我跟誰急！”

　齊曄抿笑笑，三人歡聲笑語，直到夜深了，才各自回家去。

　-

　齊曄洗漱完，爬到床上，江茉好像已經睡著了。

　他小心翼翼地蹭了蹭乎乎的，眸子在黑夜里很亮。

　江茉已經快睡著了，但因為齊曄不在，沒了習慣的安全，睡得不夠深。

　很快就被齊曄弄醒，白他一眼，“干嘛呀你？”

　齊曄烏沉沉的眸子里，克制地滿著對探索銀河的熾熱。

　江茉卻踢他，“不行，我腰好酸，你是豬呀每天都……”

　像一頭不知疲憊的牛，煩都被他煩死了。

　江茉了微酸的腰，側過去，“人要學會節制，懂嗎？”

　算了，齊曄可能就不是人。

　看到齊曄委屈唧唧準備去沖涼水澡的樣子，江茉又嘆了一口氣，拉住他，“你這麼沖冷水，真不把子當回事呀？”

　…可是。

　齊曄不知道怎麼說，低眉抿著，躺回被窩里，那就憋著吧，得聽媳婦的。

　憋得臉頰通紅，渾滾燙，青筋暴起，齊曄整個人仿佛都燒了鐵塊。

　一副被欺負得在那麼一小塊地方，明明快要·炸，卻一直在拼命抑著的小可憐模樣。

　他那麼乖，那麼聽話，江茉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算了，看他心不好，那麼糟糕，那就……

　臉上也開始微微發燙，出小拇指，勾了勾他，“那你輕一點，慢一點。”

　齊曄瞳眸微微放大，失落后又迎來驚喜，仿佛剛一腳踩進水潭，又瞬間升上云端。

　不，領略銀河，盡探索的滋味，食髓知味，不可比擬。

　……

　沒過多久，江茉就不了了，抖的尾音里染上哭腔，眼尾潤上水，泛著濃烈的紅。

　“齊曄，你快點兒！”

　……

　“哎呀不是這個快！”江茉快散架了，使勁兒咬齊曄。

　在他遒勁有力的臂膀上，留下淺淺的牙印。

　在荷爾蒙男人味十足的鼓起的線條映襯下，那道淺淺的牙印是紅的，小巧玲瓏，又格外有視覺沖擊。

　齊曄發紅的眼睛往下看了看，眸中熾熱越發濃得不可收拾。

　江茉著音哭哭啼啼，使勁兒咬他，錘他。

　就不該可憐他！！他哪是小可憐！！才是！

　“齊曄！你慢點兒！”

　“怎麼還沒好呀，你快點呀！”

　齊曄在銀河璀璨的星子抖中，腦子發昏，懵得眸迷離。

　…到底是要快還是要慢啊？